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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怪的厄娃/快穿开始之前 第8节(2/3)

作品:《物怪的厄娃/快穿开始之前

 是你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没人知道是好或者糟糕的模样。

    就像你拼死去做的那些事。

    那又是谁……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青年的眼神渐渐变的有些茫然,在对方的掌控中微微挣动了几下,却被毫不留情的全然镇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渴望,极度压抑克制下几乎冲破樊笼的热度,只用最后一丝理智去控制,控制自己不至于破坏吞噬掉眼前这极度美丽、又极度脆弱的人。

    即使什么都变了,但只有这个感觉……是早已烙进灵魂中的温暖与灼热。

    殷无端忽然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爱我吗?”

    上邪的动作,蓦然一僵。

    ☆、快穿开始之前(五)

    “你爱我吗?”

    殷无端从没想过自己会问出这句话,但当它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却觉得非常坦然。

    上邪喜欢商徵吗?

    他想起那些往往寿命介于几个月到两年之间的厄娃,即使是同为s级物怪厄娃的时灰,他记忆中生存时间最长的时灰,也死在第四年中的时候。

    而那时殷无端却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就好像他还能活很多年一样。

    后来他逃出了厄娃基地,也许是因为这个前车之鉴,基地里对厄娃的看管加强了许多。十年间再也没有第二个出逃的厄娃,连寥寥几个有过短暂清醒的个例,也在行动之前就被发现,然后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

    而在殷无端接触过的厄娃里,没有第二个和他一样,在物怪长久的“灌注”之中,获得了他一小部分力量。

    他是唯一逃出来的那个,是唯一长久存活下来的那个,甚至是唯一有了特异能力的那个。

    而那名为上邪的物怪,也是唯一在丢失厄娃之后,没有接受复制体或新个体,独自长达十年并且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个例。

    一两个唯一是巧合,这么多呢?

    后来当殷无端再次想起时灰对李配的评价,想起当时懵懂无知的自己,就知道有些东西或许他能够隐瞒并且欺骗一辈子,也永远没法去反驳。

    上邪死死的盯着怀里的青年,看到他甚至带着微笑的表情,有一瞬间产生了自己在做梦的荒谬感。他甚至没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就感觉被自己摁着的青年手腕微动,然后轻轻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个姿势看起来,从单方面的控制和占有,变成了带着柔软温情的迎合。

    然后他听到殷无端说:“我爱你。”

    你爱我吗?

    我爱你。

    仿佛是一对恋人互相告白的七个字,却从一个人的口中说了出来。上邪看着怀里青年那双美丽的眼睛,心里突然生出无数负面的预感与庞大的恐惧——

    殷无端的身体骤然一软,整个人彻底倒进了他怀里。全身体温以皮肤可以感知到的速度下跌,刚刚有了几分血色的皮肤转瞬苍白,几秒后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就好像,之前的所做所说,只是回光返照之时,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

    商徵是从噩梦里惊醒的。

    或许梦境太过恐怖而真实,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诈尸一样直挺挺的l型僵在被子外面。僵了十几秒后,他才终于出了一口气,结果不小心被空气呛到,瞬间咳了个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肺部破风箱一样的震动着,整个床都因为他的动作抖了起来。这种动静就算死人也能惊醒了,偏偏旁边躺着个睡下去比死人还踏实的家伙,在商徵有规律的咳嗽声里,悠闲地掺入几声长鼾。

    ……别说,听起来还挺有节奏感。

    然而交响乐的演奏者之一并不这么响,等到商徵终于安抚好他那作怪的宝贝肺叶,忍不住一肘子捣向身边的睡神:“商邪你给我醒醒,估计哪天我半夜被暗杀了,你第二天早上才会对着我的头说hi吧?”

    也不知是那动作雷声大雨点小,还是某人太过皮糙肉厚。被活活捣醒的某人睁眼看了看头顶,呆了几秒才迷迷糊糊的搂住身边的人:“干啥啊,睡的好好的……又做什么梦了?”

    那声音带着每个人初醒时的鼻音,低沉沙哑的让性别男爱好男的某人几乎瞬间有了反应。然而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后面依然在抗议的某个部位,立刻觉得肉嚳欲什么的太肤浅了精神恋爱才是值得推崇的。

    就在这出神的片刻,商徵已经被商邪半拖半拽的按倒搂在了怀里。眼看着某人又要睡过去,商徵忍不住挣了挣:

    “放开睡啊你不热吗?我的噩梦就是被你压出来的……唔。”

    被吵的心烦的商邪干脆利落的低头,几乎本能的堵住了某人的发声器官。

    亲着亲着商邪彻底清醒了,商徵刚刚平息的那啥卷土重来了。眼看着前者自然的要往下伸手,商徵绷紧身体开始拼死抵抗:

    “商、商邪,你禽……!@#$%%^&!”

    ……

    ……

    第二天早上,商徵瘫着一张冰山脸靠在床上,看着商邪忙前忙后打扫房间,然后把煮好的粥端过来要喂他。

    他拒绝了对方的投喂,并接过来自己喝。

    所谓那啥一时爽,隔天客房躺。满脸郁闷的商邪不敢表示异议,看着商徵喝粥更不想离开,干脆厚着脸皮坐下来找话题:

    “阿徵,你昨晚又做噩梦了?”

    这话其实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商邪了解自家恋人。对于商徵来说,把壶提前提开,绝对比放着沸过头要好。

    果然商徵的脸一黑,大概是想起昨晚“噩梦之后”的事。但黑完还是点点头,又喝了口粥。

    商邪松了口气,继续找话题:“梦到什么了?”

    这本该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商徵却怔了怔,一勺粥悬在半空摇摇欲坠,几秒后他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好像是我死了?嘶——你干什么?!”

    他皱着眉看向商邪,又看着自己拿勺子的手腕。原来对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而且用力实在有点过头。

    “啊,我看着粥要洒了,想提醒你先吃……”商邪卡着殷无端手腕的五指瞬间一松,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接过半松脱的勺子塞进碗里,端过碗就搁在了床头。这一串动作堪称行云流水,甚至碗底和床头柜接触发出“噔”地一声轻响时,商徵才反应过来。

    然而除了一串“……”,他也没啥可说的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直到粥碗上的白气都要散了,商徵才清了清嗓子:“咳,对不起。”

    商邪:“……”

    “对不起,我不该拿‘死’字开玩笑,是我错了。”商徵非常坦诚的说,认真的让商邪莫名不敢与他对视,“我不记得我们曾经是怎么相处的,我昏迷的那一年里你有多么难过。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开玩笑,就像我承诺的那样,以后的几十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还有,”他想了想,带着一点笑容的认真说,“我爱你。”

    商邪盯着他看了几秒,就在商徵怀疑他几乎要吻下来的时候,突然站起身后退了半步。然后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碗,转身就往外冲:

    “我、我去给你换碗热粥……”

    商徵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和脖子,以及那高大却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想了想,又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喂,那我们今晚出门去逛逛好不好?我觉得我差不多可以下地了。窗帘也不能开灯都要少照,再过几天我要白化病了。”

    外面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商邪的声音:

    “之前医生说,你最好休养一个月再见光……后天吧,后天出去怎么样?”

    商徵想了想,爽快的妥协了:“行,就后天。”

    后天吗?

    距离卧室不远的厨房里,商邪往锅里盛着热粥,脸上的神情有些莫测。

    此时的时间显示为早上十点,整个房间都严丝合缝的拉着窗帘。窗帘只有在晚上才能打开,因为商邪昏迷了一年后刚刚醒来的恋人商徵,这一个月内需要隔离日光。

    今天是第二十八天,后天就是“解禁”的日子。

    但真的是这样吗?

    商邪盛满一整晚热粥,盖上锅盖封住里面残余的热气。厨房并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敞开的。因此可以看到外面一片黑暗的世界,黑蓝色的天空与影影绰绰的建筑,却没有除了这里之外的一点灯光。

    就像一座已经死亡的城市,他们是唯二的活物。

    那些影像投射在商邪的瞳孔中,映出一片暗沉的金色。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那深茶色的瞳色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显然不属于人类的金色销蚀了虚假的色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其说是人类,更像是其他什么形似的异种。

    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把原来的勺子放进机器,再拿出一个新的勺子放进碗里。然后小心地捧着那个碗,慢慢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不会有所谓“后天”的,商邪知道。

    “好了我自己吃,你别抽风就行……”

    他可以让这座城市中伪装出灯火,却无法让头顶的深渊呈现出晴空的模样。

    “下次那啥,等咱们放完风之后怎么样?”

    就像他能够用marker留住他的精神与灵魂,却只能看着他的肉身彻底干枯死亡。

    “……你掉什么脸色啊,难道你觉得这两天我还能做吗?”

    基地消失之后,失去厄娃的物怪们获得了自由与灵魂,却也像是永远失去了灵魂的一部分。

    “那说好了啊,今晚再动手动脚,你就去睡书房。”

    他们会本能的在空间里游走,寻觅自己离开了的、逃走了的、失去了的厄娃。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可能是睡了一年多吧,这几天特别想出去看看。”

    世界依然存在,之前的裂缝却同样保存了下来,并不那么稳固。

    “后天是晴天吗?”

    于是他聚集起所有的物怪,以自己的身体为媒,让他们去修补世界的裂缝,同时寻找只属于自己的厄娃。

    “这个枣子挺甜,哪家买的?”

    然后在这座倒悬的伊甸园中,将他与他厄娃的灵魂一同宿养,编织出一个个没有阳光的温暖故事。

    “下次一起去啊。”

    只有故事的开头是不变的:

    ——你是谁?

    ——我是你的恋人。

    ——我是谁?

    ——你是商徵,我叫商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解释清楚攻君做的一切。

    ☆、快穿开始之前(完)

    兰斯睁开眼睛,三秒之后又闭上了。

    又过了三秒,他以异常僵硬却利落的动作直直坐起,因为身体过于良好的柔韧度动作过头,从0到90刹不住直达180,最终左脸pia叽撞在了大腿上。

    “……”

    之所以是左脸,因为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是朝着右侧看的。

    这是一张陌生的双人床,床单的颜色偏暗,由于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上,整个房间尤其是这张床的色调,就显得更暗了。然而双人床仅仅一米八的宽度,让他在昏暗中也能轻松的看到,躺在旁边的另一个人。

    不,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他斜斜的歪倒在床中到床尾的方向,下半个身体挂在床边,脖颈处离兰斯的右手只有十几公分。此时由于兰斯有些怪异的姿势,正好能将对方的脸尽收眼底——

    那是张年轻的男子面庞,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张白皙的脸孔,透出二十几岁的青年特有的干净和清秀。只是此刻看去,他的眼睛似乎因为濒死时的惊惧而睁大了,面孔也透着一丝凝固的扭曲。

    致命的伤口在他的脖颈处,被利器捅穿了整个咽喉,鲜血浸透了大片的床单。一枚温润的玉质平安扣被从结绳处直接划断,孤零零的落在床单上。

    根据还未凝固的血迹判断,这是个尚且热乎的杀人现场。

    然而作为右手边放着沾血的刀柄、理论上似乎是毫无疑问的凶手的兰斯,却带着一脸做梦没醒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可怜的受害人。

    他也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张他看了二十多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又从没真正面对面见过的脸。

    没错。

    这具尸体,是他自己的。

    【宿主您好,您已绑定系统,重获新生。】

    随着一个突然响起的外来声音,打断了这幅《某某地密室杀人事件》的场景。

    床上将自己弯折成侧u型的兰斯,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重新直起身来。他的目光在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依然是阴森诡谲的模样,和刚才的声音画风完全不同。

    【宿主莫方,我是在与你的意识直接对话。】

    “……你是谁?”

    努力回忆了一下对方刚才说的话,再看了看如今莫名其妙的环境。兰斯从脑中的一团浆糊里努力抛出水和面粉之外的组织,问了一个问题。

    那个声音仿佛变得有点小羞涩、有点小忐忑,像是和心上人面基的少女:

    【你可以叫我535897932384626,也可以叫我系统,或者从里面随便挑一个数字……啊,人类的昵称我还没有掌握太多,如果你觉得还有更亲切一点的,请不要大意的说出口吧。】

    兰斯:“……”

    静置了片刻的大脑,终于不再是最初的一团浆糊,这让他从对方的一堆废话里,抓住了某两个出现概率最多的词。

    “系统?”他重复了一遍,“system?”

    【……我在出场的第一句第十一个字就说了,你居然没听到吗。】

    兰斯抽了抽嘴角,忽然开始怀疑这个世界那里不对。

    虽然他从醒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搞清楚状况。

    “抱歉,那个、系统。”他努力尝试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所谓的“昵称”叫出来,“请问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和我……交流?”

    【都说了叫亲切点嘛,你好讨厌,总是无视我的话。】系统抱怨了一声,却没有拒绝他的问题:【经检验,您符合与我绑定的条件,于是自动绑定并复活。由于您原本的身体受损过度,我们暂时提供给您这个复制体。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完成跨越指定世界的任务,达成一定积分后,我们可以实现您任意一个愿望。】

    绑定,复活,积分,愿望。

    这都是什么?

    在自己水质分层的记忆中搜刮了一遍,兰斯确信最后一段比较清楚的记忆,是5月的某天的某个晚上。他刚刚去超市买了半个月的泡面,然后……

    然后呢?

    然后再次清醒时,就到了这里。

    不过很显然,他不可能是被绑架到这里的。首先他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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