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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 第17节(1/3)

作品:《当腹黑遇上鬼畜

    我闭上眼,开始试着勾勒出老爹残存的音容笑貌。

    老爹,你这个雅痞的老流氓,日后会不会恨你儿子?

    ☆、章回 三

    隔日天没亮的,我们俩已经在路上了。雾蒙蒙的清晨,摇下车窗时一股子刺鼻的酸氢味。想想也真觉可怜,活在这钢筋架构的城市里久了,连呼吸点新鲜空气都成了奢望,平白破坏好心情。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车子是往郊外开去,多少还能跟感受大自然沾了那么一眯眯的边。今儿的目的地是郊外一座叫不上名的山根处,据说山里还藏着明清时留下的古寺,真正的古建筑来着。

    到了地时,天不过刚刚放亮。挺荒郊的野外,零星住了几户人家,勉强算得上保存尚好的世外,桃源什么的就免了。当然,那是在如果刨去眼前这栋跟周围砖瓦房比起来大得有些离谱的伪古建庭院门前杵着的两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我是保安我最大的人,的话。

    “好端端的弄两个凶神恶煞在门前,也不怕坏了风水。阿青,去干掉他们。”

    阿青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爷,你在说正经的?”

    我乐。

    “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这人真无聊,玩笑都不会开。”

    阿青居然就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不,我一直以为,爷你不会开玩笑。”

    我又乐了。

    “阿青,你这玩笑开得够冷的。”

    阿青跟着我点头了。

    “嗯,我的确是在跟爷开玩笑。”

    真冷。

    上前去通报了来意后,门神甲闪身就进了门,很快的人回来了就给开了门,轻松地放了我们俩通行。我也没含糊,脚一抬就进了院。外面看起来大得离谱的庭院,里面也的确够大。庭院一座接一座的,还特意搬了些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的充门面,真是。

    浪费银子。

    中间遇到个挺水灵的小姑娘,一头长发快到了脚,穿了件青衣的戏服站假山旁吊着嗓,咿咿呀呀的倒也挺有那么回事。我前脚停下来听了一嗓子,后面阿青就凑上来报备了。

    “大长老的独孙,十五岁,叫雀翎。”

    我点点头,继续往里走。前后走了得一里地,才叫我瞧见了正主。倒挺有雅兴,一人站园子里推着太极,园子外站了一溜排下人。不过这边的瞧着就顺眼了点,好歹知道穿着民国时的马裤马褂的,比大门外的西装革履好了太多倍。

    远远地瞧见我们俩来了,老头子意思着就收了手,早有看眼神的凑着上去递帕子递茶水的,真是排场不小。

    等他舒坦着桌边坐了,我们俩也刚好走到园子边上。老头子抬眼来打量了一下,视线就锁阿青身上了,到底没肯多赏我一正眼。

    “如果记得没错,你是海之的手下。大清早的跑我这宅子里做什么?”

    人不待见我,我也没跟他客气,自动走上去一屁股坐桌边了,顺便捞着茶杯来等茶喝。

    “老爷子您这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大活人一个,您怎么就只瞧见阿青不见我了呢?”

    老头子这才跟突然瞧见我样,眼一眯,满脸褶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位小哥是?”

    “您看,您又跟这装糊涂了。且不说我不自报家门,单是瞧我这张脸,您就没瞧出点什么来?给口茶哎,赶了一早的路,您可别小气到连口茶都不招待吧。”

    老头子脸上褶子又动了动,最后好歹还是招了招手,让人给我满了杯。我滋溜一口下去,嗯,好茶。

    “恕老朽我眼拙,实在瞧不出跟小哥你有何渊源。”

    我摇摇头,翻了杯示意他们再来满上。

    “老爷子您又说错了。远远瞧见您这一手太极打得那叫一个棒,怎么说也不会老到眼昏花人糊涂的地步吧?瞧我这眉眼,使劲瞧瞧,像不像叶景墨?再瞅瞅我这脸型轮廓,像不像花容?可别说您瞧着不像。据说当年他们两口子结婚时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写的族谱定的礼。”

    老头子没搭腔,自然也不会有人主动上前来再替我满杯。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讪讪着把杯子给放了,总不能自个儿冲上去抢了茶壶来喝不是?

    结果老头子一直不肯说话,我也不说话,气氛就尴尬起来。总算没过多会的,前院里那吊嗓子的小雀儿一路唧唧喳喳地跑了来,二话没说先扑老头子怀里然后给了个响喷喷的啵儿。

    老头子居然一下就笑成一朵老菊花。

    “练完了?”

    “嗯。”

    “先去吃饭,吃饱了让老夏带你进城,今儿给你特权,用爷爷的卡买东西。”

    小雀儿一下乐翻了天。

    我在旁边看得异常羡慕。

    “老爷子,养了个好孙女呢。”

    老头子又不搭腔了,倒是人小雀儿喜滋滋地回了头来看我。

    “你是爷爷的客人啊?刚刚在前院时我瞧见你了,还以为来的是个漂亮姐姐呢,没想到凑近了看才知道,原来是哥哥。”

    我倒是乐了。

    “小丫头嘴巴挺甜的啊。不过论辈份,你可不能喊我哥哥。得喊…”

    喊什么来着?

    我抬头看阿青,族谱什么的,他背得比我熟了去了。阿青也反应得快,眨眼的功夫里就凑我耳朵旁说了辈。

    “哦,你得喊叔公。”

    “啊?”

    不用小姑娘惊讶的,我也够惊讶的了。叔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老成什么熊样。

    “好了,翎儿你先下去吧,爷爷有事要跟你叔公谈。”

    “嗯,好。”

    我一下又羡慕了。

    “小翎儿跟爷爷感情挺好嘛。不像叔公我,在你这么大时,爷爷都死得只剩一把灰了。”

    小姑娘当我夸她,冲我甜丝丝地笑完后一蹦一跳地出了园子,只留老头子一个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我倒是奇怪了。

    “老爷子记性真这么差了?据我老爹说,你跟我爷爷年岁差不多来着。我爷爷到死都没瞧见自己孙子一眼,你倒是能瞅着孙女长这么大,得多大的福气才没早死啊。”

    老头子脸上褶子瞬间皱了。阿青却又再度凑我跟前说起了悄悄话。

    “爷,大长老心脏不好,经不得刺激,你留意些。”

    结果,声音一不小心大了点,估计被老头子听去了不少。瞅着他脸色又变了一遭,我委屈了。

    “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只是夸老爷子福气大,又不是咒他早死。再说了,你看老爷子半截黄土都埋脖子上了还面色红润有精神的,哪里像心脏不好的样?老爷子您说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

    也真难为老头子了,跟变脸样折腾了半晌,最终还是冲一边下人使了个眼色,总算一个转身跑出去一个上来给我满了杯。

    嗯,不错,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来换茶喝的,不过三两句呢就出效果了,可喜可贺。

    这可是正宗的雨前嫩芽,头茶,一年也就出那么三两斤而已,我有口福了。

    第二杯刚下了肚,跑出去的下人又跑回来了,怀里还揣着一袋东西。老头子接过去后看都没看,直接摔桌上了。我给拿过来打开一瞧,居然是一叠文件。

    等着都倒出来时才瞧清楚,说是文件倒不如说是资料,花非花的资料。大到哪天偷了谁家的祖传宝贝小到哪个路口扔了块手纸,真是相当的有料。附带着的是花非花各种远照近照大头照,拍得不错,额头上生的青春痘都能瞧见头了。

    “那时临死前曾说过,叶修砚活着,但是换了身份做起了飞贼。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怎么戴上了这张脸皮,在什么都没撕破前离开我的宅邸,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抬眼,无比佩服老头子的倔。

    “老爷子你记性真是不行了。前三分钟里还对着你那宝贝雀翎儿说有事要跟她叔公谈,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说不认识我?别看你老了我快半个世纪,真平论起来我也就喊你一声老哥。今儿来本是想着跟你认个亲叙叙旧,你再这么不讲情面,回头我就冲你家雀翎儿倒上几天的苦水你信不信?”

    老头子一下给气得不轻,脸唰地一下白了不说,连带着嘴都哆嗦了。这么一看,倒真觉着再刺激下去不是爆心脏就是爆血管了。

    无论如何,就是不能活就是了。

    “你说你是叶修砚,你有什么证据?那时说花非花是叶修砚,就连叶修礼也亲自证实了没错。他是修砚的亲弟弟,这种认亲的事怎么可能会有错!”

    我懒得跟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争辩了,随手扯了脖子上挂了多时的项链扔给他,眼皮都懒得抬。

    “叶家每任当家都会传承一本花名册,实际上是叶家的族谱,有了族谱在手才算有了执掌叶家的资格。外人当那是一本册子,只有当家的才知道那族谱是以当家的皮肉当蓝本一针一针刺上去的。你叔叔心疼他儿子我,没舍得在我身上刺,就把族谱上所有的名字刻在锡箔上拧成了丝做了这么条项链。最后两个名字是叶景墨跟花容,刻的时候是照着你当年写下的名帖一点一点拓下来的,就连最后一笔上的回勾都没给你省。要不信自己拿老花镜起劲琢磨去,不过,就你老得这样,估计得用显微镜。”

    老头子一巴掌拍桌上,眉毛都炸了。

    “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信你!死无对证的东西,谁都能凭空捏造!”

    我终于耗尽最后一眯眯耐心,掏掏耳朵后起了身。

    “喂,你真老糊涂了是吧?我给你提个醒,想想三枝基金。想明白了就自个儿看项链去,回头记得还我。坠子里可是我老娘的遗照,你要弄丢了,别怪我让你变遗照挂雀翎脖子上。”

    老头子很配合地抓了胸口,脸成铁青。

    “来人,送客!”

    我摆摆手,自己转了身。

    “不用送了,我认路。”

    ☆、章回 四

    一直到回到车上,阿青脸上都存着那种相当微妙的神情。我坐在后座上,透过后视镜正好能瞧见他脸上微妙表情后藏着的欲言又止,真是相当的清晰可辨来着。

    “想问什么?”

    有话就问才是好孩子,一直藏着掖着的,不诚实。

    阿青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

    “爷,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来是为了寻求大长老的帮助而不是跑来刻意与他为敌。”

    我没吭声,只一个劲看后视镜里的他。

    小小沉默过后,阿青继续开了口。

    “按理说,你刚回来,身后又没有那爷的支持,想要跟叶修礼斗,唯一的出路就是拉拢七位长老。今天这么一闹,只怕他们会铁了心推叶修礼上位,对你实在没有半点好处,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就是不搭腔。

    阿青二度沉默后,三度小心开了口。

    “爷,恕我冒昧。没了长老的支持,你身单力薄,拿什么跟叶修礼拼?”

    我的耐心又没了。

    “想问那个三枝基金的事就明说,不用拐这么大一弯。”

    阿青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异常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爷,被你瞧出来了。跟在那爷身边这些年,搜集到的所有情报里从来没出现过三枝基金这种事,我有些不明白。”

    嗯,这才乖。

    “你开车,路上我慢慢说给你听。”

    “好。”

    当车子稳稳开出去后,我选了个比较惬意的姿势半躺在后座上,顺便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风景,脑子里开始努力搜索起关于那个莫名其妙的资金来。

    “这事,要追溯到百年前满清还活着的时候。那会时局虽然动荡,但是家族还没有一分为三。族内有先见之明的,赶在末日来临前收集了大半家产换成了金条,然后借助一驻华外国使臣的权利偷偷把那些个金条运到了海外,之后借着那边银行的帮助设了这么个基金,也算是保留了家财。后来时局大变,为了留存家族人脉,一家分了三支,当然,领头的重担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当初想出这么招瞒天过海计策的一脉上,嗯,也就是我六辈前的亲爷爷。”

    “到了战争年代,三家借着留下的少量家财尽量韬光养晦过日子。不过,那么大一家子人,又是在那么动乱不堪的年代里,家财总有耗尽的一日。所以,后来每一任叶家当家上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去海外抽一笔资金回来补贴家用,偶尔也会用在疏通关系上。等到后来时局稳定了,又到了特殊时期,我们这种封建残余真是死活难料。那时候恰好到了我爷爷掌家的时候。他前后一共出去两次,第一次去时带回了绝大部分的资金,后来不知交去了哪里,总之勉强让三家人平平安安度过了比战乱还要黑暗的特殊时期。”

    阿青又抬眼瞥后视镜。

    “第二次呢?”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换个姿势继续躺。

    “第二次,跟刚刚那个我名字都想不起来的老头子一道出去的。那会他还不是长老,连个能在祠堂里争一把椅子的机会都没有。充其量不过是赫家旁系宗家里一个不知名的青头。我爷爷觉着他心眼活身手也不错,出去时就带在了身边。等他们回来时,我爷爷死得都烂了,就他一个活得旺相。族里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他的说法是回来路上遇到强盗了,剩下的那些个金条也全被人抢了去。也就是骗骗外人,我们这一家关了门可是什么都弄得清楚。我奶奶也算是大家闺秀,胆识可比一般人大得多。瞅着我爷爷烂得快没样的尸首,见常年带身上的玉扳指没了影,心一横就给我爷爷破了肚。从胃里掏出那扳指时,都被胃液沁得成了黑的,总算外面包着的那一层铁锡还没给融了。想想也觉得可以了,那么大一玩意,他老人家到底怎么吞下去的?”

    “那扳指里,包着东西?”

    “嗯,包着一封信。说得也不多,无非是说一出国门后,爷爷就察觉那青头心怀不轨。中间好不容易脱了半日的身出去把基金的事给搞定了,回来就写了那信封起来吞下了肚。他是知道自己回不来了,干脆就用了那最惨壮的法子给叶家人留了后路。后来,他真死外面了,不过旁人也没捞着好,三枝基金那会已经成了空壳子,一根金条都没落下。谁也不知道我爷爷把金条弄去了哪儿,找不着金条,人又死了,那青头怕没法交代给族里,只好编了个遭抢的借口蒙混过了关。”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

    “后来,自然是有玄机。我爷爷在信里交代了,无论如何要坚持过三年,三年之后就有转机。在那之前,无论族里做什么决定,全部接受。所以说,叶家的当家地位,其实并不是一直存着的。至少在我爷爷死去后的三年里,整个家族内部为了总当家一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奶奶那会硬是咬着牙撑下来,连带着养得我老爹白白胖胖,简直是丰功一件。然后,三年后,有人找上了门。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操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那会政策虽然不算开放,但是稍微努努力还是能以国际友人的身份进来的。人来了也没多废话,直接掏出一叠国家银行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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