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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祸水 第11节(1/4)

作品:《祸国祸水

    梨杉枬拿着笔录在那《边境通文》的文书上标识着什么,辛络绎端进去饭菜像邀功一样,放到梨杉枬面前,把他手里的笔拿下去,将筷子塞进去,双手撑着桌子,歪着头打量着梨杉枬:“杉枬,吃饭了,我给你多加了两鸡腿,昨晚消耗过度。多吃点肉,补补,咱们还要……”

    梨杉枬听完,从耳根开始红起,直到满脸都缠绕上了绯艳,他冷冷的咬牙,按揭住要杀人的冲动,“辛络绎……”

    昨晚醉酒,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明不白就在水里云雨,而辛络绎一整夜把他折腾得够呛,梨杉枬自认为自己也算能忍的,可是早上起来,整个身体传来的虚脱感让他无法忍受,起床连站都站不稳,一整天的坐姿有些许的奇怪,当然,这些他不甚计较,但是最无法忍受的是辛络绎的调戏,辛络绎,简直无耻无极限。

    “杉枬,怎么了,要我喂你吗?嘴对嘴……本殿很喜欢……”

    辛络绎看着梨杉枬气急败坏简直想笑,他人畜无害的露出两排大门牙。

    梨杉枬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冷淡而孤傲的神情,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我如果没记错,殿下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的吧,我会让微世子将殿下需要处理的文书与军民的决策等诸多折子给殿下送到殿下的主帐篷,为了怕影响殿下处理政务,这个期间,还请殿下住在主帐篷,没事就不要到处转悠了,免得部下会觉得主将作风有问题,我相信殿下深明大义,会以国事为重。”

    “别呀,杉枬,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逗你了。”

    “殿下如果没事请回吧。”

    辛络绎憋屈道:“那我晚上可以过来睡觉不,没你,我睡不着。”

    梨杉枬喝止住:“不行。”

    辛络绎顿时为自己嘴贱而懊悔,梨杉枬不经逗的,昨晚做过了之后就应该保持默默的,而他这个家伙不长记性,非得嘴贱去调戏梨杉枬,结果把梨杉枬惹翻了。

    “杉枬,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胡御医说我最近患了梦游症,每天晚上会梦游。”

    梨杉枬:“……”

    “我去处理政务了,晚上梦游来给你暖床……”走出门关上帐篷的帘子,后来又突然伸出一个头在帐篷的门上冒出来,对着梨杉枬说道:“晚上给我留一个门……”

    辛络绎大笑着走了,人生就是这么美好呀……

    第42章 军队

    自从方照来后,微恒文,辛络绎每天都陪着方照吃喝嫖赌抽(辛络绎不敢嫖,只能看着别人嫖),军妓妖娆随行,无论走到哪儿,这三人都搂着美女,挂着酒壶,畅快人生,方照开始对辛络绎还是有一点忌惮的,后来看到这两人跟他一样,是个败家子,什么美女一起分享,什么美酒一起畅快,久而久之也放下了心思,就连方照带来的属下军队的人看到他们美人帐下歌舞也见怪不怪了。

    梨杉枬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见到方照的面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礼貌,冷淡而疏离,方照老是觉得梨杉枬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这只能怪方照不了解梨杉枬的脾性,了解梨杉枬的人都知道梨杉枬清冷秀雅,仿若天边的晨月,能够让他正眼看得人恐怕没有几个。

    建元十五年十二月十九,风和日丽,驻扎在普陀山的军队没什么异动,只是这支军队的素质实在是太差,整整一支活脱脱的流氓地痞,梨杉枬亲眼看见军队里面毫无纪律,吃喝嫖赌都有,基本没有任何的纪律次序,活脱脱的一支土匪。

    辛络绎看见梨杉枬脸色发白的站在烛光之下,显得几分寂寥,他走上前去握住梨杉枬的手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支军队就是一群土匪吗?”梨杉枬露出隐隐的担忧道:“也许是朝廷招安的,某一处土匪组成的军队,如果运用的好,他们就会是前赴后继的勇士,一旦出现了一点差错,他们很可能□□将引起无法预测的后果。”

    “土匪?这个好,你知道风夜在我小的时候叫我什么吗?——土匪头子。”

    梨杉枬忍俊不禁笑道:“风大人真是慧眼识英雄。”

    辛络绎头顶一排寒鸦呼啸而过,梨杉枬这是摆明了说他是土匪,他把梨杉枬抱了起来,按到床上,亲了又亲:“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辛络绎,兵权要握在自己手里。”梨杉枬说道:“你以后总有一天会用到这支军队。”

    “我知道。”辛络绎说道,“只有手里有兵权才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这个世界,强者生存,我不想被人主宰命运,那么我就要握在手里的筹码。”

    在梨杉枬睡了之后,他与微恒文搂着一个新来的军妓,顺道的走进方照的帐篷里,里面正在经过一轮翻云覆雨,与两个军妓大战之后的方照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两个军妓□□的为他按摩,他看到辛络绎与微恒文来了也不下床行礼,继续躺在床上,就像老朋友一样看着这两个人带来的美女。

    他的帐篷里还有他的贴身侍卫,侍卫身边也有美女,中间还有一个脱光衣服弹着琵琶高唱《从军行》的歌女。

    其实这三人表面上笑意吟吟,内心里都各自怀有鬼胎。

    “殿下来了呀,殿下快来坐,随便坐。”方照笑道,连忙起床倒茶,另外两个尚在余韵的美人也赤身裸体的走过来给辛络绎与微恒文按摩,辛络绎也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这是新来的两个美人,你看看这么样?”微恒文打趣笑道:“比你手头上这两个胸大。”

    方照看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一脸畅快:“很好看,世子的眼光真是了不起,我最近几日倒是发现了一个真绝色。”

    辛络绎:“哦?”

    方照以为辛络绎来了兴趣,低头笑道:“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龙*阳之癖。”

    辛络绎沉着脸听着没说话。

    方照继续笑道:“殿下认为那梨家世子如何?”

    辛络绎冷冷的看过来,如果方照认真的去看了,一定会被那目光给惊吓到,那是一种如同刀锋的目光,就像淬了火一样,恨不得把他烧成灰。

    “那才是真绝色,如果……”方照陷入无限制的幻想,嘴角不由得挂上邪气的笑容,奸诈如蛇:“如果能够一亲芳泽,我死都愿意。”

    辛络绎冷笑了一声,趁着他愣神,袖中的匕首滑到手里,很亲密的拍着他的背,匕首往前一送,匕首直愣愣的刺入他的肚子里,辛络绎用力之大,匕首的刀柄都快被他戳进方照的肚子里,他附耳,声音几乎是擦着牙齿缝说出来的:“那你就去死吧。”

    方照的脸色突然变了又变,难以置信的捂着肚子,剧痛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他盯着辛络绎看,喉咙里发出一些十分奇怪的声音,可是就是发不出一个字,他双手捂着肚子上的刀慢慢的滑下了椅子,副将都在有说有笑的,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慢慢滑下去的监军。

    烛光摇曳了几下突然熄灭了,屋子里响起来一阵阵的惨叫声,辛络绎看着帐篷里一道道血印就像泼墨一样,烛光亮了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躺在地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狼喜欢黑夜,阿瞳是狼人小孩,在烛光灭了的时候,漱漱几下将那些跟方照有关联的人全部徒手打倒了。

    辛络绎踹了踹方照,在他的怀里摸出兵符,然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够,又上去在他尸体上踹了两脚:“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子的人,连太子都不敢想,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孤鸾握着带血的刀走进来,浑身血污:“外面跟这孙子有关系的,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有一个人挣扎着慢慢的往外爬行,正好撞上阿瞳,阿瞳瞪着双眼看着他慢慢的痛苦的爬着,看得哈哈大笑,就好像看到一只狗在玩杂耍,孤鸾看见了,径直的走过去,顺手带了一刀,人头落地,血蓬勃而出,流淌了一地,那人此生都不会再动了。

    辛络绎看了一眼,看着那些军妓,军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低着头,辛络绎每走近一步,那些军妓都往里头瑟缩一下,待到辛络绎走近,军妓瑟瑟发抖道:“军爷,不关我们的事情……饶命,饶命!”

    “你们慌什么?本殿又没有说要杀你们。”辛络绎笑道:“本殿觉得奇了怪了,一个小小的监军在哪儿找到这么多的美女,而且,这么多美女怎么都喜欢进本殿的军营呢?”

    军妓都瑟瑟发抖,没有人接话。

    辛络绎拽起一个军妓道:“你腰细胸大,那么就由你告诉本殿,为什么那么多美女喜欢找方照这个好色之徒?你们为什么愿意跟着方照来到边境呢?”

    那军妓一声啼哭起来:“小女是为了被逼卖为官奴的……军爷,求饶了小女性命。”

    辛络绎捏着那女子的下巴捏得用力,左看看,右看看,笑得一脸意味不明,那军妓突然变得抚媚起来,梨花带雨带着一点抚媚,真是人间一道极品。

    辛络绎猛然一推:“美人计,呵,只有我二哥那个没脑子到现在才知道他娘的给方照用美人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蠢到用美人计这招。”

    那女子的目光变得犀利。

    辛络绎看着一堆美女,用脚踢了两个:“别装了,喜欢装的美女就不可爱了,而本殿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可爱的人。”

    这个时候,那些赤身裸体的美女一改娇柔的面容,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丽凄艳,那种冷峻的眼神是一个专业杀手必备的,辛络绎看了看,笑了笑:“是你们自己动手呢,还是本殿亲自动手呢?本殿虽然喜欢怜香惜玉,但是很讨厌被人算计。”

    “慢着。”梨杉枬走了进来,柔柔的烛光之中显得冷忧,眉目如画,雍容华贵,“留一个活口。”

    辛络绎看了梨杉枬一眼,邪魅,英挺,自身的华贵与飞扬形成了一种独有的特质,这种特质让他无论走到哪儿都没办法被人忽视,似笑非笑的英俊脸庞透露出慵懒与豪气。

    梨杉枬低头对着其中一个女子说道:“烦劳给我大哥带句话,下次要找刺客就要舍得花钱。至于这四个刺客,我替他解决了,再有下次,我连他一起解决。”

    那是一种毫不犹豫的果断杀伐,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点轻柔冷淡,宛若三月江南烟雨,优柔冷静,可是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是那么的不容拒绝,每一个字都砸在人心上。

    桃烬掀开帘子,走进来,看着这一屋子的死人与美女,看了梨杉枬一眼。

    “何事?”梨杉枬问道。

    桃烬恭敬说道:“殿下,少主,孤将军,军营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已经往这边赶来了。”

    辛络绎一抹脸上的血,手里拿着被鲜血温暖热的兵符,“老子都没有找他们,他们竟然来找老子。”

    他们慢慢的走了出去,外面灯火通明,将士拿着火把看着那出来一身都是血的几个人,部分侍卫作势就要往营帐里面冲却被辛络绎一身带血的走了出来吓得一怔。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方将军呢?”有人问道。

    辛络绎转身看了看在火光之中营帐上的鲜血宛若鲜血挥洒,他笑了笑,笑得天真无邪,笑得人畜无害,仿佛刚刚经过那一场杀戮的人不是他一样:“哦,人,人当然还在里面,要本殿找人帮你们把他拖出来吗?”

    有人喊道:“方将军被杀了,方将军一定被殿下杀了。”

    一阵哗然,人群之中更多的是征讨辛络绎,所有的人乱成一锅粥,有人趁机高喊着:“殿下杀了方将军,我们要杀了他报仇。”

    气氛紧张骤然宛若绷紧到极致的弓%弩,一触即发。

    “胡扯,你们方将军勾结平西王,是个叛徒,老子杀了叛徒,还需要你们这群孙子来指指点点。”辛络绎举起兵符:“作为监军,他却占着兵符不放,对上欺君,对下不忠,更何况,你们大概不知道方照是平西王的世侄吧,他的父亲方候与平西王是故交,一起吃过人,嫖过娼,分过赃。而他也是经过平西王举荐而进入军营的。本殿想你们之中有大多数比他有军功,有能力,为什么他会爬的这么快,直接一跃成为军前都尉?他除了吃喝嫖赌,他能做什么?”

    辛络绎手上都是方照的血,粘粘的,十分的难受,可是这不妨碍他的演讲,尤其是梨杉枬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梨杉枬淡淡的看着他,他身上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得差不多了,整个人不再是初次见面的那个时候的浮夸与不务正业,也不像当初那样轻浮,而是展现出了一种独特的魅力,那种养在深宫的皇子无论如何都难以企及的能力。

    “老子就问你们,你们他娘的谁是孬种,谁他娘的贪生怕死不敢跟平西王对阵?”

    人群一阵沉默。

    “是谁耽误了行军的路程,一群大老爷们还没有一群老娘儿们走得快,你们在路上干了什么?又是谁让你们干一些欺世盗名的勾当?本殿知道,你们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土匪招安而组成的军队,你们他娘的被招安难道就想一辈子上不了台面混在底层当一个兵痞子?这个世道,能者为之,在战场上没有背景,没有人际关系,没有所谓的不公平,因为我们面对的是生死,只有生死才是最公平的,想我大阙堂堂少年郎,谁不想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谁不想建立功业光宗耀祖,难道你们就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懦夫,流氓,痞子吗?你们想一想,你们之中有几个人是能够抬起头来到自己的祖坟的坟地大大声声的对他们说,老子就是比你们牛逼?男人在世,当轰轰烈烈,成就一番美名,而不是当一个懦夫,一个叛徒。这个叛徒故意耽误行军的速度是为了让平西王先杀掉我们,再解决你们,之后达成谈判协议,这可是方照醉酒之中跟本殿说的,一个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传达给你们。”

    “明明就是你为了夺兵权?”方耀说道,他是方照的旗下的一员大将。

    “兵权本来就是本殿的,是朝廷派你们做援军,而方照作为监军,理应上交兵权,可是他却拿着兵权跟平西王谈判。更何况,本殿对你们怎么样,对他怎么样,你们不是瞎子,难道就看不出来,如果他不是叛徒,本殿也不会杀了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殿没必要为自己找不痛快。”

    方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冷淡的看着辛络绎:“殿下这样未免太缺失……”

    他缺失信服四个字没有说出来,就被阿瞳抓着双脚甩着几个圈,一扫旁边的那些军士,忽然,一阵腥风血雨,方耀就被阿瞳用力撕成两半,肠子,脏腑,脑浆,鲜血,流淌了一地。

    梨杉枬冷笑道:“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这仅仅八个字,那么残忍杀人的手法,只是这八个字做了最好的注解。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吭声了,这是辛络绎对梨杉枬说的,对于土匪的手法就是要他们在心里畏惧,与其去收服那些虚无缥缈人定思变的人心,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打心眼里畏惧来的快。

    因为惧怕,所以服从,这就是土匪法则。

    这支土匪军队,上下五万人左右,二皇子让方照用了美女金钱等收买他们,讨好他们,上上下下经营了不下五年的时间,眼看这支痞子都快派上用场了,可是辛络绎只是用了一个晚上让所有的人愿意放下自己手里的兵器俯首大呼“殿下千岁。”

    建元一十五年十二月十九,子时,新孤家军成立,自从大阙名将孤独老将军逝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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