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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证上岗 第74节(2/3)

作品:《持证上岗+番外

但是诺瓦尔激动得浑身都颤动起来。

    就在刘明远想要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诺瓦尔却又忽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大步:

    “对不起对不起,”他焦急地扎着双手,慌乱地说,“我会不会弄疼你?你的伤怎么样了?哎哎,我还背着登山包呢,这得多重啊……”

    刘明远微笑着伸手拍拍他:“没事,我已经好了。”

    “怎么可能!”诺瓦尔摇摇头,“不可能那么快的,你快坐下,站着对腿不好。”说完,轻轻推着刘明远坐了下去。

    孔兰香站在屋门口,刚看到诺瓦尔扑到儿子身上时急得两步就跨进了屋门,可还没等她伸手去拽人,诺瓦尔已经自己蹦开了。孔兰香长长地出了口气,转头发现婷婷袅袅站在一边的王依灵。姑娘高挑的个儿,长得也挺清秀,孔兰香看着是真满意。虽然儿子有了大出息,不过从老太太的内心讲,他还是希望能娶一个小城市里的儿媳妇,最好能知根知底的。这样的儿媳妇本分又能干,可比那些大城市里的娇小姐强多了,一想到儿子将来娶个媳妇不但不能照顾男人,搞不好还得儿子伺候她,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王啊,”孔兰香说,“中午留在家里吃饭,尝尝阿姨的手艺。”

    王依灵落落大方地道了谢,然后说:“我帮您一起做吧,虽然手艺不好,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嗨,你们年轻人聊,跟着我一个老太太做饭干什么!”孔兰香带着几分薄责地说,心里对这个姑娘越发的满意了,这年月,城市里的大小姐哪有会做饭的啊!

    被诺瓦尔按进椅子里的刘明远也说:“你就别忙乎了,坐着一块聊会儿吧。”

    “算了吧,我那英语水平只会唱字母歌,我在这儿坐着大家都聊不痛快。”王依灵笑眯眯地说,“阿姨,我帮您做饭去吧。”

    说完,不由分说地接过孔兰香手里的小篮子带头往屋外走去。

    农家院的厨房通常都在一个角落里,王依灵熟门熟路地摸进去麻利地开始收拾鱼。孔兰香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开始担忧自己这个傻儿子一点儿“怜香惜玉”都不懂,将来怎么疼媳妇?

    刘明远无可奈何地摊摊手,老太太哼了一声扭头也走向了厨房。

    “唉,”刘明远坐在椅子上轻轻叹口气,刚要转过身子去招呼诺瓦尔,却冷不防一阵温热的气息扑过来,眼前一花,自己的双唇就被另一双温热的嘴唇覆住了。

    湿滑炽热的舌尖,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快得好像脑中的一个闪念。在刘明远还没有来得及捕捉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出去。

    刘明远忽然有些不满,实在……太快了,他挑挑眉看着诺瓦尔。那小子白皙的脸上诡异地腾起两朵红云,目光竟然有些躲闪。

    “怎么?”刘明远好笑地问,“你在脸红吗?”

    “刘,”诺瓦尔咽口吐沫,把目光定在刘明远的手上,“我……我忍不住,我很想你。”

    “嗯,”刘明远温柔地笑了,“所以,你为什么脸红呢?”

    “我……我……硬了。”

    “啊?”刘明远这回是真惊讶了,他忍不住笑着把诺瓦尔全身都扫了一圈,肥肥大大的速干裤的裤型隐约有点儿“问题”。

    “刘,”诺瓦尔有点儿局促地站在那里,他低着头看着刘明远,纤细的身子微微弯着,仿佛被那硕大的登山包压得直不起腰来,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

    “刘,”诺瓦尔再一次低声说,“我真的,很想你。”

    刘明远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猛然攫住了,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猛然站起身,一把把诺瓦尔的手攥进掌心里,“你跟我来!”

    诺瓦尔被刘明远拖着,踉踉跄跄地绕过堂屋的镂花木栅,穿过一个窄窄的游廊和一个青石板铺就的小天井。只来得及看到天井里有个大大的鱼缸和一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老树,诺瓦尔就被刘明远拽进了一间屋子。

    古老的刻花木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眼前骤然一黑,诺瓦尔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木头的香气就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唇迫不及待地印上,舌尖被挑开,口腔里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干净而温暖,那是他熟悉的、思念的的气息。

    诺瓦尔挺起胸膛贴紧刘明远,放松了整个身体,全心全意地迎接并享受这个久违了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依零……你懂的。

    葡萄,从第一篇文直到现在,那么久以来非常感谢你的支持和鼓励,有你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哒。

    各位亲爱的新朋和旧友,蜗牛非常感激你们的一路陪伴,群么么哒!

    第131章 番外3(之三)

    “停停停,”诺瓦尔喘息着去推刘明远,可是身子却软得站不住,一个劲儿地往对方身上倒。

    刘明远撑着他,好笑地问:“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停还是不停?”

    “停,”诺瓦尔好不容易站稳了,他喘口气拽紧刘明远的衣领说,“停下来,你……还有伤,不能站久了。”

    “我没事,”刘明远用双手把他的整张脸都捧起来,再次强调,“真的我没事,我就是很想吻你。”

    诺瓦尔眨眨眼,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你,你说什么?”

    刘明远好笑地又把唇印了上去,堵得对方连呼吸都快停了,然后一脸严肃地说:“我说我就是想吻你而已。”

    “哦哦哦”诺瓦尔急不可耐地去解登山包的腰带,连拉带拽,恨不得要把那带子揪断。他手忙脚乱地把背包甩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抱紧刘明远的脖子把自己贴上去——刚刚那些都不算,他要重新来过。

    当刘明远把诺瓦尔从自己的身上撕下来时,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有反应了,等两个人把气喘匀了,浑身流窜的火苗都压下去了,才腾出功夫来说话。

    “这里好找吗?”

    “小意思,”诺瓦尔得意洋洋地说,“这跟卡纳利亚斯的萨尼区比起来简直就像日落大道一样好走。”

    “是吗,”刘明远笑笑,“你怎么遇到我妈妈的?”

    “啊,”诺瓦尔忽然一拍巴掌,“对了,我都忘记跟她说谢谢了,那是你妈妈吗,她人真好。”

    刘明远点点头,想象不出这两个人是怎么交流的。

    “我其实已经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儿了,但是你们这里没有门牌号,我只好去找人问,正好看到你妈妈在捉鱼……对了,刘,为什么你们这里的鱼是养在田里的?”

    刘明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微笑着看着诺瓦尔。几个月没见,这小子胖了,看来在家里养得不错,脸颊微微鼓起来的诺瓦尔看上去忽然小了好几岁,刘明远喜欢这样的诺瓦尔,让人亲近。

    “什么时候到中国的?”刘明远问。

    “四天前,其实我签证早就拿到了,可是我家里有点儿事,其实……就是我爸爸又求婚了,把我妈妈气疯了。”诺瓦尔叹口气,“她愿意跟他同居,可就是不愿意结婚。”

    “你妈妈有她自己的想法……我是问你,你今天几点到村里的?”刘明远把话题拉回来,他可不想一见面就跟诺瓦尔讨论父母婚姻的问题。

    “一个小时前,我去找你说的那条河了,我以为你还会在那条河边看风景,我想给你个惊喜。我顺着那条河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你。”

    刘明远忽然有点儿遗憾,他一个上午都在陪王依灵聊天,如果像往常一样去河边散步就一定会遇到诺瓦尔……诺瓦尔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呢?他会不会背着硕大的登山包飞奔过来,会不会陪着自己在河边看对岸满山的桃花,会不会……在那棵大柳树下偷偷地吻自己呢?

    刘明远希望时间能够倒流,他想在那样的场景下见到诺瓦尔,他喜欢看诺瓦尔兴奋的脸庞,亮闪闪的眼睛,和他一心一意吻自己时认真的表情。

    “我明天带你去河边,”刘明远把人拉进怀里圈住,他也喜欢这种温暖充实的感觉,抱着一个人让人安心。

    “好,”诺瓦尔认真地点点头,“我明天会早点儿过来。”

    “过来?”刘明远低头看着他那双金棕色的眸子,瞪得很大,显得傻乎乎的,“你什么意思,从哪儿过来?”

    诺瓦尔歪歪头,显然没有弄明白刘明远的问题,刘明远刚想要解释,堂屋传来孔兰香的喊声:

    “明远,你在哪儿呢?”

    “就来!”刘明远大声地回一句,拉着诺瓦尔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能吃辣的吗,这边的菜都比较辣,要不我再给你炒点儿别的?”

    诺瓦尔摇摇头又点点头,刘明远问:“你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

    “我能吃,”诺瓦尔满脸严肃地说,“可是你说你要我给做别的,我也想吃你做的菜。”

    刘明远忍不住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你先尝尝我妈妈的手艺,我妈妈做饭很好吃。”

    诺瓦尔的眼睛都亮了,中国菜就是他的心中宝。

    来到堂屋时,孔兰香指着条案上的茶盘说:“明远,你干嘛去了也不请客人喝杯茶。”

    刘明远顺手斟了杯茶递给诺瓦尔:“尝尝。”

    诺瓦尔喝了一口,满口奇香回味悠长:“真好喝!”

    孔兰香笑眯眯地看着诺瓦尔把一杯茶咕咚咕咚全喝完,有点儿心疼地说:“你看这孩子渴的,明远你也真是,拉着人家跑哪儿去了也不给人倒杯水喝。”

    “我们去放行李,”刘明远扭头对妈妈说,“诺瓦尔在家里住几天,大哥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住,就别折腾他那屋了,让诺瓦尔住我那屋吧。”

    “行,”孔兰香痛快地点头,“反正你那屋是大床,我去晒床被子……不知道人家外国人住不住得惯,他们不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吗?”

    “放心吧,他荒郊野岭都能睡得着。”刘明远看看诺瓦尔手里空了的茶杯,顺手又给他斟了一杯。

    “对了明远,”孔兰香忧心忡忡地说,“你说我做个什么菜好?我怕人外国人吃不习惯。”

    “他酷爱吃方便面,老坛酸菜牛肉面!”刘明远想起顾之泽不止一次地跟他抱怨诺瓦尔抢他的“储备粮”。

    “那算了,”孔兰香果断地说,“我做的饭怎么也比那个东西好吃!”

    诺瓦尔傻愣愣地捧着茶杯看刘明远母子俩对话,隐约觉得这话题跟自己脱不开干系却无奈完全听不懂,于是他向刘明远投去询问的目光。

    “没事,我妈妈问你喜欢吃什么。”

    诺瓦尔放下杯子礼貌地对孔兰香说:“thankyou,”想了想又担心对方听不懂,憋了半天又蹦出一句“你好”来。

    孔兰香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直流眼泪:“你这娃儿,除了‘你好’还会什么,怎么这么傻?”

    大概是口音问题,孔兰香说的“你这娃儿”这四个字在诺瓦尔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于是他惊喜万分频频点头:“yes! yes!”

    孔兰香笑得更厉害了。

    刘明远叹口气,觉得诺瓦尔只要离开战场,整个人的智商就以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气势一泻千里。

    孔兰香抹着眼泪去了厨房,诺瓦尔一头雾水地看着刘明远冲自己露出一种无可奈何地微笑,这微笑里混杂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诺瓦尔只看了一眼就醉了。

    等饭菜上桌时,诺瓦尔的神智终于被香味扑鼻的菜肴唤醒了,一桌子艳红的辣椒翠绿的荠菜,乳白的鱼汤暗红的腊肉,一大碗香辣的血粑鸭,一碟子异香的干碟……诺瓦尔几乎能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孔兰香满意地看着“傻娃儿”拿一把勺子大快朵颐,吃得连头都顾不上抬。王依灵乖巧地坐在一边也不说话,慢慢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刘明远一边给诺瓦尔夹菜一边给他倒了一小杯甜米酒,两个人偶尔用英语交谈一两句。王依灵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自己今天这趟来真是白瞎。

    一早就跟妈妈说这桩亲没戏,可妈妈被王婶忽悠得动了心,总觉得这事儿靠谱。其实想一想,他刘明远是什么人,不是全世界吧,至少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这人有学问有本事,有见识有样貌,他要挑老婆的话,就凭自己的条件……

    真是……想想就让人心塞啊,王伊灵抬头看过去,这男人真的太好!

    这会儿,因为诺瓦尔不会用筷子,刘明远正耐心给他夹菜,摆个小碟子在他面前,把菜一样样夹给他,鱼剔了大根的刺,腊肉拣瘦的,荠菜挑嫩尖儿……

    刘明远一边忙乎着,一边唯恐冷落了王依灵让她尴尬,于是不停地跟她搭话,劝她多吃点儿,说这禾花鱼是妈妈的拿手菜;一会儿又跟她聊聊国外事情。王依灵又忍不住遗憾,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这么体贴,可惜……距离自己太远了……真是不甘心啊。

    吃饭完,王依灵坚决告辞了,心说要是再不告辞自己恐怕就真要陷进去拔不出来了。孔兰香恋恋不舍地把人送到村口,诺瓦尔打着饱嗝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

    “刘,她是谁?”

    “不是告诉你了吗,一个朋友。”刘明远不想跟他说太多,本来也就是不相干的外人。

    “什么朋友?”诺瓦尔一辈子的智慧在这一刻登峰造极,“是不是你女朋友?”

    “你觉得我可能有女朋友吗?”刘明远好笑地拍拍诺瓦尔的脑袋,“你想什么呢?”

    “我听说在中国,父母亲会给子女安排结婚对象,而且非常强硬,尤其你我这样的人,最后十有*都会跟安排的那个人结婚的……”

    诺瓦尔心里警铃大震,忧心如焚头发都快白了:“刘,怎么办?你会不会跟那个女孩儿结婚?她很漂亮,可是我更爱你啊,而且你能接受……呜呜……”

    刘明远低头堵住他的嘴:“哪儿了来的那么多问题?”

    诺瓦尔不说话了,可是之前那种肆无忌惮的笑容却没有了。刘明远看了一会儿,觉得忧心忡忡的诺瓦尔看着都不帅了,他还是喜欢那个傻乐傻乐的诺瓦尔,于是耐着性子解释:

    “那个呢,的确是家里介绍给我的,但是我已经拒绝她了。”

    诺瓦尔耷拉着的嘴角又挑了上去。

    “你我这样的情况的确不太容易得到家里的认可,但也没到包办婚姻的地步……慢慢来吧,总能得到谅解的。”

    “可是我听说你是个孝子,最后一定会听你妈妈的话的。”

    刘明远疑惑地皱起眉头,第一次认真考虑诺瓦尔这个“听说”的来由,他问:“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顾啊,”诺瓦尔认真地说,“我之前给他打过好多电话!”

    刘明远想了想:“你什么时候打的?”

    “他们在肯尼亚的时候打的,那会儿基本没有时差,打起来很方便。我每天都给他打,问了他好多关于你的问题,他给了我很多建议。”

    刘明远翻了个白眼,方便?这要能方便才有鬼呢,你单单挑那个时候打电话,那顾小猪还不定怎么玩你呢!

    “他还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诺瓦尔有点儿为难地说,“害的我准备了很大的一个登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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