是他的尸体残骸,被人践踏在脚下。

    徒剩鬼道然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他们之前隐居的地方,跨过门栏,不慎摔倒在地,整个人仿佛被摄走了魂魄。

    独坐在祠堂里面三天三夜,用手一笔一画的刻出了鬼语年,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中空洞的流露出了痛苦。

    崭新的木牌上隐约刻着鬼语年,字体扭扭捏捏的越来越无力,仿佛已经用尽了刻墓人的全身所有力气。

    “滴!”一只晶莹的泪花掉在了木牌上,湿润了那段字体范围变得深色,恍惚的黄色灯烛照射在他的脸上。

    字体慢慢的被他刻画出来了,他闭上了眼睛,无声无息的轻轻的触碰着那篆刻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随后便将它放在了那三块简易的墓碑旁边,等做完这些,鬼道然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脚步有些站不稳,随后他便掠身躺在祠堂中央的棺椁之内。“呯”的一声,棺盖严缝合实的紧盖在了上面。

    手指微动,突然摸到了旁边有一个轻纱似的布料,鬼道然侧身,手指燃烧出了一些火苗,火烛照耀。

    便看到旁边有一件红色的衣服,针线缝缝补补的看起来有些岁月了,他翻开看,原来是一件普通样式的婚服。

    瞧这样式有些眼熟,好像是和他大婚那时的婚服是同款的,这是鬼语年为自己准备的棺材,火焰在烧得旺盛些。

    鬼道然在里面疯狂的翻找着,试图在寻找着关于他的一切东西,可里面除了那件衣裳就再也没有了。

    枯坐了一会儿后,他突然笑了,笑得撕心裂肺,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绝望的,混杂着咸涩的液体。

    那件婚服好像是刺痛了他的双眼,直摔躺在了棺材里面,手臂遮挡着,眼泪湿润了整个脸部轮廓。

    睁开湿润的双眼,便突然看到了棺盖下面刻着几句模糊的字样。“师父,我很喜欢你,我想我放过你了,也希望下辈子我不要再遇见你了……”

    鬼道然痛苦的侧过脸去,眼泪再也无法遏制的流淌了下来,嘴唇紧拧着,缓缓的闭上眼睛,薄唇松开。

    呼吸慢慢的变得缓慢了起来。

    直至停止了呼吸。

    而另一边。

    就在仙域要被收服之时,已经到了洞虚后期的石君麟,以一己之力冲破天道雷劫,以蛇身化龙。

    一举踊跃到了大乘期,翻身带领了各个门派开启了仙域的最后三张底牌,第一张直接在秘境开启了一把神器。

    第二张,石君麟集齐了所有修士力量,在仙域开启了护界大法,暂时阻挡了魔军的大量攻击。

    第三张,提升修为,石君麟化身为龙之后,去往龙族祖地接受传承,冲破天道法则,以龙身遨游天空。

    修为更是达到了渡劫巅峰期,以龙族的使命守护整个仙域,受子民们的爱戴,成为仙盟的最后一任帝尊。

    与魔尊生死决战,是生是死。

    关乎于仙域的存亡。

    也关乎于魔界的存亡。

    魔尊自知成败在此一举,他也是欣然赴约,可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他的道侣,他的妻子,他的魔后。

    自己早已看淡了生死,唯一所求的不过是统一全世界,可那个日日夜夜陪伴着他同床共枕的人。

    成亲到现在已经有了一百多年,他也约莫知道了阿霜并不爱他,他爱的是他的死对头,那个叫石君麟的人。

    他当年对这个小小的洞虚期的人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是知道了阿霜对他心有所属之后处处作对。

    阿霜也经常过来阻止他,他以为阿霜是旧念未了,但现在想起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当年那个他瞧不起的人。

    现在竟然跟他平起平坐了。

    甚至是隐隐高于他。

    或许事到如今,他应该听阿霜的话不该再去求那些缥缈虚无的东西,更不应该再去招惹那个人。

    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他早已经有了无上的权利,家里还有挚爱阿霜和孩子漓九阳,可惜人心贪念不足。

    出箭已无回头路。

    安顿好阿霜和九阳之后,便离开了魔祖的传承之地,再回头看一眼,这地方是他们魔界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真魔血脉是无法打开禁制的,硬闯里面步步皆是凶险的上古秘境,哪怕是他死了,谁都别想动他的家人。

    可惜在他死后的同一天。

    石君麟已经带领着众多修仙者踏平了魔界,搜刮了整个神魔殿,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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