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娃，对于哭这种事情来说一直都是收放自如，为了表现自然没有戛然而止，而是缓缓的放慢哭的节奏，还伴着抽气声，可怜的小脸蛋轻轻蹭着爸爸的衣领说：“那小团子可不可以四岁再上幼儿园嘛？小团子上了幼儿园就没有时间多陪陪爸爸和老爸了。”

    林致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输给女儿了，每次一看到团子哭红的小脸什么坚持就没了：“好。”

    小团子看见爸爸已经进了厨房，回头一把抹掉眼泪，对着自己老爸比划胜利的“v”字。

    顾生就觉得自己女儿长大以后肯定不得了啊！

    ☆、番外【二】

    高知很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周舟快要开学了，就要离开这里了，而自己是不可能扔掉这边的生意去到b市的，他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他没有答应出国，不然再相见一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周舟在他过年宣布想结婚时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很受伤，很难过，自己不是第一次拒绝他了，这样的表情却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阳光开朗的少年第一次在感情的世界里成长了，从此以后再没有来缠着他，就连来magic的时候身边都是一大群的朋友，在看到他的时候也会开着玩笑说：“这是我哥的酒吧啊，兄弟们以后多来照顾照顾，报我的名字有折扣哦。”这些所谓朋友他是一个都没有见过，而自己开的事gay吧，那时候他真正意识到周舟进圈了，那些朋友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人。他试过去劝说，但是少年很排斥他，似乎连见都不愿意见他。

    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所谓的结婚对这个人来说是什么样的伤害。

    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在一群“朋友中”被灌酒，趁着酒意被上下其手，他也有忍受不了的时候，在一群年轻人错愕的眼神中抗走了几分酒意的人。

    他把他仍在浴缸里，本来只是想用冷水把他浇醒，谁知道事情最后发展成了那样。醉酒的人没有清醒的，夏日夜晚里少年被水淋透的白色t恤紧紧的贴在身体上，胸口挺立的珠子让他看得移不开眼，少年抓着他的衣服挣扎着起来，头抵在他的胸口小声的呢喃着，被水淋的有些冰凉的唇咬住了自己，是用咬的，带着不平的愤怒，这时他听见少年口中的低语，他一直叫着：高知，高知，高知······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高知对董成一直都是有欲、望的，只是这份欲、望一直被“周家对他有恩”压制着。看着在自己身上不停扭动的少年，这份欲、望就爆了。

    周舟是被闹钟吵醒的，昨天喝的有点凶，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在酒店的房间里，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身边还躺着另外一个男人，身体上的酸楚和后面撕裂的疼痛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开始害怕了，他没想和陌生男人发生什么不宜儿童的事情的，小心又忐忑掀开被子怕吵醒对方后的尴尬，看见居然是高知又有点窃喜，他记起来了，昨天玩游戏的时候被一个男人亲吻抚摸，然后高知来了。他们上床了，就不信这样他还能安心去结婚。

    闹钟一响就被周舟关了，床上的男人还在熟睡，身后虽然有点疼但是没有黏腻感，应该是昨天有人帮他清理过了，推了推身旁的人，他现在被激动和无限扩大的狂喜冲昏了脑袋，恨不得马上叫醒他让他负责。

    “高知，高知快醒醒，你看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高知朦胧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周舟故作委屈的可爱脸，昨晚的冲动现在要面对的确很头痛：“昨晚你喝醉了。”

    “可是你并没有喝酒。”高知一开口就让周舟的心像浇了冰水一样寒冷刺骨，这是高氏惯用的逃避方式。

    “对不起，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呵呵，高知你真不是个东西，我怎么就看上你了，恶心。你去结婚吧，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他以为少年会闹腾，绝对不会失去这次好机会，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用缓缓的语气说出了让他结婚的话语。

    周舟很失望，在十八岁这么好的年岁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哀莫大於心死，他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高知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起先他是觉得高知对他没那个意思，但是慢慢发现这个男人只是在躲避着自己的感情，他已经没有力气来和高知斗了，他对高知的逃避突然感到了厌烦。

    自那以后一中高三（7）的205宿舍经常看到一个男人进出，这个男人是高知，自称是周舟的表哥，经常带着好吃的来看他，只是周舟从来不碰这些东西，每次都让给了同学。表哥来看他的时候他也不见得开心，有的时候不难看得出是碍于面子才和对方交谈，说话间也是客客气气的，根本看不出来是表兄弟，不过也没见周舟反应过度，只当是跟家里闹了矛盾，这位表哥是来做和事佬的。

    高考结束了，成绩不错上了重本线，选了离家远的b市，但是家里一直是想让自己出国的，可是他总想看着那个人结婚生子，高知三十了，结婚后应该会很快就要小孩，想着以后会有个长得很像高知的小屁孩围着自己叫叔叔似乎也不错，青春期谁没有做过蠢事，高知就是他做过最蠢的一件事了吧。他以为高知会在这年结婚，可是等他读完了大一的时候就再也没听谁说起过这件事情了，他觉得这太讽刺了，高知喜欢男人毋庸置疑，原本以为他结婚是用来逃避自己，不过现在不缠着他了，索性就不结婚了，也对，没有叫做周舟的麻烦，他还结婚干嘛。

    第二年他答应了父母的要求出国了，东方人对国外人始终有着致命的吸引，出国以后有不少的男人向他示好，有419的，也有不少出于真心的，还有一个同样留学的女孩子喜欢他，他们一起在出租屋里做饭，一起逛街看电影就像朋友一样相处。他还是爱着高知，全世界好像就只有这个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还是高知，就爱他。

    在国外的这几年里，高知尝试着跟他联系过，一开始是电话，一天十几通的打，都选在这边是白天的时候，每天都是十几通，他从来不接，他既然下定决心就不容许自己再回头作践自己。电话没有断过，这几年一直坚持着，偶尔也会接到那边的e-mail，上面尽说些废话。

    今天小林来酒吧了，还带着他男朋友，看着很羡慕。

    xx路上新开了火锅店，你什么时候回来吃。

    董成回来了，你不知道他现在都晒黑了。

    我养了一只狗和猫，叫小黑和小白，他们每天都打架，已经打烂了我几个花盆。

    还有，我很想你。

    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

    ······

    每天一封，电话不断。

    就这样一直到周舟毕业。周舟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回了家，到家后被周父叫进了书房，看着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小舟，你把他签了吧。”

    周舟拿起来一看，是一份试管婴儿同意书，他诧异的看着周父，自己并没有变太监好吗。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我很健康很强壮好吗？”

    “高知都跟我们说了，你们既然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就不要闹脾气跑到国外去。”

    “什么！”声音一下子拔高，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离家几年回家却发现老婆怀孕了一样啊。“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你走后的第二年，来了我这里领了好一顿打。高知是个好孩子，你又喜欢就好好过日子，但是周家不能没有后。”

    周舟只觉得自己被这天雷滚滚劈熟了，拿着这份试管婴儿同意书就冲去高知家里。

    高知刚起床准备去magic，他并不知道周舟已经回来了，刚打开门就被人一拳头到地上，正准备反击接着又被人一脚连踹过去。

    “高知，你他妈有病吧，你到我爸面前乱说什么，老子又不是ed，做什么试管婴儿。”

    眼前的周舟长高了不少，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和青涩，长相没怎么变，依旧很阳光比以前更加硬朗帅气了不少，他的小孩回来了。

    高知变得比以前瘦多了，起色也不如以前好了，自己那边的白天正是中国的半夜，这个人居然坚持了几年，异国他乡的这几年无时无刻的不在思念他，但是真的见到了，只想好好揍他一顿，好让自己这几年来白白受的委屈找一个宣泄口。

    几年的思念都不如眼前这人的一眼，他紧紧的抱住暴怒中的青年，哑着嗓子说：“周舟，我已经不年轻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先让我打爽了再说。”

    原谅这个人，是自己一直在等的答案。

    ☆、番外【三】

    她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她还把她安排到了自己工作的学校。后来学了卫生课之后就更加觉得疑惑，本来她就一直奇怪自己的家里怎么没有妈妈，虽然她过得很好，可架不住自己的与众不同在学校造成的影响。放学的时候是老爸来接的她，这一晚她很沉默，和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同，眼睛也忍不住在两个爸爸之间瞧来瞧去，滴溜溜的转。

    顾生和林致很担心她，两个人从在一起后就没想过孩子的事情，可是上天带他俩不薄，竟然让林致捡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可是他俩的宝贝今天竟然很反常，顾生用眼色意示林致，林致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可以放软了声音问道：“团子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团子看两个爸爸这个紧张的样子，心里也释然许多，也对，比起被虐待的孩子他已经要好很多了，但对于林致爸爸的提问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眼，一边啃着排骨一边含糊道：“爸，下菜，唔怎嘛卡能被奇虎（瞎猜，我怎么可能被欺负）。”老爸做菜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真希望每天都能吃糖醋排骨。

    看到女儿的白眼翻得越来越顺溜了，两人着才觉得团子变得正常了。这心刚落下呢，团子下一句又把两个当父亲的给问住了。

    只听见团子问：“其实我是你们捡来的。”语气还算正常，没有什么偏激激化的意图：“以前老是觉得为什么没有妈妈，今天上了卫生课才知道两个男人是生不出小孩的。”

    女儿长大了，迟早是要知道的，他们要是普通家庭或许还会考虑一直隐瞒，可是他们都是男人，是包不住的。

    吃完饭后，林致拉着顾生到卧室商量了一下，齐齐来到女儿的卧室门口：“团子，睡了么？”

    团子听见声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她一直等着他们来找他。

    两人也不保留什么，一五一十的把团子的身世说了出来，说完后紧张的看着团子的反应，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要找亲生父母的，他们当然也害怕。

    团子听完似乎没啥反应，愣神了好半天，等她把这些信息都消化掉的时候笑了一下：“哦。”

    “哦”是什么意思？林致觉得自己心都要蹦出来了，倒是顾生没啥反应的坐在那里。其实比起林致他更加了解女儿的属性，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团子就说：

    “‘哦’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了。”

    “那你会不会想找亲生父母，如果你想爸爸可以······”

    “爸”团子突然出声打断了林致。

    “啊？怎······怎么了？”林致靠在顾生的胸前，手里紧紧的抓着顾生的手，那个劲都快掐出水来了。

    “你再掐，我老爸的手就要废了。”

    “啊？”林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带着歉意和心疼轻轻的揉着。

    “我又不认识他们，找他们干嘛。”

    “可是······”顾生拍了拍他的手，他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顾曌。”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是叫她团子的，两个人叫她名字的时候还真不多。

    “嗯？”

    “你跟着我姓顾，现在你还想继续用这个姓氏吗？”

    “废话，不然我要姓啥？姓团吗？”团子对这个小名有点介怀，主要是她有些可爱的婴儿肥，又贪嘴，还偏不承认，认为是这个小名的原因：“老爸，我要喝热牛奶，我困了。”

    林致这才明白过来，团子又在整他了。

    团子今年十五岁了，也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六年了，林致深深的陷在这十六年的时间里，他们都是快四十多岁的人了，其实能一起携手走过这十六年，对林致来说还像梦一样，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看着已经上亭亭玉立的女儿，林致坐在沙发上不禁一笑，是啊，就发生在昨天。这十六年来顾生对他还像从前那样，虽然他们也会吵架，却从来不影响感情，这十六年来的积累已经浓郁的像是陈酿。

    团子今年高一了，说实话他有点受不了家里两个爸爸的腻味，在林爸的强烈反对下还是坚持了住校，没办法，总要给家里腾点位置让他们过过久违的两人世界。

    有了团子以后，林致一直在一中做老师，他的工资稳定但不高，年终奖也不多，给女儿花了以后自己的余粮也剩不了多少，虽然顾生将卡交给了自己，可是林致总不习惯花他的，导致圣诞节没有多余的钱买个像样的礼物给顾生，倒是把为数不多的余款给宝贝女儿买了台电脑，顾生很少会做出那种委屈的表情，但作为林致的回忆来说，每一次想起来都是笑意盎然的。

    这天顾生难得想浪漫一回，圣诞节对于他们来说是最特别的节日，比结婚纪念日还要重要。他用新款手机外加一笔不少的钱成功的买通了团子，让她在这个周末不回家，住学校。

    这么优厚的条件对团子来说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谁让她最近看上一个学长了，也需要一点自己的自由小假期。

    下班后林致叮嘱了团子几句，大致就是那些注意安全，跟同学不要玩得太晚，在酒店记得锁好门窗等等唠叨。

    团子微笑着点头一一应承下来。

    这几年来顾生除了写书，还开了个小公司，规模不大，也算小有富裕。林致回家后见家里没有人，以为顾生还在公司忙，正打算做点饭菜给他送去。

    菜还没从冰箱里拿出来就接到了顾生的电话：“喂。今晚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嗯，是不打算回来。”

    “那我待会给你送饭过来。”

    “不用了，你现在来这里，我等你过来。”顾生像是怕林致听不清楚，特意挂了电话发了地址过来。

    地址让林致感到很奇怪，因为这是一家酒店的地址，他虽然搞不明白也还是乖乖的听了顾生的话，早早到了。

    门开了，顾生穿着浴袍站在门口，看见林致来了不客气的拉人进门，把他抵在门上耐不住的亲吻着。

    室内开了暖气，林致怕冷穿的挺多的，没一会儿就热得出了汗，顾生就穿了件浴袍，领口敞开着，亲吻间林致将顾生抱住，摸着他身上的皮肤凉凉的，顿时清醒了把人推开，说话间还带着点怒气：“就算开了暖气你也注意点，非得感冒了才好。”

    “我不冷，热乎着。”说完抓着林致的手伸进浴袍下面。

    林致慌乱之中抓了一把，这人居然没穿内裤。就算是老夫老妻了还是会让人脸红的，而且他觉得今晚的顾生太反常了。

    顾生看着林致脸上的绯红，记忆一下子拉了好远，他轻笑着啄了啄脸红的人：“今天是圣诞节。谁让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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