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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之戈 第60节(1/1)

作品:《魂兵之戈

    商业街实在太热闹了,有些路段甚至是人挤人,虞人奎茫然地跟着人群往前移动,凡是经过他身边的,几乎无一避免地要盯着他看上几眼,虞人奎眉头越皱越深,他并非不知道自己容貌过人,只是在天棱大陆,没人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这些人真是毫无礼教。

    这时,两个姑娘大着胆子跑了过来跟他搭讪,想邀他去喝茶,虞人奎道:“喝什么茶。”

    姑娘指着一个奶茶店:“那个怎么样?”

    虞人奎不悦道:“你们以什么名目邀请我,我又为什么要接受。”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诡异与难堪。

    虞人奎移开了目光:“像你这等姿色平庸、出身卑微的女人,倒是有不小的胆量。”

    姑娘骂道:“拽屁啊,神经病。”她拉上朋友,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人奎没听懂她的话,但对她放肆的态度很不满,只是想起江朝戈反复警告他不可以乱来,才压抑下了怒火。他对川流不息的人群感到厌烦,于是在一颗大树下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默然地看着繁华的商铺和往来的人流,心里无比地怀念自己的世界。

    江朝戈这些异界人去到天棱大陆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此刻的他有一样的想法呢?在这个世界他完全没有归属感,可以说他什么都没有,这样毫无目标地游荡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不知道有何意义,而他当初拼尽所有,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换来的圣皇之位,如今也显得分外地可笑。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仰视他、拥簇他的世界,他之于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当意识到这一点时,虞人奎感到心如死灰,顿时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也许他该想办法回天棱大陆,回到天棱大陆,他面对的很可能是死,究竟是拼死一搏,还是这样茫然地活着?

    孤独、惶恐、失意,诸多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在这个阳光明媚地午后,虞人奎却觉得浑身冰冷。

    眼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头顶同时传来轻浮地声音:“帅哥,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呀,跟哥去喝一杯?”

    虞人奎抬起头,一个高壮粗犷地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在他抬脸的瞬间,两眼放光。虞人奎低声说:“滚开?”

    “什么?”男人似乎没听见,矮下身道,“帅哥,你说什么?”

    “滚开。”虞人奎抬高了音量,他现在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尤其是这种卑微的东西。

    男人脸色变了变:“喂,兄弟,你说话客气点,找事儿是不是。”

    虞人奎眯起眼睛,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若在天棱大陆,有人胆敢如此不敬,他会一刀将人劈成两半,可手摸了个空后,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于是胸口那一股躁郁之气,更加汹涌起来,他有了强烈地杀戮的冲动。他站起身,决定克制自己,离开这里。

    男人却火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他妈给我站住,长得帅了不起啊,我……”

    男人下一个字还没吐出来,虞人奎已经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咙,硬生生将那体重至少有两百斤的男人腾空拎了起来!虞人奎阴森地瞪着他:“谁准你碰我,贱民。”

    男人脸憋成了猪肝色,肺部地空气被粗暴地阻断,他眼球暴突,显然已经窒息了。

    周围传来惊叫声,以虞人奎偏瘦的体型,就这样将一个高壮的男人双脚离地的抓了起来,场面实在诡异非常。

    虞人奎稍一使力,将人扔了出去,那男人被他轻松地抛出了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爸爸,怪力士。”一个小男孩儿刚指着虞人奎说完,就被他爸爸捂住了嘴,惊恐地抱走了。

    虞人奎这才发现,商业街上密集的人群,突然在他周围扩散出了一个不小地圆形空间,所有人充满恐惧地看着他,恨不得绕路走。虞人奎心头火气,一脚踹向木椅,将那实木座椅硬生生踹裂了,然后不顾所有人的围观,径直往街口走去。

    走出商业街,虞人奎看着四通八达地陌生街道,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回去吧,回那个房间,至少那里是熟悉的,还有熟悉的人……

    想到那个所谓熟悉的人,他咬紧了嘴唇,在心里怒斥自己的软弱。他抬起头,大步朝着一条看上去还算顺眼的街道走去。

    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口、小巷,他迷路了。本就是漫无目的地走,此时更是完全迷失了方向,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想起司机会在商业街等他,但他已经找不回去了。

    这个城市真大,到处都是像迷宫一样的街道和高得看不到顶的建筑,失去了一切的身份,他也不过跟这城市里所有人类一样渺小,他痛恨这种渺小,他生而为天棱大陆的皇子,甚至最后高居圣皇之位,如今……如今他就算走丢了,也没有任何人在意……

    他站在巷子口,抬头看着城市的灯火,感到了无法言喻地孤独。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以极快地速度将他拖进了巷子里,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未等反抗,已经被按在了小巷粗糙地墙面上,火热地吻堵住了他的嘴唇,粗暴地索取着他的津-液。

    虞人奎的手已经抓向了夙寒的脖子,可却没有力气收紧,在外漂泊了一天,可体会到的孤独却是此生仅有地沉重,夙寒身上的味道、手掌的温度、接吻的技巧,都让他感到无比地熟悉,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时候,唯一出现在他身边的,是夙寒,这个他又恨又怕地淫-兽。

    一个吻几乎耗空虞人奎肺部地氧气,当夙寒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粗喘不止。

    夙寒用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找了你半天了,真能跑啊。”

    虞人奎喘息道:“你怎么找来的。”

    “循着味道找来的。”夙寒轻吻着他的侧脸,轻笑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只有你的味道最特别,不管隔着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虞人奎心尖一颤,握紧了拳头,最后推开了他:“我不需要你来找我。”

    “我不来找你,难道眼看着你把自己弄丢吗。”夙寒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我跟了你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看到你像条小狗一样流落街头……肚子不饿吗,不想回家吗。”夙寒的声音温柔一如情人耳语,听得人心都能醉了。

    虞人奎却愤然拍开他的手:“你胆敢说我像狗?”

    “呵呵,傲慢地圣皇陛下。”夙寒将他拉进怀里,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回家吧。”

    “回家?”虞人奎讥讽道,“这里没有我的家。”

    “我们已经回不去天棱大陆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我接不接受又如何,跟你没有关系。那个房子不是我的家,只是你玩弄我的淫-窝,我不会再回去。”

    夙寒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凝视片刻后,一把拉起他的手,跑了起来。

    虞人奎怒道:“你带我去哪里!”

    第167章 番外夙寒x虞人奎六

    夙寒抓着虞人奎一路穿过街道,很快地,就拐进了一个别墅区,那里坐落着十几栋独门独院的房子,每一栋占地至少都在两千平以上。夙寒推开了其中一栋的大铁门。

    虞人奎不解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买下来了。”

    “你哪儿来的钱?”江朝戈提供给他们房子、管家和司机,是为了防止他们到外面捣乱,可不会额外给他们大笔钱挥霍。

    “偷的。”夙寒说得理所当然。

    “你……”

    夙寒硬把虞人奎拽到大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修长地手指贴着门页:“本来想等完工了再带你来,可是你太不老实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夙寒食指与中指轻轻一点,门扉大开,屋内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宽敞地客厅,客厅各处都堆放着建筑材料,墙体也还没有粉刷完毕,到处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可这些都没被虞人奎放在眼底,在大门大开的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客厅正中央那个硕大的黄金王座吸引了。

    夙寒带着怔愣的他走了进去,笑道:“我的记忆力不错吧,这个王座,是不是跟天鳌城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虞人奎颤声道:“……为什么……”

    “我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小的皇宫,尽量复原你在天鳌城拥有的一切,虽然不可能完全一样,但这里一定会很漂亮的。”他从背后抱住虞人奎的腰,轻吻他的耳坠,“而且,我喜欢你坐在王座上趾高气扬的样子。”

    虞人奎咬牙道:“你是在可怜我吗,在这个我什么都不是的世界,我要一个毫无用处的王座做什么!”

    “在天棱大陆,你又要王座做什么呢?”

    虞人奎怔住了。

    “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却没有笑容,你不曾开心、不曾安稳地入眠、不曾单纯地享受美食和豪饮美酒、不曾有一天不提防周围的人、以及为难听的流言和越来越恶劣的国态大发雷霆,你恐惧虞人殊的反击,担忧虞人潇的报复,得到王位后,你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虞人奎咬紧了嘴唇,由于用力过度,齿间都沾染了一丝血红。

    夙寒的声音温柔醉人:“你有了我,其实已经得到一切了,你想要无上的权利,想要万人的膜拜,想要处在一个永远不会被伤害的高度,这些,只要有我就够了,你要一个束缚你、让你忧心让你痛苦的王座做什么?”

    虞人奎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好像有那么一口气,一直没能提上来,却因为夙寒的一席话,打散了某一层障碍,突然能够顺畅地呼吸了。他深知自己早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如坐针毡,可他付出了一生的时间和过大的代价去换取它,他已经骑虎难下,他不能说厌倦、说恐惧啊。而这一番话从夙寒嘴里说出来,简直像是解开了他的镣铐一般,让他感到前所有为地轻松。夙寒一直是那么地透彻、那么地犀利,似乎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

    “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好,你可以自由地做你自己,这个房子、这个王座,就当做对故乡思念的寄托吧。”

    虞人奎越发猜不透夙寒在想什么,他时而漫不经心、时而戏谑调侃、时而又深情款款,这个男人的心思好像比海还要深,他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相繇?”

    夙寒噗嗤一笑:“你真有趣,要不是你这么有趣,和你捆绑在一起上千年,那该多无聊啊。”

    “少说废话。”

    夙寒拉着虞人奎,一步步往王座走去,边走边道:“你吃醋了,却不肯承认。”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夙寒把虞人奎按在了王座上,单膝跪在他面前,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深邃如星空般地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知道相繇为何不肯让你看关于我的记忆吗。”

    虞人奎冷道:“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羞耻。他败于我手下,我上了他,他放弃身为大巫祖的尊严,主动求欢,然后趁机杀了我。”夙寒呵呵笑了起来,“我喜欢在战胜之后享受战利品,可惜当时得意忘形了,忘了这个战利品,有能与我相抗衡的力量。死于美人怀里,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倒不觉得丢人,他却羞耻万分,死要面子这一点,你跟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虞人奎挥开他的手,胸膛用力起伏着。

    “初见到你时,我以为这是个报复、羞辱相繇的好机会,可是越相处越发现,你不是相繇,你只是虞人奎,傲慢又刻薄,自尊心比天高的圣皇陛下,看着你在我身下口不对心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虞人奎恼羞成怒:“你终于敢承认你是在戏弄我。”

    夙寒勾唇一笑:“有什么不好呢,我喜欢你,才想要戏弄你呀。相繇之于我,确实有些特别,毕竟他杀死过我,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反倒是你,给了我太多惊喜,我对猎物的兴趣向来不过三五次,可是你不同,一想到要和你在一起千年,我也不觉得腻。”夙寒再次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唇畔,并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这种感觉,真是新鲜,所以,若是相繇胆敢侵占你的意识,我不会放过他的。”

    虞人奎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着,他理不清他与夙寒之间现在究竟算什么,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这只淫-兽会在乎他,毕竟他们是生死难分、一命同弦的魂兵使与魂兽,他想摆脱夙寒,绝无可能,而夙寒也离不开他,这样的羁绊,岂是三言两句能描述得清的,也许他这一生,真的注定要和夙寒并肩走完。

    夙寒缓缓站了起来,坐上王座,将虞人奎抱坐在了自己腿上,戏谑道:“圣皇陛下,我一直想在王座上□□你,可你总是不答应,今天这里没有群臣侍从,甚至不是真正的皇宫,你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

    虞人奎脸色微变,猛地就想起身。

    夙寒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了宽敞的王座上,并低笑道:“圣皇陛下,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但在床上,你必须听我的。”

    “谁要和你在这种简陋的地方交-融!”

    “这简陋的地方,也别有风味呀。”夙寒的手已经伸进了虞人奎的衬衫里,轻轻一扯,就扯断了三粒扣子,“这个世界有如此多的新鲜风景,我要和你一一体会……我喜欢这里,你看,就连衣服都这么好脱。”他附身堵住了虞人奎还想多言的唇,热烈的吻弥漫出的火焰瞬间燃烧了俩人的血液。

    其实不需要夙寒强调,在性-事上,虞人奎从来没能反抗过夙寒,夙寒有一种魔性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个吻、一个抚摸、一句情话,就能让人失去所有的抗争,脑袋里除了情-欲,什么都不再装得下,夙寒说得对,他能让任何三贞九烈之人瞬间化为春-水,这就是上古淫-兽的魔力。

    虞人奎很快就气喘连连,被夙寒扒了个干净,按在这全金的王座上为所欲为。

    当夙寒深深顶入他体内时,他睁大了眼睛,强烈的刺激令不间断地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幻觉,他似乎真的回到了天棱大陆,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皇宫,只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王座不再重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夙寒的狂猛的力道、粗鲁地吻、性-感地体味、灼热的温度,这任何一样,都比王座更让他沉迷,当夙寒反复侵占的时候,他的世界除了夙寒,再不剩下别的。

    他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夙寒的脖子,也许是因为如潮的快-感,也许是痛心于他一生的追求到头来一场空,也许只是单纯地思念故土,他的眼角滑出了莫名的液体,他的身体更往夙寒的怀里拱去,不为别的,只是无声的要求更疯狂的征伐,让他忘了他想要忘记的一切。

    夙寒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一片汪洋欲-海,望进虞人奎眼里时,几乎将人溺毙。

    俩人紧紧相拥,毫无缝隙地感受着对方的每一次心跳与呼吸。他们也许永远不会谈情与爱,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有的只是永恒至生命尽头的守护与激-情,是任何力量都无法分离的厮守。

    他们之于彼此,无人可以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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