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调侃他的男人,动不动叼他嘴唇,诱惑他的人,是那个所谓的高岭之花问云里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什么?喜欢小的,还找什么学长。”

    问云里坐回椅子上,大拇指指腹揉了揉学遂已经充血到红的滴血的唇瓣。

    “……不是。”

    学遂本就没什么口才,又是理科生,一向孤僻不善言辞,这会儿只能憋出两个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语句通顺了,他又补充了这一句。

    总感觉有点越描越黑。

    “不是什么?不是喜欢小的?”

    问云里揶揄地又开了句玩笑,小狼崽不爱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可爱。

    “我喜欢你。”

    学遂梗着脖子,半晌才吐出这四个字。

    再描只会更黑。

    “哦。”

    问云里平淡地回了句,临了又说了一句,“那学长能再逾个矩吗?”

    他舔了舔唇瓣,狭长的眼瞳微眯,依旧清冷淡漠的姿态。

    学遂凝视着怔怔出神,下意识地点头,“能。”

    上次逾矩就是接吻,这次呢?

    问云里想到早上湛飞仰和卞清陵的调侃,看着像红脚虾羞涩的学遂,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啃了一口。

    他没多用力,就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给学遂上一个他的印记。

    好像昨晚时,学遂做过的事。

    “嘶——”

    明明不疼,偏偏学遂感觉浑身发麻,学长像是故意在撩他。

    他咬着牙,没再做什么,就是背脊挺得更直了,心底对学长的占有欲更强了。

    问云里抬起头,看到学遂脖子上明显的痕迹,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今晚也别回去了,在这睡吧。”

    他不介意再收留学遂一晚,也不想让学遂顶着他的吻痕出去晃悠。

    “可以吗?”

    学遂眼睛骤然亮了,漂亮的眼睛配合深邃的五官,乖巧到像个洋娃娃。

    “嗯,你的东西还在房间里,衣服也没收,接着穿。”

    问云里没想过和他再有交集会这么快。

    联谊会是联谊会,抛开联谊会和醉酒,他甚至都无法去剖析他的真实想法。

    “好。”

    学遂从椅子上站起身,去了客房。

    再一次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比他给学长的痕迹更深,在锁骨往上一点的位置。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呢喃了一句,“学长。”

    问云里没管他,学遂送来的晚餐味道不错,吃饱了以后,把垃圾放在门口。

    等晚上再度躺在床上时,问云里才恍然,他居然又让学遂住在了隔壁。

    这些年,除了检察官这个理想,让他破例的,只有隔壁的学遂。

    很特殊,就像湛飞仰说的那样,他可能要栽了。

    恍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混乱的场景,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攥紧。

    他有资格吗?

    他……有资格吗?

    他在心底问了自己好几次,闭了闭眼。

    整整一夜,他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

    隔壁,学遂睡着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等到问云里睡醒后,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他有生物钟,一般不会醒这么晚,但昨晚一直在做梦,睡眠质量很差。

    他穿鞋去了客厅,餐桌上放着凉了的早餐,倒了水的玻璃杯下,有一个纸条。

    -学长,我有事就先回学校了,你早上起来记得吃早餐。

    早餐是牛奶和面包,已经放在桌上,牛奶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已经没那么凉了。

    他都不知道学遂什么时候走的。

    客房的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开了一个小缝隙。

    他想到了前天的那条内裤,将抽屉拉开,内裤已经不在里面了,应该是穿走了。

    可到最后,学遂都没问过一句内裤是不是没穿过的。

    学遂找了个暑假工,过两天就去干,基本上等同于放假,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

    剩下的一个不是本地的同学,打算坐后天的飞机离开,宿舍不能住了,他得提前把东西给搬走。

    单梓杭专门开车过来,先把学遂不用的东西都搬回了自己家。

    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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