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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第20节(1/3)

作品:《重生之潜规则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无望,那是比发现自己爱上了盛霆钧更让他觉得无望的事情,都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了。钳制住他的力道突然慢慢离开,他还趴在地上一无所查。

    “喂,小弟弟,趴这冰凉的地上,挺享受?”说的人,正是刘承,他的眼角有一条半指长的疤,让原本挺俊秀的一张脸生生显得狰狞起来。

    盛郁儒立马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提上自己的裤子缩到墙角,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刘承笑得没脸没皮地凑上去,蹲了下来,他伸出手用手背拍了拍盛郁儒的脸,盛郁儒下意识地片了脸,可没给片开,还是让刘承给碰上了。

    刘承笑了起来,他一边抖腿一边说:“哟呵,好些年没遇着敢躲我的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是。”

    盛郁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睛里,全是火,只恨不能冲上来吧刘承扑倒在地恨恨地咬上几口。

    “甭这么看着我小弟弟,要知道,要不是我,今儿你就被开了苞了。”刘承还是笑着,语气随意地跟说今天是阴天一样。见盛郁儒什么话都不说,刘承扭过头去,对着那群三大五粗的糙老爷们说,“能不能不要进来一个就想着开一个,矜持,懂吗?”

    那群汉子的眼睛还盯着盛郁儒,听了刘承这话,都忙不迭地点起头,刘承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挺满意的,又转过身来看着盛郁儒,对他说:“甭管是不是被诬赖,既然你会进号子,多多少少就是有些缺点,来,给二爷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进来,得进来多长时间啊?”

    盛郁儒看着刘承,紧紧地抿着嘴,任凭刘承怎么逗他,就是不张口。

    “没成想,还挺倔呀。”刘承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说,“该干嘛干嘛去吧,杵这儿挺有意思啊?”

    话音刚落,人做群鸟散,不多时就没了影儿。盛郁儒看人走了个干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刘承还坐地上呢,盛郁儒这么一起来,就得仰视他了,刘承说:“打从我进来的那天起,就没人敢让我仰视他的,小子,你是太有胆了呢,还是完全摸不准情况啊?”

    盛郁儒看了刘承一眼,然后说了句:“谢谢。”

    刘承眉毛一挑,没接话,盛郁儒提脚就走,半点儿留意没有。

    “那小子第一天进来就被刘二爷护了下来”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能传的地方,也正是托了这小道消息的福,盛郁儒有了几天好日子过。可当大伙发现,刘二爷似乎没对这娘们儿兮兮的小白脸倾注过多热情的时候,那心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多少年见不着一个的优质货色啊这可是,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自然就不愁第二个。

    向来看刘承不爽的另一个小头目找着盛郁儒了,言语下作得让盛郁儒只是听着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猥琐的鞋拔子脸,笑起来嘴角一抽一抽的,盛郁儒就不明白,怎么这样的人都能当上一小头头。这小头目伸手吃了点儿豆腐,盛郁儒做了反抗,奈何敌众我寡,根本就是那如来手里蹦跶的小猴子,怎么都逃不出去。

    当衣服被扯开的时候,盛郁儒玩儿命似的挣扎起来,拳头一挥,正巧打到了那小头目的眼睛,这下可好,肉没吃着还白被大了一拳头,小头目心里那叫一个气,吩咐了几句,众人就开始对着盛郁儒拳打脚踢了。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好运,几乎被打个半死,要不是狱警发现了,指不定他就交代在哪儿了。

    盛郁儒被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重新送回牢房,原先不住这儿的刘承不知道怎么就换到他对面的铺位了,盛郁儒也没打招呼,直接上床躺着了,背朝着刘承。

    “小子,做人呢,就得会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刘承凑了上来,床铺本来就不大,小小一单人床,一个人平躺着就没多大空地儿了,这会儿刘承一挤上来,盛郁儒为了不跟他发生肢体接触,自然会往墙那边儿缩,刘承见他往里边儿缩,得寸进尺地又挪了挪,到最后,盛郁儒几乎是贴着墙的了。刘承在他的身边躺下来,头枕着手臂,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小子,这才多长时间,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你都得罪了个遍,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得是怎么过哟。”

    盛郁儒睁着眼睛,盯着墙面上凹凸不平的水泥颗粒,他不知道怎么回话,也不怎么想回话。这个世界,好像已经离他远去了,他是独立生存的个体,却又是众多人中的一员,这种无法融入却又不得不融入其中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跟着我混吧以后,多多少少,我还是挺喜欢你这皮相的。”刘承说,“就是性格得改改,实在不招人疼,让人瞧了就像往上边儿吐上俩口唾沫。”

    盛郁儒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下来,能有个人罩着总比自个儿单独行动来的好得多。刘承走的时候,朝他这边儿丢了一东西过来,盛郁儒垂下眼睛看了看,是一根烟。

    监狱里,物资匮乏,什么都得省着用,能抽上一口烟,真叫快活似神仙,可盛郁儒不会抽,也没有多少心思想去学这玩意儿,收了起来,放在枕头下压着,过了没一会儿又觉得不踏实,干脆还是放自己兜里了。

    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盛郁儒,在那天晚上,睡了入狱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089、番外

    中午放风的时候,刘承和盛郁儒片开狱警,在一没有摄像头的拐角说话。刘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盛郁儒,盛郁儒什么话都不说还是接了下来。

    “你哥要你办的假释?”刘承低下头,护着火点了烟,深吸了一口,把嘴里的烟吐雾出来之后,他问。

    盛郁儒点了点头,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侄子今年满周岁,他想让我去。”

    “回来吗还?”刘承看着铁丝网后边儿的天空,里边儿有着和盛郁儒一样的渴望。

    即使翅膀被折断了,还是想着有一天能够重回天空。盛郁儒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击中了,这一刻的刘承,好像和他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样。

    盛郁儒点了点头,接着他背靠向水泥糊起来的墙面,低下头,手里把玩起刘承给他的那支烟,不发一言。

    “昨天被打的伤好些了吗?”刘承问。

    盛郁儒抬起头,还淤青着的眼角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笑了起来说:“小事儿,我都习惯了。”

    “你怪不怪我没把你护着?”

    盛郁儒没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件事儿,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是刘承真想护着他,自己不会时常被打得那么惨,要是说刘承没有护他的意思,进来的第一天他就该别人糟践得不成样儿了。

    “心里头肯定暗地里骂我呢吧?”刘承说这话的时候笑了起来,“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的,这会儿我还在,你能有点儿依靠,等往后我要是出去了呢?”

    盛郁儒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刘承,他嘴巴嗫嗫地蠕动着,却没能说出话来。

    “还真当我是什么头目了啊?”刘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我就一小混混,蘀上边儿的顶了罪,前不久,我被叫出去了……就那次!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长得五大三粗那狱警,叫什么来着?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了。”

    “0781325。”盛郁儒报出一串数字来。

    “啊对,就是他!”刘承说,“他那天把我叫出去,我原先以为是说我打架得去关禁闭呢,没成想……竟然是说上头那个被抓着了,交代了一些事情,我的案子能给平喽,等调查结果出来,我就能出去了。”

    盛郁儒低着头,好像没听见刘承在说什么。

    “小子,往后,得靠着你自个儿了。”刘承说着就伸出头来揉盛郁儒的头。

    进来之后,犯人都要把头发给推了,剃成那种能见到青头皮的小板寸,摸上去有些扎手,刺剌剌的。刘承好像挺喜欢那种感觉,时不时就会凑上去划拉一把。

    “什么时候出去?”

    “不知道,听上边儿安排吧。”

    “你们那儿……真能让你就这么出去?”盛郁儒看着刘承,皱着眉问。

    “走一步算一步呗,哪有儿过不去的坎儿。”

    盛郁儒又不说话了,快到点儿了,他们得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守着那么一小方床铺过活。哨声响了,刘承借着脚下的力,站直喽,他朝盛郁儒伸出手,盛郁儒看了他一眼,没去拉他那手,双手插口袋里,目不斜视地就过去了。

    刘承赶上来,他问:“嘿我说,就这么点儿小事,值得生气吗?”

    见盛郁儒不说话,刘承也有点儿来气,他说:“之前我问什么你都不回答我,我这会儿除了知道你的编号什么都不知道,我凭什么护着你?”

    “我他妈没求着你护我!”盛郁儒一把甩开刘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谁他妈管你会不会出去,你要去那儿是你自由,关我屁事!你和我说什么!”

    刘承被这么一通乱吼给弄懵了,他在原地地停了一会儿,见盛郁儒一个劲儿地直往前冲,立马快步跟了过去。

    “我说,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该不能……是喜欢上我了吧?”刘承没脸没皮地笑了起来,在看到盛郁儒的脸色之后,刘承脸上的笑容陡然刹了车,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是,我就是……就是这么一说,嘿,你哭个什么啊,我都没说重话呢,你……你权当我逗哈哈儿了成吗,我逗哈哈儿呢,你甭当真啊,我不是说你是同性……”

    “我就是。”盛郁儒停了下来,他看着刘承,露出一个干涩的笑来,刘承被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给炸蒙了,路都忘了走,还是给后头人推搡着才回过神,等他再往前看,盛郁儒就只剩一个远远的背影了。

    打这之后的几天,盛郁儒都没再跟刘承说话,见着面了,权当对方是空气,刘承不知道自个儿那儿不对,也不明白盛郁儒怎么就不理自个儿了,心里憋屈着呢,也生着闷气。得,你不理我?成,谁稀得,好聚好散呗。

    谁都知道他们俩不和了,趁着这空当,变着法儿想着去整盛郁儒的人不在少数,可他往常不一样了,原先打他的时候,他都是抱着头生生受着,这会儿,他竟然知道反抗了,那种不要命的、没有章法的回击,看得那些惜命的惹事儿精是一阵肝颤。

    盛郁儒带着一身伤回到牢房的时候,发现自己床上躺了个人,已经熄灯了,模样不大看得清,可就是那身形,盛郁儒也能一眼瞅出来是谁。在床边儿停了一会儿,盛郁儒转身正要往刘承那床去,结果被从床上翻身起来的人一把拉住了。

    刘承小声地说:“过来,我有事儿问你。”

    盛郁儒没力气挣脱,也不愿上前,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杵着,直到外边儿巡夜的狱警在铁门上敲着电棒说威胁的狠话了,盛郁儒才勉勉强强地坐床上去。

    刘承也坐着,两人并肩靠着墙,谁也没说话,上铺的那人打起了呼,声音又大又亮,盛郁儒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最近别打架了,假释还得看你日常表现,这么下去,甭说假释,就是能不能按时出去都得打上一问号。”刘承的声音很小,在呼声的掩盖下,几乎不怎么能听得清,“那天……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甭说了,就这样吧,我要睡了。”

    “你……真是吗?”

    盛郁儒转过脸去看他,脸上一点儿表情没有,他问:“是不是我这样让你觉着挺恶心啊?要是真觉着恶心,赶紧滚回你床上去,往后,甭往我跟前凑。”

    “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就……”刘承“我”了半天也不见“我”出点儿什么,盛郁儒挥了挥手,他说:“回了吧啊,别再没事儿找事儿了,都快出去的人了。”

    “我能知道你名字吗?”

    “没必要。”盛郁儒侧着身体就躺了下去,缩成一小团儿。

    刘承跟着也躺了下来,他面对着盛郁儒,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叫刘承,家里有仨兄弟,我是老幺,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粮食,把我给过继到了别人家里,是一华侨,家里挺富裕,本来想着好日子要来了,可谁知,在那段时间被扣上了卖国贼的罪名,全家都出了国,只把我留在这儿了。”

    晚上的牢房很黑,盛郁儒大气都不敢出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刘承,听他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些事儿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哪怕是在父母双亡之后,他上边儿还有一护着他的哥哥,顶着整片天。

    “我是在混不下去了,只能跟着当时那片儿的小头头混,我打架总冲在最前边儿,舀出不要命的架势,后来,他们就都不敢再和我打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代蘀了原先那头,成了南城区的一把手,可骨子里还是个只会打架的混混。”刘承说着自个儿就笑了起来,“再然后吧,碰上严打了,估计有条子进到了内部,挖了我们好几个窝点,后来上边儿人为了保命,就把我推了出来。”

    “你就这么应下了?”

    “不应下能怎么样?还不是死路一条,好歹在这里边儿,有吃有喝,虽然没有了自由,可好歹能过活下去。”

    盛郁儒没再说话,继续听刘承说。

    “刚进来的那段时间,我过的其实并不好,来这两年了,你也该知道,里边儿的人,都是抱团儿的,新来只有被欺负的份,我那时候年轻气甚的,什么都不懂,老触人霉头,终于,在进来的一个月之后被人找着机会堵卫生间了……”刘承说到这里,没再往下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揭开。

    “我就想,是不是自个儿死了,就不用这么遭罪了。”停了好一会儿,刘承说,“我是真想自杀,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为什么得是我死,我什么错都没有,我得活着,好好地活着,即使活得我想吐了,也得一直活下去。”

    “你那时候救我,就是因为这吗?”盛郁儒问。

    刘承想了一会儿,他说:“不全是吧,我是真喜欢你这皮相的。”

    盛郁儒听了,跟着刘承一块儿笑了起来。笑声止住之后,又是一长段的沉默。

    “我叫盛郁儒,在家,也是最小的一个。七岁那年,我爸妈死于车祸,家里只剩下我,还有我那个十六岁的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光顾着哭了,哭着哭着,就长大了,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梦遗,梦里边儿,不是班里的班花,是我哥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疏远他,我害怕他发现我心里的龌蹉想法儿,我受不了他舀那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挺瞧不起,挺恶心的那种眼神看我,我开始变着法儿找姑娘谈恋爱,用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的,可越往大了长,我越明白,改不过来了,我天生就只对男的……这时候,我哥已经闯出来了,他有了自个儿的公司,成为了圈儿多多少少说得上话的人,他想我学好,送我去学钢琴,送我去学画画,可是我没有一样用心学了,我只想着快点儿离开他。”

    刘承伸手握住盛郁儒的手,紧紧地捏了捏,盛郁儒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后来,我发现,其实我哥也是喜欢着我的,可是他太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没法儿过他自己那道坎儿,他找了很多跟我长得像的小伙子,宠他们,给他们钱,他把自己的爱平分了很多份,给了每一个他觉着像我的人,可我就站他跟前,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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