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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妖娆[古穿今] 第21节(1/2)

作品:《你那么妖娆[古穿今]

    他拳头攥得死紧,咔嚓作响:“我他妈为什么要当一个君子!”

    关瑾瑜起身,手掌贴着年轻男人温热的手臂,摇了摇。

    “你放心,结婚典礼我一定会去的,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属于了别人。我也好……”关启梵闭了闭眼,低声说:“也好彻底死了那条心。”

    第39章 喜欢

    “妈,你老看着我干什么?”关瑾瑜在被柳蓉自认为偷偷摸摸的第十次深情凝视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吃饭的样子很好看,但她妈也不需要这么看着吧。

    柳蓉难得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妈妈,她坐直了身子,说:“怎么?我看看我女儿不行么?”

    关瑾瑜失笑:“行行行,你想怎么看怎么看,不然我一会拍张照给你放大了挂墙上,让您天天看着,赏心悦目。”

    关启梵咽下嘴里的饭,说:“那什么,算我一个。”

    柳蓉和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目光时不时往薛离衣身上飘,见她也没什么不对劲,慢条斯理的小口吃着,筷子也只夹面前的菜,偶尔抬起头扫视一眼,也将目光分布得很均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偏颇之处。

    “小薛,你多吃一点。”

    薛离衣忙端起碗接过柳蓉夹过来的菜,“谢谢阿姨。”

    关瑾瑜和关启梵隐晦的对视了一眼,皆若有所思。

    一直到晚上两人独处时,关瑾瑜才知道薛离衣中午在食堂也试探过柳蓉,一时相对无言。现在这俩人基本就是心知肚明,刻意都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商量了一番之后,在家的这段日子更加谨小慎微起来。

    柳蓉心里原本也只是猜测,连日来的观察让她渐渐打消了疑虑,很少用那种异常专注的眼神盯着关瑾瑜看了。

    关瑾瑜老家在江城乡下的高粱关家村,爷爷奶奶还健在的时候腊月二十八过大年那天是要集体回去的,现在只是初一起早赶着村里祖堂拜祭家谱回去。

    鞭炮齐鸣,白日焰火缭绕,数年如一,一代一代的孩子长大,一代一代的大人老去。

    关瑾瑜拉着薛离衣站在屋檐下,等着一切喧嚣结束,乌泱泱的男丁和小孩在村长的带领下走进祖堂,双手合十,依照东西南北方位纷纷下拜。

    大姑娘跟小媳妇在祖堂两侧站着,窸窣细语。

    柳蓉喊她:“毛毛,你也去吧,还没出嫁不是。”

    “你看里面有和我这么大岁数的女孩么?惹人闲话。”关瑾瑜摇头,柳蓉也没有勉强她。

    看着关启梵和关爸在人群里的身影,关瑾瑜忽然就想起了很多事,前些年奶奶还在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奶奶就会一个劲搡她,老花眼瞪她:“说胡话!快去快去,祖宗保佑的事!保佑我乖孙一辈子平平安安呐。”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偏她家重女轻男,父母如此,奶奶更如此。

    自己只好一边笑,一边走进一大堆男丁里。

    关瑾瑜奶奶还在后头催她快点,好像随时就要上来拿脚踹她。

    转眼物是人非。

    关瑾瑜抬手掐了掐眉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姑娘小媳妇的队伍,薛离衣默默的跟在她后面,一路从祖堂走到了村下的池塘,关瑾瑜也不顾地上又凉又脏,一屁.股坐在了村里前两年建设新农村时建的小堤坝台阶上。

    “以前这里还不是水泥路,这片堤坝原本都是黑泥,那时候哥哥姐姐们都自己去山上砍竹子,做个简易鱼竿,然后在泥里挖蚯蚓,拿个小罐子装起来,搬个小板凳往这一坐,到傍晚就可以钓一大桶鱼回家,”关瑾瑜有点难为情似的,偏开眼,说:“比我小的毛孩子都会钓鱼,就我不敢。”

    “不敢?”

    “你不觉得把蚯蚓掐成两段是一件很可……残忍的事情么?”关瑾瑜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薛离衣说:“可是它成了两段并不会死啊。”

    关瑾瑜看她一眼,嗔怪的说:“不解风情。”

    “嗯?”

    “没什么。”关瑾瑜放弃了这个问题,指着底下的石块堆积形成的一条水流入口,说:“虽然我不钓鱼,但是我会在这里摸虾,捡螺丝,有时候也能用手抓着鱼。你看见那边那座山了么?我小时候还跟着奶奶去山上采过蘑菇,虽然我到现在也认不出几只蘑菇。”

    “我一年级在外婆家楼上念的,舅舅是老师,那时候我贪睡,早晨醒了吃饭就去楼上上课,上课时间按照我起床的时间来定。后来去了隔壁的周家念小学,学校老师说我太小了不给我念二年级,非要让我重读一年级,我妈说当时哭得啊,直哭得老师一个字也不敢说,才顺利升了二年级。去周家上学要爬一座山,就是采蘑菇那座山,我堂姐,哦,她已经结婚了,在上海,孩子今年十几岁了,我这些年很少见到她。”

    “我读二年级的时候我堂姐念五年级还是初一来着,我忘了。反正那座山一下雨全是泥,有时候夏天下暴雨,伞会被风吹掉,泥地里根本容不了鞋,我姐就一手拉着我,一手提着凉鞋,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上课。后来搬到了城里,再也不用踩泥地,我却总觉得悲哀起来。”

    “那条路看到没有?”薛离衣顺着关瑾瑜指的方向去看,只见树木葱郁一座秀丽的小山,隐约可见蜿蜒山间小路。

    关瑾瑜抱膝坐着,目光却落得很远。

    “我只在周家读了一年,然后就回了本村念书,那条小路就是我后来几年走的路,山上有长着五颜六色的尾巴的野鸡,还有啃松子的松鼠,春天会开满栀子花,夏天路边有果园,果园种着梨树,地里有西瓜香瓜,都是我爷爷奶奶种的。秋天不会落叶,冬天有雪,但是那时候孩子是不知道怕冷的,照样到处跑。”

    “山路一侧就是稻田,赶上插秧和收割的季节,我们放假了或者放学了,就要去田里帮大人忙,孩子小力气也小,插秧帮不上大忙,但是收割的时候可以帮着踩打谷机。当然现在好像没有了,当时打谷机可是大部头的东西,村子里的打谷机都是我爸做的,哎,我跟你说过么?我爸以前是木匠。我还有个师公呢,可惜师公前些年也不再了。我爸进城先是打工,后来才慢慢自己当了老板。我从小到大最敬仰的人就是我爸爸,虽然他有点大男子主义。我以前常说要找个和我爸爸这样,但又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关瑾瑜絮絮叨叨了很久,好像那些回忆再不说出来就要在她心里生锈了。

    薛离衣听到最后这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裤缝线。

    关瑾瑜似乎说累了,停了下来。

    今天的气温很低,凉风裹挟着水面的湿意吹在人脸上,像是钻进了四肢百骸中,更是让人觉得寒冷。薛离衣先抬眼看了看四周,然后解开衣服,把关瑾瑜冻得发红的手拢进了温暖的怀里。

    关瑾瑜搂着她的腰,慢慢偎进了她的怀抱。

    “我喜欢你。”她忽然说。

    薛离衣一开始没听清,或者她以为自己只是听错了,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

    关瑾瑜没抬头,只是口齿清晰无比的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她贴着薛离衣的心口,声音低而缓,就好像直接对着薛离衣的心在说话。

    薛离衣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所有的神经一齐打了个蝴蝶结,狂喜和惊愕交加,脸上露出个不知道是哭是笑的扭曲的表情,完全傻了。

    “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关瑾瑜又说。

    薛离衣一怔,麻花团的神经慢慢解开,开始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薛离衣低头看着她,说:“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关瑾瑜仰头,闭上了眼睛。

    薛离衣的唇很薄,覆住她的,有微凉、柔软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关瑾瑜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任她在唇上辗转缠绵,最后薛离衣探出舌尖,在她唇瓣极其温柔的舔了一下,离开了。

    浅尝辄止。

    “谢谢。”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一怔,笑了起来。

    薛离衣抬手在她眉骨上轻轻摸了一下,低声说:“真幸运,我也喜欢你。”

    “走吧,再不回去,我妈又该胡思乱想了。”关瑾瑜从她怀里退出来,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往回走。

    薛离衣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隔着安全距离。

    正月初三,甄倩一家回到江城,关启梵本打算寻个由头离开,被关爸强行留在了家里,当了一天的没嘴葫芦,关瑾瑜晚上去他房里,看见他眼眶通红,面无表情的在打游戏。

    柳蓉对甄倩跟亲闺女一样,吃完饭后就拉着甄倩旁敲侧击自家女儿和家里那位小薛的关系,被满嘴跑火车的甄倩忽悠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说什么好多男人排队追她女儿,还提到了上次那个陈亦,柳蓉直以为关瑾瑜马上就要带女婿回家了。

    那点微末的猜测,更是完全不值一提了。

    正月初七,关瑾瑜和薛离衣飞回霖市。

    第40章 怀春

    对于薛离衣来说,关瑾瑜肯接受她就已经够了,便是等待那也是加了蜜糖的,比之前那股整日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说,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柴米油盐开始的爱情,远比风花雪月下的萌芽更加可贵。

    关瑾瑜回来之后休息了一天立刻投入了新项目之中,三天两头在外奔忙,偶尔得了空在家休息薛离衣便在一旁陪着,安静的看书,她偶尔抬一抬眼睛,有时会撞上女人忽然躲避开的视线,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别的。

    唯一让薛离衣觉得不太舒适的是,关瑾瑜常常会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甚至有两次应邀出门。她问过她唯一的徒弟——甄倩,去年年尾薛离衣被她软磨硬泡的终于答应指点她一下基本功夫,甄倩说那人是个高富帅,正在追求关瑾瑜。

    毕竟还没有确认关系,薛离衣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问,只好在每次她出门之后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客厅等人回来,然后闻闻她身上的味道,有没有酒气,有没有古龙水的味道。她在关瑾瑜面前一向是演技拙劣的,关瑾瑜原本是想跟她说清楚,陈亦的确在追求她,只是她并没有答应,唯一出去的两次是因为公事,酒店的业务接洽找到了公司,点名要她过去,她一个高级打工的,自然不能有异议。

    可是关瑾瑜一看她这副明摆着吃醋又不能说出来的样子,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反正让她闻,自己和别人保持的距离大概沾不上什么味道。

    日子幽幽切切的就走到了二月底,关瑾瑜刚加班回来就看见茶几上杯底压着一张纸,黑墨白底,密密麻麻的中文和数字,右下角写着薛离衣的名字。

    关瑾瑜拿过那张纸,坐在沙发上慢慢看了起来,嘴角弯了起来。

    “瑾瑜,你说过二十五科满分就答应我一件事的,刚刚好达到要求。”薛离衣从书房里晃出来,说。

    关瑾瑜扭头看过去:“你想让我答应什么?”

    她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那天……似乎是醉酒之后的第二天,似乎从那天开始薛离衣才一改温糯的性子,喝醉酒那天晚上……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微妙,仔细看的话脸好像红了。

    薛离衣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撑在她身侧,贴着她的鼻尖,吐息轻软:“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关瑾瑜语塞,身体往后缩了一点。

    薛离衣忽然笑了,她说:“我想让你抽个周末陪我去蹦极,我上回在电视上看到,觉得很刺激。”

    然后她把距离拉开,坐在她身边,手掌握了一下拳,把想去抱她的冲动压下来。

    关瑾瑜知道,这不是她之前想说的。而且蹦极这种运动一看就是自己喜欢,所以她才这么说。

    关瑾瑜突然后悔往后缩了那一步,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反悔,她觉得和薛离衣的感觉到是到了,但总是差着那么一把火,让她生出爱情里那种强烈的渴望来。

    “那好,我这周就陪你去。”关瑾瑜说。

    ***

    谭建瓴一开始给薛离衣定任务的时候,给的时限是两年,事实情况是薛离衣在学校学了一个学期之后,就很少再去上课了,要么在家里自学,要么就待在研究所。

    谭建瓴心里这个美,逢人便夸自己新收的这个小徒弟,是出门也夸,在家也夸,直把左婉知的耳朵听出了老茧,顿顿给他上清蒸白菜,才堵住这个老头的碎嘴子。

    四月中旬,薛离衣被谭建瓴从实验室叫出去。

    “十一,过阵子我们中医界有个权威的交流会,我想带着你去参加,你什么意见?”谭建瓴装模作样的坐在办公椅上,天知道他一年有几回将自己尊贵的屁.股搁在上面。

    “我没什么意见,但凭老师吩咐。”薛离衣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考虑的。

    谭建瓴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深沉道:“那就这么决定了,近三年研究所的实验进度和药品开发就让你来做报告了。”

    薛离衣:“……”

    看着谭建瓴的眼神就跟要把他活吃了似的。

    谭建瓴忙拙劣的岔开话题:“最近那个新药研发的怎么样了?临床试验做到第几期了?”

    “第三期,暂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不良反应,”薛离衣两步跨到他跟前,微笑道:“你别想着打岔,把交流会的事给我说清楚了。”

    谭建瓴正色道:“是这样,我看你好像很着急毕业时的,我是可以直接把你从学校调到研究所,但总不能一点理由都不给人家吧。而且你以后迟早要在这行混,先打下基础,这个交流会上有很多的前辈,在国内外很有声望,包括我的师兄弟们也都会去,我带你认识认识他们。还有外国知名学府来的权威中医学家,对你以后出国深造很有好处。啊!我多么伟大无私,一心为了徒弟!”

    “只是因为这个?”

    谭建瓴昂首挺胸:“对,只有这个原因。”

    薛离衣怀疑地看着他。

    谭建瓴给她看得眼神闪烁,挠了挠自己花白的后脑勺,说:“其实是还有别的原因,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到这了,再弄出什么新成果也不会比现在有更高的评价了,社会上还有拼爹呢,我就不能拼徒弟么?我每次说你多好多聪明,他们就老说我吹牛。”

    谭建瓴气得嘴唇直哆嗦:“嫉妒!我看他们都是嫉妒!”

    薛离衣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好了老师,咱这行不就是讲究平心静气不骄不躁么?你看看你动辄就发火,给那帮老头看扁了不是?”

    谭建瓴:“你去不去?”

    “去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她想了想,踟蹰的问道:“老师,这个……可以带家属么?”

    谭建瓴眨巴眨巴眼睛。

    薛离衣红着脸低下了头,她都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简直是……

    咿呀!少女怀春啊!

    谭建瓴乐了:“你要带谁?男票?”

    这老头连普通话都不好好说了。

    薛离衣小声说:“关瑾瑜。”

    谭建瓴脸耷拉下来,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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