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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妖娆[古穿今] 第37节(1/2)

作品:《你那么妖娆[古穿今]

    天已蒙蒙亮,手术室的灯亮了一整晚。

    关瑾瑜和薛离衣一起安抚着手术室外三魂散了气魄,双眼红肿的柳蓉,关启梵也在随后赶了过来,还有家里一些关系好的亲戚,包括送关爸过来的大伯,都齐刷刷的堵在外面的长椅上。

    啪嗒——

    灯灭了,医生从门里出来,摘下口罩,看惯生死的脸上很淡的一丝笑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要过一段时间才会醒,注意不要再惹他生气,让他保持平静。等人出来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妈!”关启梵眼疾手快地扶住松了口气直接晕了过去的柳蓉。

    薛离衣半搂着关瑾瑜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掌,看了一眼柳蓉气色,说:“没事,劳神太过一放松下来导致的昏迷,找张床让阿姨休息一下,很快就会醒。”

    当即让柳蓉去关爸病房家属陪床的小床上休息,关瑾瑜和关启梵才有空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关瑾瑜的爷爷奶奶生了四兄弟,关爸行三,打小爹不疼娘不爱十分独立,脑子又灵光,很快就从农村里走了出来,其他三兄弟不说很争气,但养家糊口日子还是过得没问题的,兄弟几个感情也好,遇到事可以帮扶一下。但是自从小叔沾上了“赌”这个字,家境一落千丈,前些年在赌桌上把家当全输光了,被婶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来奋而戒赌,偶尔手痒了过年玩点小牌,慢慢地也就好起来了。谁知道他这次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赌场赌钱,把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全都输掉了,婶子哭着吵着要闹离婚,要跟他拼命。

    关爸虽然行三,但他们几兄弟有什么大事都由他做主,两人就这么闹到了关爸那里去,开始还听劝解,到后来差点没打起来,关爸那几天本来就身体不太好,给这一气,血压蹭蹭往上蹿,直接气得进了医院。

    关启梵深吸一口气,长腿几步跨到了站在角落的叔婶身边。

    到底是长辈,关启梵也不会做出什么犯上的事来,只是黑着脸问:“四叔输了多少钱?”

    四婶哭着捶了四叔一把,四叔才支支吾吾的说:“二、二三十万。”

    关启梵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四叔刚要去接,关启梵把手偏开,递给四婶:“婶子,卡里有十五万,你拿着,密码我一会手机发给你。”

    他说:“多的我也帮不上。”

    他说:“你们不要在这待着了,我爸醒了可能不太想见到你们。”

    他说:“堂弟两个很争气我知道,你问问二弟愿不愿意来深城,我可以带他。”

    他定定的看了四婶好一会儿,她虽然说话嘴不会拐弯,但打小对关启梵挺好,经常给他弄点山上的新鲜果子吃,人也是勤劳的人,能吃苦,也吃了一辈子的苦,独独嫁错了郎。

    “四婶……”他欲言又止,眼里浮现怜惜神色,转身走了。四婶忽然就热泪盈眶,扭头就对四叔斩钉截铁的说:“俺要跟你离婚。”

    ***

    滴——滴——滴——

    病床旁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声响,关爸眼睛疲倦得睁不起来,身体也好像没有了知觉,只好昏昏沉沉的继续睡,之前的事断片似的,怎么记也记不起来。

    “阿姨,你再睡一会儿吧,等叔叔醒了我会叫你。”这道声音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他记得这是那个小薛,他女儿那个可笑的女朋友。

    柳蓉似乎很听她话,没再说话,应该是继续睡了。

    “瑾瑜,你也睡会儿,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身体该熬不住了。”

    “可我爸他……”

    “医生不是说没事了么?来,我抱着你睡。我也是医生,会看着叔叔的。”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关爸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女人……他曾经想,一个女人,那么脆弱那么不坚定,怎么能够给她女儿幸福?

    他又想起薛离衣质问过他的话:你曾经做到过的事,为什么要来质疑我?

    也许经过生死关头,人都会变得大有不同,他清晰记得濒死的那一刻,整个人灵魂都被抽离了,走马灯似的演绎过他的一生。

    人生本身是一场豪赌,他赌赢了,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女儿的眼光,为什么不肯相信她也会赢?

    眼前似乎能感觉到光,白茫茫一片,慢慢的清晰,床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怀里正靠着他的女儿——他口口声声称之为骄傲的女儿。

    以前是,现在是,永远是。

    好像心头放下一块大石似的,关爸彻底沉沉睡去。

    薛离衣看见关爸眼皮掀了掀,又睡了过去,空余的一只手摸到他的脉搏,也微微松了口气。

    低头看见关瑾瑜紧蹙的眉头,手指揉在她眉心,温凉的唇落了上去。

    ***

    中风患者的康复治疗是很重要的,耽搁了会导致肌肉萎缩,以后再也站不起来,关爸这样的人,要是后半生只能坐轮椅,连正常生活都无法独立,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所以刚醒没多久,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进行恢复治疗。医生说初期患者以卧床为主,康复训练以被动为主,保持良肢位,傲气的小老头——关爸就每天躺在床上活动大小关节,屈曲、伸直,做到动不了才停止。

    然后就是肢体按摩,尤其是对患侧手肩,下肢的按摩,能够达到有利于血液循环,消除肿胀,缓解疼痛,预防褥疮和静脉炎的效果,有利于肢体恢复。

    柳蓉和关瑾瑜想给他做,被关爸拦下,暂时说不了话只能用下巴尖努着病房的门外,两人满头大汗,好容易才猜出来他是要薛离衣进来。

    薛离衣怕他看见自己动怒,所以从关爸醒后一直没有进来过,只有趁着他睡着,过来送个饭,和关瑾瑜说说话。

    每次薛离衣给他做肢体按摩,他都耷拉着眼皮,也许是拉不下脸?薛离衣心里这么想着,就不住地找话题和他聊外边的事,谈谈时政,最近的新鲜事,哪怕关爸只能用眼神回应——更多的时候是在瞪她。

    关爸心说:这小孩怎么就这么烦人呢?天天叨叨叨,以前不是挺安静的一个人么?

    过几天薛离衣不叨叨叨了,关爸又心说:这小孩怎么这么无常呢?昨儿个的那事才说到一半,她当是在讲一千零一夜么?

    关爸于是又瞪她,眼珠真个铜铃也似。

    关瑾瑜全程观望,日日见她老爸吃力地挪动着僵硬的五官,只有瞪这个神情做得炉火纯青、登堂入室,忍不住踱步到走廊里,坐在长椅上放肆的笑起来,眉毛弯,眼睛也弯。

    肩上搭上两只手掌,微微用力的往下按了按。

    关瑾瑜抬头正对上薛离衣含笑的眼。

    “嗯?在笑什么?”

    关瑾瑜抓过她的手,在光滑的手背上亲了亲,又在柔软的手指上亲了亲,把手贴在自己脸上,微眯着眼睛。

    满足地蹭了蹭。

    薛离衣忽然说:“我没洗手。”

    关瑾瑜:“……没事,我不嫌弃。”

    薛离衣:“我刚刚给叔叔做过按摩。”

    关瑾瑜:“我还能嫌弃我爸不成?”

    薛离衣:“我按摩之前手上擦了点东西。”

    关瑾瑜:“……”

    好像真的有点别的味道,默默把她的手放下,偏开头。

    薛离衣眼里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坐在她身边把人揽在怀里,五指探进她的指缝,亲昵的缠在一起,轻笑说:“骗你的。”

    关瑾瑜还没说话,她便继续说:“就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么?”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薛离衣低声说了句什么。

    关瑾瑜点头同意:“那还真是,我好像骗你骗得还不少。”

    她仰头飞快的在薛离衣唇上点了一下,不无得意道:“但是我看你被骗得很开心。”

    “哦?”意料之外的,薛离衣并没有脸红,而是一边眉毛高高挑起,无端带出一股压迫来,即便现在这条走廊还没有人经过,但医院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竟大胆地回吻过去,嗓音压得低低的:“让我们拭目以待。”

    关瑾瑜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

    不知怎么忽然很想摸摸自己的腰。

    第69章 分道

    关爸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柳蓉和关瑾瑜更了解了,他若是真的看不上薛离衣,此刻就不会天天招她来给自己按摩。别说按摩了,看都不会看一眼。

    关瑾瑜常说是塞翁之马焉知祸福,经过这件事后,关爸在生意上也没那么拼命了,把公司彻底交给了大伯家的堂哥,安安分分过起小日子,说是好了要带着柳蓉出门旅游去,好好享享福。

    一周后,关爸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关瑾瑜不能请那么久的假,公司的事堆着就先回了霖市,留薛离衣在这里照看。

    两周后,薛离衣开始有事没事就推着关爸去室外遛弯儿。

    树木成荫,已入初夏,轮椅声吱嘎。

    关爸口齿不清的跟她比划:“要是有事儿,你就回去,蓉蓉会照顾我的。”

    薛离衣第一遍没听清,于是含着笑容将耳朵往他嘴边凑,一字一字的耐心听,才回答:“叔叔,我能有什么事,等您彻底好利索了再回去。启梵和瑾瑜都忙,总该有个年轻人在家照料。您说是吧?”

    路边树影横剪一枝,正斜斜掩在关爸脸上,他活动着嘴角,好歹是对她露出了一个除了“瞪”之外的神情,眼里前所未有的温和,手抬了抬,指了指公园的方向:“去……那里。”

    薛离衣晚上跟关瑾瑜打电话,照例腻歪了一阵后,笃定的说:“革命即将成功。”

    关瑾瑜隔空奖励了个响亮的飞吻。

    薛离衣就归心似箭了。

    一个月后,关爸简单的肢体动作和语言都能够独立完成,穿衣吃饭不成问题,关爸说年轻人事业重要,天天在家照顾老人成什么样,自己不用她管了,终于把薛离衣给赶了回去。

    ***

    “老师,你找我?”六月底,薛离衣被叫到了谭建瓴办公室。

    常言道岁月不饶人,这句话对谭建瓴显然是不奏效的,这老头生活美满,越活越年轻,白发又去理发店染黑了,人显得更加精神。

    谭建瓴说:“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卡尔说九月份你就可以去医学院报道了。”

    “今年?”薛离衣好像没那么开心。

    “不是今年难道是明年么?”谭建瓴身子往后一靠,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呐,十一,你自己同意去的哈佛,试也都是你自己考的,我就找两个人给写几封推荐信而已。你现在要反悔么?”

    薛离衣皱眉:“我没有反悔。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有什么好准备的,带着人带着钱,”谭建瓴瞥她一眼,心领神会的说,“啊,舍不得媳妇?”

    薛离衣差点咬了舌头。

    谭建瓴鄙夷地说:“可得了吧你,还以为瞒得住我老头的眼睛,看你俩整天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我老头又不是没年轻过,这点事还是看得明白的。我也不是迂腐的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又说:“你得想想,一时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现在世道就是这样,你跟着我再有出息再做出什么了不得的成就,那也是在国内,不如去海外镀一层金来得事半功倍,卡尔的名气比我大,你要是拜了他做导师,说不准以后还能拿个诺贝尔医学奖呢。”

    薛离衣没接话,心说:这老头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再不济回国以后,你想去大学当个教授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谭建瓴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只能趁着骨头硬朗还有点人脉往上推你一把,以后能走多远就靠你自己了。”

    薛离衣最受不了这老头一本正经,总是哀哀凄凄的,直往人心窝里插刀,迈步上前给他胡噜胡噜毛,也长叹了口气,说:“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这件事呢。”

    谭建瓴说的话她明白,早在两年前介绍肖登教授给她认识的时候,所以她一直有和肖登教授保持联系,积极准备着日后的事,现在不过是一步步沿着计划在往前走,不早不晚,可关瑾瑜……

    算了,晚上回家再跟她说吧。

    薛离衣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回了实验室,还没进去多久就听见助理叫她,说是外面有人找。

    怎么今天总有人找她。

    她摘了手套,把一边的手机拿起来,确认没有关瑾瑜的信息后揣进大褂口袋里,往大厅走,来人背对着她,穿着宽松的印花短袖,身材略有些胖,手里还提着两个看起来就挺沉的袋子。

    薛离衣赶紧小跑着上去接过来,说道:“阿姨,你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来人正是本该远在江城的柳蓉。

    柳蓉乐呵呵的看着她,也许医生和老师一样,在农村人心里都是属于那种看着就显安稳的职业。

    薛离衣身段模样本就生得好,特别是穿着白大褂时,更衬得肤色白皙、眉眼清晰,和着唇边春风似的笑意,格外能让老人喜欢。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柳蓉:“就是过来看看,又不是走不了路,接什么接。”

    “瑾瑜她还在上班。”

    柳蓉说:“她我从小看到大,没什么好看的。我主要是来看你的,看看你工作环境,也看看你身边的同事。”

    正说到同事,研究所的一名男医生就走了过来,招呼道:“薛医生,我晚上请你吃饭啊?”

    薛离衣:“不用了阮医生,我和人约好了。”

    柳蓉:“……”

    还挺抢手,得赶紧和自家女儿说说,这要是让人抢走了,自己非得打断她腿不成。

    薛离衣带着柳蓉在研究所转了一圈,顺便去见了见谭建瓴,就当做是双方家长谈话了,傍晚则去超市买菜,满满当当又提了两大兜回去。

    柳蓉看她在厨房条理清晰的洗菜做菜,大火小火游刃有余,愈发觉得自家女儿不争气起来,真是撞大运了撞上这么个人。

    薛离衣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柳蓉本也没打算接,看到来电显示的“瑾瑜”两个字,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接了起来。

    “衣衣宝贝,”迎头便是一句腻死人的称呼,直接糊了柳蓉个劈头盖脸。

    柳蓉捏着嗓子说:“我是你的蓉蓉宝贝。”

    关瑾瑜手机差点砸地上,“妈,妈妈妈。”

    柳蓉:“妈什么?”

    “我的妈诶,你可吓死我了,薛离衣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我来霖市了,还不滚回来迎接你老妈。”

    “我正要说这事呢,我现在机场迎不了你,你和薛离衣说一声,我去趟上海,一周后回来,等到地方会给她打电话。过安检呢,先挂了。”

    柳蓉还没来得及再插句嘴,那头已经是忙音。

    柳蓉把手机放下,智能机用得不太利索,手指不知道点到了哪里,手机里竟传出来关瑾瑜的声音。

    “宝贝我在杭州,趁着出差的空隙去看了苏堤春晓和断桥残雪,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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