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征婚帖引发的人妻生活 第40节(1/2)
作品:《一个征婚帖引发的人妻生活》
凌亜的脸一瞬间冷下来。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过年吗?还是觉得我带不出手?不能跟你回老家?你对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说你把我们之间的婚姻当儿戏?”
“我、我没有!”
秦鸽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傻了,口不择言起来,闭上眼睛大声道:“没有不愿意!没有带不出手!没有不满意!也没当儿戏!男神最美了!男神棒棒哒!”
凌亜死死瞪着他,绷着脸,然后终于没绷住笑出了声。
秦鸽呆愣愣地看着。
凌亜那双过于炽热的眼睛盯得有些恼,索性伸手捂住眼不见为净,但又觉得被遮住了眼睛的秦鸽有些色气,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简直糟糕透了。
秦鸽能感觉到凌亜的呼吸越来越近,然后就被吻住了。
然后就是被捂着眼,半推半攘地按在了墙边,捂住眼睛的那只手松开,一块布很快又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知道那是凌亜是手帕,秦鸽以前一直觉得随身带手帕的男人都是娘炮,但当人换成凌亜,他却觉得很可爱。
其实他一直觉得凌亜的洁癖很可爱,那种一本正经的讲究劲儿,和虽然嫌弃但还是努力忍耐的表情总能把他萌得不要不要的。
而这次凌亜依旧把他弄得不要不要的。
他在一片黑暗中被逼着做了很多羞耻的动作,说了很多x荡的话,被欺负得脑袋发昏,脚趾发麻,腿都合不拢,连怎么从书房到了卧室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最后嗓子都叫哑了,眼睛上的手帕也被眼泪浸湿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凌亜扶他起来喝了杯水,看着他一副被榨干的样子不满道:“你该多运动的。”
不然每次都这么不禁干。
秦鸽的声音有些哑:“我也想啊,但哪有时间啊?”
上班得伺候客人,回家还得伺候这位大爷,哪里有时间运动。
秦鸽说完,见凌亜久久没有回话,咽了口口水,说:“对了,跟你说一件事情。”
凌亜:“说。”
“我刚才就想说的,说了你可别怪我……”
凌亜:“别废话。”
“那我可真说了啊……”
秦鸽还在磨叽,被凌亜不耐烦的眼神吓得缩了缩,懦懦地开口:“就是……我们俩的事……我还没跟家里说……”
☆、番外4 (中)
秦鸽说完甚至不敢抬头看凌亜的表情。
凌亜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伸手想摸摸他的头,还没碰到,秦鸽就吓得往后缩,两手抱着头,生怕挨揍的样子。
“喂,你……”
凌亜把他的手拉下来,语气有些无奈。
“你觉得我要打你?”
秦鸽抬起头,有些意外地发现凌亜居然没有生气。
“你就这么怕我?”
凌亜继续问。
秦鸽想点头又不敢,然后就看见凌亜看他的眼神几乎是有些怨恨了。
他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凌亜没好气地叫他去收拾行李,直接就吓傻了,抱住凌亜的腰大喊:“我错了凌亜!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谁要赶你走了?”
秦鸽委屈地看着凌亜:“你不是都叫我收拾行李了吗?”
“……白痴。”
凌亜恨恨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出两个字。
秦鸽傻乎乎地应了声“哎”。
“你不是自己说的要回家过年吗?”
秦鸽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不去你家把我们的事情跟你家里说清了,你是想大过年的我们被你家里人拿扫帚赶出来吗?”
秦鸽愣住,过了半天反应过来,先是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抱着凌亜傻乎乎地笑,对着人又亲又蹭,跟条撒娇的大型犬似的。
凌亜一脸嫌弃的表情暗骂了一声“傻子”,却动作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继两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被半夜被吵醒的凌亜摁在床上翻来覆去累到晕厥的夜晚后,秦鸽踏上了归家的道路。
一想到要见到家里人,他就又兴奋又忐忑又紧张,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根本坐不住。
凌亜直视前方,握方向盘的手却紧了紧,道:“屁股痛就去后座躺着,别犯骚。”
“我没屁股痛。”
秦鸽的脸刷的红了,自打和他在一起后凌亜越来越爱说粗口了,从高冷禁欲到狂野兽y,这种反差还……挺带感的……
凌亜默了默,将车往小道上开,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停下,看着秦鸽幽幽道:“那就是在犯骚了。”
然后还没等秦鸽反应过来是怎么了,就又毫无防范地被推倒在车子里,一边唉唉叫着“腰要断了”,一边被扒掉裤子掰开腿……
而等他再能爬起来的时候,他也只能撅着屁股趴在后座上默默流泪。
处男开荤不得了啊,但是他这都给凌亜开了多久的荤了啊,怎么还老这样,让不让人活了啊?
他们这一耽搁,虽然之后就上了高速,但等他们到的时候天色都暗了,秦鸽指着路总算到了家门口。
凌亜下车去给他开车门,把人扶出来,看他捂着腰皱着脸的可怜相,问:“你还能走吗?”
“没问题!”
得到男神关怀的秦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甚至蹦跶了一下想证明自己其实很经操耐干。但是等他蹦跶完脚刚着地,腰就跟断了一样,痛得他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蠢货。”
凌亜轻轻骂了一句,自己去开了后备箱,把大大小小的礼品盒都一人拿了,走过秦鸽身边时回过头:“还愣着干什么?”
秦鸽立马傻呵呵地跟上。
等秦家妈妈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和一个……移动的礼品山?
“宝贝儿啊?这是……”
“伯母好,我是……”
虽然脸都被垒了一层又一层的礼盒遮住了,但凌亜还是尽可能温和有礼的开口,然后就被打断了。
“阿哥又带朋友来了对吧?”
一个中年男人面带喜色的迎过来。
“你回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说了我们就等你回来再吃了。孩子他妈!快去给孩子们热饭吃!”
凌亜:“不用麻烦了,我们路上吃……”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我的眼珠子哎~”
一位老太太用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奔下楼抱住秦鸽。
“这么久都不回来,想死你奶奶了。”
一旁完全被无视了的凌亜:“……”
一个又一个的人从客厅、从楼上、从房间里……跑出来,围着秦鸽七嘴八舌地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有没有谈女朋友……
站在人群外的凌亜:“……”
秦鸽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出来,帮凌亜把大大小小的礼品放下来露出俊美的面孔,拉着凌亜的手大声说:“这是我的……”
“你的朋友对吧?长得可真够俊的。”
“小鸽子头一回带这么懂事的朋友来啊,看你以前带来的那群,一个二个乌烟瘴气的,连人都不知道喊。”
“小伙子怎么称呼啊?怎么和我们家秦鸽认识的啊?多大了啊?有女朋友了没啊?”
“停停停!”
凌亜还没什么反应,秦鸽先受不了了,直接踩上了椅子大声道。
一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秦鸽,看得他心里直发虚。
他拉起了凌亜的手,总算有了点安全感。他挺了挺胸膛,觉得喉咙发干又咽了咽口水,正气凛然地宣布道:“他是我的……”
凌亜:“我是他的伴侣。”
整个屋子静默了两三秒,老太太颤着声问:“老婆子耳背,你们……你们再说一遍?”
秦鸽一字一顿大声道:“奶奶你没听错!我就是和这个人在一起了!我们结婚了!领证了!”
“混账东西!发什么癔症呢!两个男人能结什么婚!领什么证!”
老爷子作势要拿拐棍打他,被左左右右的人拉住。
凌亜:“我们在国外领的证,如果你们觉得礼数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办一场婚礼。”
秦鸽看见爷爷要打他的时候对跳了下来躲在了凌亜背后,这时听见凌亜的话心里甜得直冒泡。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胡闹!洋鬼子的东西能作数吗!两个男人……这像什么样子!你们走在大街上就不怕人笑话吗!”
凌亜:“我们两人的私生活是我们的隐私,别人没有权利去窥探和评论,而且我们既然决定了在一起就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至于您所担心的我们两人的婚姻是否合法的问题,没错,中国法律现在确实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但是现在不承认并不意味着以后也不承认。近些年来中国,尤其是经济文化水平较高的地区,对同性恋人的包容度已经越来越高,这几年都有人大代表向人大提交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议案,虽然不是一两年就能通过的,但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总会有那么一天。等到那一天,我们一定会那一份中文的结婚证给你看,如果届时您不幸……我们也会复印一份烧给您看。”
“你!你……”
老头子气得差点背过气,旁边的小辈立刻给他拿了药喂他吃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什么合不合法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你这个小白脸勾引我家秦鸽的!”
大姨指着凌亜忿忿道。
小姑也跟着附和:“就是!不男不女的东西!你爹妈生你就是叫你来勾引男人吗!好手好脚的却不学好!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别带上我们家秦鸽!我家大侄子可是我们秦家三代单传的男丁!你耽误不起!”
凌亜:“首先不是我勾引的秦鸽。”
“对!是我先勾搭他的!你们别把错都往凌亜身上揽。”
秦鸽从凌亜背后探出头说,却被凌亜给摁了回去。
“谈恋爱是两情相悦的事,不存在谁勾引谁。我父母生我养我,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同样,我和秦鸽今天来这里并不是来征求你们的同意,而是向你们告知我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
秦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术业有专攻,凌亜一个人就群挑了他家的一大帮人,连最擅长撒泼骂街的三姨都惨败于凌亜口下,到最后秦鸽的爸妈也加入到战局中却依旧无法扭转败局。
而凌亜全程侃侃而谈舌灿莲花,一个脏字儿都没带,真真是嘴炮技能达到了满点。
但虽然战势一片大好,看着自己的恋人和自己的家人吵架,秦鸽心里仍然不好受。
而且光是凌亜一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却躲在凌亜身后当懦夫,他自己也十分过意不去。但每当他想开口帮凌亜说两句,凌亜总是把他往背后塞,不让他插嘴。
老爷子越看这个把他宝贝孙子勾搭跑的男狐狸精越来气,在旁边歇得也差不多了,技能冷却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举起拐杖就朝那个满嘴胡话的小子挥过去。
秦鸽在凌亜身后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想也没想地把凌亜给推开,结结实实地在侧腰上挨了一棍。
可怜秦鸽腰上的扭伤还没好,棍子下去他冷汗都出来了,闷哼了一声被凌亜扶住才勉强站稳。
秦鸽疼得直抽气,捂着腰回过头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不行。”
凌亜一句话都没说,沉着脸把秦鸽背起来就走,留下一屋子的人愣在那里。
老太太最先出了声,埋怨起老爷子来:“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打我的宝贝孙子干嘛啊!”
七大姑八大姨们也跟着附和,纷纷表示秦鸽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打坏了可咋整。
老爷子心里也悔得要命,有苦不堪言。
秦妈妈看到那边放着的累成堆的礼物,叹了口气,走过去收拾,却发现了一个小本子。翻开一看密密麻麻地记满了他们一家的喜好。
[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好,怎么偏偏是……]
秦妈妈叹息着,把本子往前翻,堪堪翻到第一页,看到右下角遒劲有力的字体时惊讶地张开了嘴,转过头问她丈夫:“孩子他爸,儿子刚才管那个人叫‘凌亜’?”
等出了暖和的屋子,秦鸽才感觉到外面有多冷,想到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料到,但真正发生了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秦鸽跟凌亜说他腰不疼了,叫凌亜放他下来,凌亜却不肯,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着,很慢,却很稳。
正当秦鸽以为凌亜今天是受了挫折不开心想安慰他时,他却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秦鸽嘿嘿傻笑:“我皮糙肉厚挨两下没什么的。倒是你,我爷爷的拐杖可结实了,要是把你打坏了我可怎么办?”
秦鸽说完见凌亜没回应,悄悄把头埋在凌亜的颈窝蹭了蹭,小声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我们还有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凌亜:“恩。”
“凌亜,你喜欢我是不是?”
凌亜没回答,轻声骂了一句“傻瓜”。
秦鸽乐哈哈地回了声“哎”,却笑着笑着哭了出来,眼泪鼻涕都蹭着了凌亜衣服上。
而有洁癖的凌亜却像是没发现一样,一点也没发火。
秦鸽越哭越伤心,刚开始还是闷着声的呜咽,到了最后几乎是嚎嚎大哭。
漫漫岁月里的那些求而不得、忐忑不安,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随着眼泪一齐涌了出来。
他喜欢了十年的人,他追寻了十年的背影,现在终于是他的了。
☆、番外4 (下)
等他们找到酒店住下的时候,秦鸽早就在凌亜的背上睡着了。
凌亜看着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脏脸,无可奈何地去拿热毛巾给他擦脸,然后又把他的衣服给扒掉,从头到脚擦洗干净了,这才用棉被裹好放在了床上。
全程秦鸽都睡得像头死猪,一方面是因为大哭过后容易疲惫,一方面也是因为凌亜的动作十分轻。
料理完秦鸽后,凌亜才把外套脱下,甚至不忍心去看自己的衣服被糟蹋成了什么样。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秦鸽的睡脸。
明明刚才才哭成那样,现在却流着口水打着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凌亜嫌弃地替他擦了擦嘴角,对着这张毫无形象可言的脸看了许久,嘴唇张了张轻声说了两个字:“傻子。”
他翻出秦鸽的手机,找到他母亲的号码发了短信过去:『我们已经到酒店了,不要担心。』
他之前以为有理就能说服别人,但显然他忘了人与人之间不仅是讲道理,更重要的是论人情。
明天还是要去秦鸽家,虽然不知道情形是变好还是变坏,但该做的他总得努力去做。
这厢,秦鸽家里的老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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