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新 第36节(1/4)
作品:《致新》
苏承扭头看了看他,再一次愣住了。
“带路。”电梯门打开时、方致新轻轻推了推苏承,进了电梯之后、他才靠近了苏承、在他耳边低语道:“今天,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轰……啪嚓……”苏承的脑袋和心里的许多个地方开始交替塌方了。于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狠狠地撞击上了方致新的、还直接把他的背撞到了轿厢壁上。最后在他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就是:靠,何小笛说得还真不错、方致新这家伙果然是个狐狸精投胎!
第95章 番外4
某日早晨,起床之后。
苏承和方致新并排站在浴室的洗脸台前面,一个在刷牙、一个在刮胡子。
“我的头发都有点长了,”苏承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儿、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鬓角道:“你的也是。下班之后我们去剪个头吧?”
方致新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点点头。
“你以前都是去哪儿剪的?”苏承想起一个曾经想到过却一直忘了问的“疑案”来,盯着镜子里的某人道:“剪得真不错。你有自己固定的点儿吗?”方致新的情况如此特殊、做人又这么挑剔,不知道是谁给他剪出这么好看的发型的、相当衬他的气质和形象。
“嗯!”方致新点点头,摸着下颚附近的一块难刮部位、皱着眉朝苏承扬起下巴问:“是不是没刮干净?”
苏承凑近看了看,放下牙刷、接过方致新手里的剃须刀道:“抬头。”
方致新乖乖地抬头。
苏承抹了点儿须泡在他的下颚附近,一只手按着他的皮肤、用剃须刀小心翼翼地给他刮了两下,然后又抹掉残余的须泡看了看,满意地道:“好了。”
方致新抬手摸了摸光滑的下颚,很称心地微笑着道:“我有自己的发型师。”
苏承的目光锁定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咽了咽口水。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方致新的脖子,时不时会有种想要扑上去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某理发店。
跟着前面领路的服务生往店里走的时候,苏承压低了声音问方致新:“不会吧?别告诉我一个理发店还有包厢?”
方致新暗暗翻了翻白眼、没理他。
果然有包厢,还是个相当的包厢……光是接待客人的开间就足有十五个平米大小,还有单独的盥洗室、冲洗头发的水池,饮水机、电视机等设备更是不在话下。
苏承领方致新坐下后、插着裤兜转悠了一圈,抽了抽鼻子问:“在这儿剪个头得多少钱?”
方致新回忆了一下,耸耸肩道:“洗剪吹好像是六百,小费另计。”
“噗……”苏承把刚进嘴的茶喷了出来……他平常剪个头顶多六十!
“今天是你拉我来剪头的,你请客!”方致新无视某人郁愤的表情,摸到了面前的杯子、气定神闲地喝起了刚刚煮出来的新鲜咖啡。
苏承对着镜子里的某人挥了挥沙包一样的拳头。
方致新被头顶侧后方刮过的一阵阴风逗乐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某妖娆男子出现在包厢门口……说他妖娆是一点都不过分的。他不仅修眉、扑粉、抹了提亮唇色的唇彩、十指还涂了深紫色的指甲油,全身更是包裹在紧无可紧的黑色修身衣裤之中、显得身材修长和……非常的欠揍!
苏承看得是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对等一下要被这位显然有异装癖的发型师“照应”更是感到一身接一身地冒冷汗。
发型师一见到坐在皮椅上的方致新,两道“秀眉”几乎飞舞起来,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就扑了上去、对方致新一顿亲热至极的搂搂抱抱,简直把“目中无人”这四个字演绎到完美了!
苏承的眉毛也蹦到了额头上……气的!上前一大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刚才让他冷汗直冒、这会儿又叫他恶向胆边生的某人……呃,某人的紧身马甲上用金线绣着“ami”字样,应该是他的名字。这是个法语名词、苏承是懂的,就是“男朋友”的意思。这让他更加恼火!
方致新也相当受不了,同时还感觉到背后有灼灼热力在源源不断地呈辐射状向外散发,连忙推开ami,指着身后的苏承、用法语咕哝了一句什么,成功地使得某人立刻站直了腰板瞪着苏承、脸上的表情也立马呈现出“怨妇”状。
方致新转身,用中文为苏承和ami做了简单引荐。
苏承黑着脸、勉为其难地与ami握了握手,心中狠狠腹诽道:靠,都是中国人、讲个屁法语啊?
虽然对ami这个人苏承感到十分、相当之不待见,但是对他的手艺之好又真的是无话可说……即便是他这个对发型设计和技术一窍不通的外行看了也知道这家伙为方致新剪的头发堪称是艺术。不过他本人可没叫ami给他剪,一方面是他不愿意等、另一方面是怕自己见到ami化了妆的脸离自己太近的话会泛恶心……甚至会吐。于是就由ami推荐了另一个发型师进来给他剪的,效果也很好、让他很满意。
临走时,ami又像才进门的时候一样、抱着方致新大肆吃了一通豆腐。
这下苏承是毫不客气地上前拉开了他,一手揽住方致新的腰藏到身后、一手指指ami胸口绣着的金字、低声道:“我是他的ami!”
ami已经被抹得够白了的脸又白了一分、
一上车,苏承一边使劲哆嗦、一边恶狠狠地问方致新:“你y的存心的是吧?找这么个人妖来恶心我?”
方致新皱眉、沉声道:“讲话客气点儿!”
苏承的眉毛拧得都快要打结了、更加恶声恶气道:“我没揍他就已经够客气的了!你干嘛不推开他,任他抱你、吃你豆腐?”
方致新哭笑不得,“他哪里吃我豆腐了?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拥抱而已。”顿了顿、他又悻悻地加了一句:“你的醋性怎么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醋性!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呗!”苏承撑着眼皮斜了他两眼,见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看了,嘀咕道:“你知不知道他不仅化妆、还穿得跟个牛郎似的?”
“不知道。”方致新不耐烦了、沉着脸道:“我瞎了!”
苏承怔住、皱眉。
路上谁都不说话。
到家之后也互不搭理。
洗过澡之后,苏承耷拉着脑袋上了床,看看捧着本厚厚的盲文书的方致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嗯?”方致新侧头。
苏承扁了扁嘴、叽咕了一句:“好吧,我吃醋了。”
方致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继续看书。
“不过他的手艺真不错,剪得真好。”苏承的视线绕着方致新的脑袋转了一圈。
方致新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书、转头面对着苏承,眼珠转了转、但很快就垂下了视线。
苏承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嗯?”了一声。
“你的呢?”方致新微蹙着眉问。迟疑了一下、伸出手、顺着苏承的肩膀摸到了他的头,轻轻地摸了摸他的新发型、问:“剪得不满意吗?”
“满意。”苏承低低地答了一声、目光的焦点落在了方致新悬在离他脸颊不到三厘米的半空中的手指,愣住了……方致新很少会摸他的脸,呃、亲他的时候除外,很多时候他需要靠触觉来帮助他定位;又呃、貌似每天都要亲的。
方致新没有摸他的脸,很快缩回了手、坐正了身子,目光重新落回到摊开的书页上,眉头却蹙得更紧了。
苏承又怔怔地多看了他两秒,张了张嘴又合上……他知道自己如果说什么的话,肯定会让方致新感到更加尴尬的。
熄灯之后。
苏承望着几乎一片漆黑的天花板,眼前又浮现出刚才方致新摸他头发时的表情……是一种淡淡的、却叫人看了很不是滋味的哀伤。他扭头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侧脸……黑暗中几乎连轮廓都分辨不清了。是不是在方致新的眼里、世界就是像此刻这般无边无际的黑呢?
“嗯?”方致新感觉到了苏承的气息。
“致新,”苏承掀了掀被子、翻身压到了他身上,近距离地俯视着他、低低地问:“遗憾吗?没看见过我?”
方致新怔了怔,淡淡一笑、拍拍苏承的背道:“人总是有很多遗憾的。看得见的话又会有别的不满足的。”
苏承没说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用左手臂撑起一点身体,然后闭上眼睛、用右手细细地摸索着方致新的五官……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从微微凹陷的眼窝到长而密的睫毛、从略薄的嘴唇到棱角颇为分明的颚骨。
方致新被他的触碰催眠了、微仰着头任由他用指尖轻柔地描摹着自己的五官,直到体温开始越升越高、这才搂着他一个翻身、调转了位置。“轮到我了,苏承同学。”他细细地摸索苏承的新发型,从鬓角开始、到脖子后面的发根结束。轻轻一笑、低语道:“剪得好看的。”说完,托着苏承的后脑勺、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唇。
第96章
两人几乎是扭打着出了电梯的,又一路拉拉扯扯着、四片嘴唇交叠着,跌跌撞撞、东碰一下、西撞一下地扑到了房门上。
“小心我的酒……”听到酒瓶与房门撞击发出的一声闷响,方致新不满地咕哝了一句,连忙把瓶子从苏承的手里“拯救”了过来。
苏承迷惑而又迷乱地盯着方致新越来越粉红的脸色,心惊肉跳的发现这样的他真的是……很诱人?!“恶……!”他受不了地低吼了一声,心急慌忙地从兜里摸出钥匙、扭身去开门,可是却因为过于激动、手抖得厉害,钥匙怎么都插不进锁眼。
方致新听见轻微的“叮叮”声,低笑着从背后抱住苏承、凑在他的耳边、用更加蛊惑的声音低语道:“慢点,苏承同学。”说着,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他不听话的手指、捏了捏。
“呼……!”苏承重重地呼了口气,试图镇定一些,可是半边身体已经被方致新轻轻扫过他耳垂的嘴唇弄得酥麻不已、身体的接触也告诉他身后的某人也相当……相当的亢奋,不禁笑嗔道:“你存心的是吧?”
“存心什么?”方致新很无辜的语气,手却溜到了苏承的身前、轻轻一捏,很成功地使某人在原地蹦了蹦。他恶作剧得逞般地呵呵低笑了起来。
“方致新!”苏承嗷嗷低吼,恶狠狠地把钥匙捅进了锁孔、急吼吼地扭开了门,然后揪着方致新的领子将他拽进了屋、“咣”的一声踢上房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就又狠狠地吻住了他……身体很热、脑袋里温度过高、心“砰砰砰”地急速跳动、随时都有可能从嗓子里蹦出来。可是不管怎么纠缠,他却还是觉得不够、不够!“方致新,你真的是属狐狸的!”
“轻……一点!”方致新的嘴唇被他的牙齿磕得生疼,不得不侧头避开了他灼热得几乎烫人的嘴唇,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着他的背、低语道:“保持呼吸,苏承同学。”
苏承紧紧地搂着方致新、听话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激动得有点过头了,这种激动是混合着强烈的冲动、亢奋和焦急,同时还有紧张、担心、甚至害怕……是的,他害怕!即便是他不愿意去想,可是嘴唇一分开、他的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一幕幕闪回过“还债”之夜方致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画面。“真的……准备了吗?”他更加紧地抱住方致新、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他一般,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七高八低地问:“真的不会有事?”他不能让他再冒那样的险、也不能再让自己的心脏受那样的打击了。“我真的可以等,等多久都行!”
方致新低低地笑了起来……苏承说话的内容与他此刻的耳鬓厮磨所喷出的十足热力还真不统一呢!“嗯!”他轻轻地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装备家里有的吧?”
“嗯,在床头柜里呢!”苏承的背脊上一边滋滋地冒汗、一边又掠过一阵静电般的战栗,依旧紧紧地抱着方致新、却腾出一只手来拉他的外套拉链、还引着他往床边走。
“不先洗个澡么?”方致新发现方向不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呃?”苏承恼火地瞪他……都干柴烈火、到了一点就着的地步了,他还惦着洗澡?
“床单还没铺……”方致新慢吞吞地说着、又举起手里握着的酒瓶晃了晃道:“酒也还没喝。”
苏承来回看了看、神智稍稍清明了些,可是依旧按奈不住心头的恼火……早知道会这样,出门的时候他就该把床单铺好的喏!反正凭着他们两个此刻的体温、肯定不一会儿就能把湿床单给焐干……或者把干床单给汗湿。
方致新感觉到了某人的怒意,低笑着慢吞吞地道:“我们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喝酒。”
“早说呢!”苏承低吼一声,扒掉了身上的外套、一甩手扔到了沙发上……呃,附近。转而又扯掉了方致新的外套、再度随手一扔,随后就拉着他直奔浴室。进门之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咚”地往洗脸台上一放、开始解除彼此身上的束缚。
“我自己来,”方致新拨开他的手、朝房门的方向甩了甩头道:“去拿东西。”
“哦!”苏承二话不说、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方致新双手撑着洗脸台、头埋在胸前,深深地吸气、呼气。听到苏承在急匆匆地外面跑来跑去开烘干机、取床单、铺床的动静,然后又是手忙脚乱地脱衣裤、差点跌倒的声音……大概是被自己的裤子绊到了,他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心底里绷得紧紧的弦稍稍松弛了些。于是他抬起头、摸到酒瓶、撕掉了酒封。
外头全都张罗好、拿了该拿的东西之后,苏承不着寸缕地跑了回来,却看到方致新还在慢条斯理地脱上半身的衣服、旁边的酒倒是已经开好了。他撇了撇嘴角、迟疑了一下,忍不住有些猴急地上去帮忙、很快便将他剥得跟自己一个状态了。
方致新浅笑着由他代劳,等他去开水龙头的时候,摸到桌上的酒瓶、“嘣”的一声拔出了软木塞。
苏承扭头看了看方致新、手疾眼快地握住了他举向嘴边的瓶身,皱着眉问:“就这么喝?”
“这样喝才够劲!”方致新还是浅笑。
苏承的眉皱紧了些,拖着他的手进了小小的淋浴房、一同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之下。“别勉强自己,”他没有松开握着酒瓶的手、低声道:“我真的可以等。”
“我没有勉强,真的。”方致新拉着他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抽出酒瓶、仰头喝了一口,擦擦嘴道:“但是我需要喝一点酒,还要你的帮忙。”
苏承微蹙着眉、看着他也微蹙着眉咽下烈酒的表情,迟疑了一下、伸出双臂扶在他的腰侧,低下头、温柔地吻上了他的肩胛骨,然后便一点一点地往下、往下。他一定会帮他……只是,他希望自己真的是在帮他!
酒,方致新并没有喝上几口……没顾得上!
苏承很用心、也很成功、甚至可谓是很轻易地就取悦了他。
对自己释放的速度之快,方致新感到很惊奇、很惊喜、也有点懊恼。或许是刚才的前奏非常到火候?或许因为自己还是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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