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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n弓士]骸骨与辰星 第15节(1/3)

作品:《[FSN弓士]骸骨与辰星

    “吾自烈火深渊而来,令汝归于晨曦。”

    在非人训练中强化的回路被充沛的魔力填满。汹涌的魔力流化为暴风,卷向滞留于世的恶念与邪灵。

    “纵使葬身荒原,吾心无悔。”

    尖啸着涌来的恶灵已没有丝毫可怖。眼下,是它们恐惧着看似单薄的少年。

    “无限之剑,即为此魂。”

    道出真名的瞬间,火焰翻卷奔涌,金芒倾注而下,覆盖整片死地。

    重铸的世界中,唯有笼罩于明光中的无数刀剑,以及,覆于利刃之上的咒文。过于明亮的光芒,甚至不容许哪怕一点阴霾留存此间。

    下一刻,锋刃与咏唱之咒文一并袭向无从遁形的死灵,无数的光之剑刺穿厚重的黑色云翳。

    今后也会这样战斗下去吧——在飞舞的魔力光点中,士郎坚定决心。

    即便身入渊狱也不会有丝毫怨怼,但也会如同珍惜短暂的幸福般珍惜此身。

    结界消散的瞬间,红日粲然初升,照亮深远的天空。

    最后一次看向守护者红色的身影消失之处,士郎背过身去。

    不得不继续上路了。因为,已经许下了新的承诺。

    ——为对方见证彼此共同的祈愿,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没有丝毫犹疑,没有片刻不舍;

    年轻的代行者,步履不停地,踏入纯白的光晕。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言峰士郎的咒文和卫宫&红茶都不同。英文放正文太影响阅读,所以放在文后了。“制剑”之后的是抛开原作重写的内容。

    【iamtheboneofmysword.(此身为剑之骨)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手制之剑已达千余)

    notforatoningofthesin,norfloriousenterprise.(非是意在赎罪,亦非意在荣耀伟业)

    throughthefieryabyssifought,intothetwilightmandedthee.(吾自烈火深渊而来,令汝归于晨曦)

    thoughperishedintheboundlessbadland, i’dhavenoregret.(纵使葬身荒原,吾心无悔)

    mulis"unlimitedblads".(无限之剑,即为此魂)】

    虽然还有goodend,但这个trueend是我写这文的初衷。写这文就是为了本章的三幅画面:

    寂寞的,痛苦的,犯过错误的少女们,不懈努力着生活;

    虽然本质并不相容,但失去从者的少年与失去御主的英灵总算形成类似真正家人的关系,而且少年的坚持也得到了对方异常别扭的承认;

    不相信奇迹、不足以成就奇迹的少年,

    没有成为盲目崇拜十年的养父,没有成为仰慕的英雄,

    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留下,

    但是,他最终变成了他想要成为的人。

    ☆、goodend(上)

    ——“虽然本王无法容忍那赝品,但将甘愿以性命维护的杂种送走,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被金色的英灵这样问起时,士郎因失血而晕眩的头脑变得更加混乱。

    眼下没什么比破坏圣杯更重要;能执行这一任务的,仅有archer而已。

    纵然答案明晰于心,士郎张口之际,却难以发声。

    将迄今为止唯一喜欢过的家伙送走;这种事,连想想都难以忍受。

    如果另有他法,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捉住那机会吧。但是……

    用尽全身力气擦除脑内的不舍,士郎回答:“我要……破坏圣杯。”

    或许是因为在少年的沉默中窥见哀痛,金色的英灵露出怜悯的神情。

    那在彼此过往的交谈中已不生疏的,对方的神色,令士郎微微怔神。

    然而,金色的英灵很快冷笑:“很好。那个污秽的圣杯由低贱的赝品去抹除,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在那一贯的高傲发言中嗅到危险的气息,士郎警惕地盯紧对方。

    “你果然是,无法容忍archer。”

    “当然,制造假货的垃圾没有存在的必要。”金色的英灵目光冰冷,“比起这个,虽说方才帮助本王的行为姑且看得过去,但那也并非你对我无礼的理由。”

    “维护从者是理所应当。至于刚才……你是我的家人,不可能不救你。”

    “嗯?就算本王与言峰先前那样戏弄你也是如此?”

    那已经超过了戏弄的范畴吧。士郎默默地想。但是,答案是唯一的。

    “无论你们如何作想,与我共处十年的你们,都是值得珍视之物。”

    “说得好听罢了,分明就为了一个假货违逆本王。”傲慢的英灵态度有所缓和,“既然你信誓旦旦地要破坏圣杯,就让本王看看你能否阻止言峰吧。”

    “父亲在圣杯那里吗……不,本应如此。圣杯的降临,是他的愿望。”

    忽略胸腔内部隐隐的痛感,士郎在筋肉的悲鸣中站直身体。

    因为动用些许魔力自我疗伤的缘故,伤口已不再流血,朦胧的意识也恢复清明。但是,要以此可观伤势对抗父亲,何等艰难可想而知。

    无情地扫视少年遍体鳞伤的身躯与凝重的脸色,金色的王背过身去:“虽说我不会允许那个肮脏的杯子存续,但也没有容忍赝品的打算。事先说好,我可是相信你会赢的。胆敢令我失望的话,无论是你的性命还是珍视之物,我都会亲手粉碎。”

    看着无法捉摸的,危险的金色身影步入黑暗,士郎暗自咬了咬牙。

    一定要破坏圣杯,也……一定要维护archer。

    纵然犹疑,决心却未动摇。在土石崩落的空间内,士郎迈步前行。

    在那之后,意料之中的场景映入眼帘。同为archer却无法相容的两位英灵,以一触即发之势,在夜之幕帐般狂涌的黑影前对峙;相互依偎着沉睡的两位少女,被红色的骑士护在身后;身为自己养父的男人,则守护着熊熊黑炎。

    不终结与父亲未完的战斗便不可能终结一切——将那一副光景收入眼中的士郎如此决断,之后自然而然地,再度以战斗的姿态面对养父。

    以战斗的决意压制意识到对方已然垂死的哀伤,士郎轻唤:“父亲。”

    “士郎。虽说不付出代价便不可能来这里,但你会遍体鳞伤还真是意外。”

    尽管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神父说话的语气却像平日相处一般。

    “他一直都是这副德□□,言峰。倒是你,给我赶紧结束一切。”

    像是不曾留意到御主已是已死之躯,金色的从者冷淡地插话。

    那再熟悉不过的,日常般的相处模式,令士郎不得不深呼吸以平复心情。

    没有时间犹豫了。尽管身负重伤的自己状况不容乐观,也必须击败养父。

    为了以最后一击破坏圣杯,archer眼下无法作战,只能由自己来结束。

    留意到红色骑士紧紧皱起的眉头,士郎向对方投去令人安心的眼神。

    而后,少年向手中注入力量投影黑键,主动向神父发起攻击。

    利刃以裂帛之势斩出,锐利的尖端割破皮肤,阻击着神父的攻势。然而,已经丧失心跳与魔力波动的神父,却在尖锐的冷光中前进,全力击出的双拳,毫不留情地将少年的伤口再度再度撕裂。

    白刃一次次折断又再度闪现,染红的双拳毫无迟疑地屡屡出击。彼此的攻击都未落空,二人不断地挥洒自身的鲜血。

    以利刃隔断彼此的距离便可以拖到神父自我崩溃的一刻;一旦被铁拳击破内脏,少年便会彻底溃败。对此事实心知肚明的二人,搏杀着消耗对方的生命。

    但,自己将生命消耗在这里的话,圣杯便无以破坏,archer也会……

    知道不得不终结战斗,士郎全神贯注地凝聚仅剩的魔力,投影出数柄黑键。以力竭之躯发起最后一击,他掷出武器,将逼至身前的神父钉穿四肢。

    并非是足以杀死对方的伤势。但因利刃穿刺的冲击力跌向后方的神父,已经无力站起。

    “是我输了。”稳住身体,神父语气漠然地说着,“但是,直到最后一刻也使用着来自于我的技巧,你也并没有赢吧,士郎。”

    “或许。但无论输赢,我都已经走出父亲的阴影了。”士郎坦然以对,“正因为不得不在此超越的人是您,我才会使用父亲所授去战斗。”

    神父暗沉的黑瞳略微波动了一瞬:“这时候还认定我是你的父亲吗?”

    毫无犹疑地,士郎几乎是瞬间便给出答案:“您始终都是我的父亲。”

    “但是,你还是决定毁掉我的愿望?”

    “没错。圣杯的话,我务必要摧毁。”士郎下定决心地直起身来。意料之外地自身后扶住自己的手臂,令他露出安心的微笑。

    虽然终究要分别……但眼下archer没事,真是太好了。

    “都伤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傻笑吗,笨蛋。”英灵叹息着扶住负伤的少年。

    “你才是笨蛋。你没事的话,我怎么可能不开心。”士郎低声反驳。

    如同在主从交谈的一幕中发现有趣之物,神父露出喜悦的微笑:“你是最后的master,要怎么处置圣杯随你。不过,对战胜我的你,也应当予以体恤吧。”

    对父亲那恶质的笑容再了解不过,士郎猛然抬眼,望向从者。颇为默契地,英灵也同样地注视着他。

    属于神父的,最强的英灵还在场,如果横生枝节便麻烦了。

    在对方眼中读出这一信息,士郎微微咬牙,抬起手来:“archer……”

    启用令咒的行为倏然间被打断。红色的骑士因突如其来的袭击将少年抱起跃开,避开倾注而下的宝具。

    视线自被华美的锋刃戳刺到千疮百孔的地带移向从者肩头,士郎因对方被割伤的痕迹而心头一跳。只是,在他出言关心之前,神父下令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为士郎实现愿望吧,吉尔伽美什。”

    以匪夷所思的宽泛命令消耗剩余的两枚令咒——如此举动令士郎困惑不已。

    “master?这家伙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吧。”同样被神父的行为弄得大惑不解,红色的骑士在防备敌人之余吐露疑问,“神父不是一直期盼着圣杯降临?”

    “不。不是……那样。” 终于明了神父用意,士郎痛苦地闭上双眼。被从者支撑着的,脱力的身体,难以自已地轻颤。

    因为看穿了自己想要留下archer的自私心情,父亲才会如此行事。

    那的确是父亲的体恤;毕竟,另寻他人毁掉圣杯是archer留下的唯一可能。

    但是,由吉尔伽美什破坏圣杯,便意味着自己将亲手断送珍视的家人。

    因错过稍纵即逝的奇迹而后悔终生,或是因牺牲相处十年之久的家人而痛苦;那便是神父在养子身上设下的,最后的剧目。

    另一边,领会到神父用意的金色英灵怒气冲冲地走向神父:“想死吗,言峰,为了这种无聊的蠢事用光令咒!早知如此本王便不会出手维护你,你这……”

    愤然的声音戛然而止,金色的英灵以阴沉的血色眼瞳瞪视死去的男人。

    “已经,听不到了吗。哼,最后一刻还摆主人的架子,真是讨厌的家伙。”

    血红的眼最后一次凝视神父,吉尔伽美什终于背离对方渐冷的尸体,在崩落的碎石中转向面色挣扎的少年:“不过,你的愿望与本王根本无关吧。将假货制造者与这个劣等圣杯同归于尽,不就是你想做的事吗?”

    士郎没有回答,只是咬紧牙关,一边拒绝着那代价惨重的奇迹,又难以放弃能够留下英灵的微小希望。

    “着难道是需要考虑之事吗,杂种?赝品的话,处理掉也无关紧要吧。”

    来自吉尔伽美什的刻薄言语,令士郎安抚般地握住从者的手腕;但是,也没有反驳最初将自己救起、又共处十年之久的金色英灵。

    如果将感情全然丢弃的话,此身便如冰冷的机械;

    只是,即使将最为重要的“感情”纳入考量,能坚守的也仅有一人。

    以余光凝视痛苦不堪的少年,红色的弓兵悄然一叹。

    终结圣杯战争的初衷不曾改变,但因为自己的缘故,对方出现了动摇。

    那并非是软弱或自私之故;如果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只有一瞬感到幸福的话,那么,对于将“幸福”给予之人难以放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但是,眼下情势刻不容缓。

    即便间桐樱得到解救,avenger也终将诞生于世。不将圣杯毁掉不行。

    “无关人士就不必在意了,master。”英灵终于开口,“下令吧。”

    松开渗血的下唇,沉痛得仿佛被四分五裂的心却丝毫得不到解放。在诸般思绪中挣扎,士郎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嗯,我要……按原定计划行事。”

    将圣杯战争终结,之后恢复到与家人一同生活、独自战斗的人生。

    这,才是自己应做之事。

    “噢?你这是下定决心了啊。很好,那就将这些肮脏的、虚假的东西统统粉碎吧。”金色的英灵缓缓迈步,“不过,真是无趣啊。还以为你会坦诚一点。”

    “坦诚……是指?”士郎怔然望向对方。

    “犯下错误也不会后悔。硬要说的话,本王大概也犯过所谓的‘错事’,但那又怎样。本王所为皆是有价值之事,迄今也未有任何后悔,日后亦然。一切为自我而动,将后果也一并承担——这觉悟本王早就有了。”

    那样正经的话语,简直不像对方所言。但是,自身混乱的心情有点清晰了。

    因红色的骑士而恼火,而微笑,而心生仰慕;即便争吵也未曾心生厌憎,即便被对方给予疼痛也可以接受。纵然对短暂的相处感到满足却想延续下去,无法对孤身作战的身影置之不理——这便是自己最隐晦、最为自私的心情。

    “master,”似催促又似叹息,英灵再度开口,“破坏圣杯吧。”

    “等等。archer,我……已经有所决断了。”

    维护身为家人的金色英灵纵有万般理由,挽留archer却仅有唯一的原因。

    ——自己喜欢着archer,想要给予对方哪怕瞬间的解脱。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若然能将喜欢之人从无尽的杀戮中解救,即便仅有一生这般短暂的光阴——

    大脑停止迄今的激烈挣扎,士郎声音沉重地下令:“带远坂与樱离开。”

    看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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