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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受]宝贝 第45节(1/2)

作品:《[总受]宝贝

    出了街口往南走了没多远,就见一个火红的台子搭在那里,两边帮著大红的绸布。太子前已经站满了人,几乎清一色的男子。驴车过不去了,凡骨子让方俞在原地看车,他拉著小宝往人群里挤。

    “师傅,不去,了。”小宝不爱凑热闹,也怕人多认出他来。不过凡骨子显得兴致极高,手腕转了两下,挡在前面的人痛呼一声就纷纷让开了道。很快,凡骨子和小宝就靠近了台子。

    当当当,又是三生锣鼓,一位丫鬟打扮的姑娘上了台子,呼声震天。那丫鬟头一抬头,四周稍稍安静了下来。

    “今日是我家小姐抛绣球点夫郎的日子。我家小姐说了,谁接住她的绣球,不分贵贱,就是她的夫郎。”

    “我!我!给我!给我!”

    球还没开始抛呢,众人就按耐不住地高举起了双手。

    那丫鬟眉眼一挑,道:“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当当当,又是三声锣鼓,一位身著大红嫁衣,模样极为漂亮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一露面,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人人喊著:“小姐!选我!选我!”手臂是能举多高举多高。

    但见那小姐美眸一转,毫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走到台子的正中央,从一位丫鬟的手里拿过绣球。

    “我!我!给我!给我!”

    “小姐!这边!这边!”

    能摆得起这阵仗的人家自然不会差到哪去,更别说这位小姐还有一副如此好的模样,那还不引得众男人瞬间化身成狼啊。

    被师傅护著的小宝眼里除了不解就是不解。这抛绣球点夫郎是什麽意思,他懂。那,他和师傅站在这里好像有点怪呢。

    凡骨子一直都在注意著小徒儿的表情,不管是那个丫鬟,还是这位小姐,小宝看她们的眼神都没有变过,这不禁叫他松了口气。台上的小姐朝小宝的方向多看了一眼,然後笑盈盈地举起绣球。台下沸腾了,小宝赶紧护紧胸口,那里有银子还有他给师傅师叔和哥哥们买的发带。

    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小姐抛出了她手里的绣球。一时间,众人拼了命地去抢那绣球,恨不能自己的胳膊能再长一点。小宝紧紧捂著胸口,随著人群左右摇摆。就在他被挤得快晕过去时,听到师傅一声喊:“阿宝,抬手。”

    小宝下意识地抬手,一个东西掉在了他的手上,他又下意识地握紧,往怀里一收,心想著是不是他们的什麽东西被挤掉了?当那抹豔红映入小宝的眼睛里时,他呆愣了,这是什麽?没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啊!怎麽是他?!”人群里有人不满,要去抢,就听丫鬟高声宣布:“绣球已落,恭迎姑爷。”

    小姐这时候终於露出了一分羞色,对身後的侍卫丫鬟道:“接姑爷入府,明日完婚。”没有父母在场,没有媒婆在场,这位小姐如儿戏般就把自己给嫁了。

    凡骨子拦住下来的侍卫,大声说:“这位小姐,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凑个热闹。我侄子已经成亲了。”而小宝,还在傻傻地盯著手里的那个大红绣球,想不通这东西怎麽会落入他的手里。

    那位小姐却语出惊人地说:“本小姐一向信缘,这绣球落到谁手里,谁就是月老赐给本小姐的夫婿。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本小姐不介意多个妹妹。”接著,她美眸一瞪,刚才的羞色瞬间全无,“还不把姑爷迎进府?”

    凡骨子眉毛一挑,护住小宝:“这位小姐好不讲理,今天我还就不答应了。”

    小姐扑哧一笑,脸上却有几分寒霜。“你侄子站在这里,就不要怪本小姐的绣球落在他手上。这婚结不结,本小姐说了算。他要不愿意也成,按照咱襄台的规矩,留下命根,就可以离开了。”

    “你!”

    凡骨子正要出手,就见刚刚还对小宝不满的男人们全部目露凶光地围住了他们。在这里,平日里大家磕磕碰碰的无所谓,可若有人不守规矩,那就是与襄台的百姓为敌。这可是襄台县令王大人的至理名言。很凑巧,这位小姐她也姓王。

    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接到了什麽的小宝只觉得手心一烫,绣球掉在了地上。人群自动让开,王小姐的护卫推开凡骨子,架住了小宝,二话不说地就要带走他。

    “且慢!”

    凡骨子还要说什麽,一柄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竟是那王小姐。

    “他以後就是本小姐的夫婿了,还望叔叔不要阻拦我们的好姻缘。”

    “你这是强‘娶’豪夺!”

    “呵呵呵,”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王小姐手上微微用力,“还请叔叔留下来观礼。”

    “你这!”

    “走吧,叔叔。”

    “哼!”

    被拖出了几米,小宝突然挣扎了起来,大喊:“不!不!”哥哥,他只要哥哥,哥哥!哥哥!

    一掌劈晕小宝,护卫直接扛起他,带走了。

    把凡骨子交给手下绑好一并带走,王小姐状似随意地朝方俞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嘴角含笑地上轿离开。人群散去,方俞抽了下小毛驴,不紧不慢地返回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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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一位哥哥结婚,我要去帮忙,肯定无法更新,晚上回来要11点以後了。

    第一百零八章

    站在石桌上张望,叶狄转身担忧地问:“师傅、师叔和宝宝怎麽还没有回来?这天都黑了。”

    聂政说:“师傅和师叔今天带宝去镇上,回来得会晚些,咱们再等等。”

    阿毛比划了几下,意思说他出去等著,也许他们会买很多东西,会拿不了。蓝无月马上说:“我和你一起去。”

    聂政一听,说:“那咱们四个都去吧。”在这里等也是著急。

    四人把做好的饭菜摆在灶台边热著,一起出了桃源在入口处等著。可是左等右等,等到桃源外的天都黑了,等到星星都挂满了夜空四人也没有等回师傅、师叔和小宝,四个人等不下去了。

    “大哥,师傅他们不会遇到什麽麻烦了吧?”蓝无月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才发现自己没有带剑。聂政看向阿毛,阿毛眼里的意思和他一样,他立刻说:“咱们出去找他们。”

    “好!”蓝无月和叶狄早就想这麽说了。

    没有返回去拿什麽兵器,四人就这麽空著手走了。崖壁间和焦林虽然大,可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四人也不怕和师傅他们走岔了。刚走出崖壁,走在最前方的阿毛猛地停了下来,紧跟著他的聂政眼睛瞬间发亮。耳力最差的叶狄拽拽身前的人:“三弟?”

    蓝无月的脸上浮现笑容,回头说:“师傅他们好像回来了。”

    “师傅?宝宝!”叶狄惊喜地大喊,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拔腿就往前跑。听到毛驴的脚步声的另外三人也是运功提气,向前奔去。

    身形几个起落,四人出现在一辆驴车的面前,但四人脸上的喜悦瞬间变成了诧异。蓝无月抢先问:“师叔,师傅和小宝呢?”

    就见方俞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聂政急了:“师叔,可是师傅和宝出事了?!”

    他的话刚落,另外三人的脸色大变。

    方俞抬手,让他们不要著急,面色沈重地说:“你们师叔和阿宝没事,回去说吧。”但他这个样子反而让四人更是异常不安。蓝无月握紧二哥的手腕,让他冷静。

    心急地跟著方俞回到桃源,等到他终於在桌前坐下了,除了阿毛外,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问:“师叔,师傅和宝(小宝、宝宝)呢?!”

    方俞把他一直提著的一个布包放到桌上,打开。布包里是四个长木盒子,方俞把四个盒子一一交给四人,说:“这是阿宝给你们买的。”

    四人打开木盒子,看到里面竟然是一根银簪子,四人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更心慌了。

    “师叔!小宝呢!”扣上木盒,蓝无月的声音都扬了几度。

    方俞叹了一声,这一声犹如一道闷雷砸在四人的心口上。聂政坐到师叔面前,沈声问:“师叔,宝到底怎麽了?”

    方俞还是一声叹息,摇摇头说:“唉,阿宝啊,终於长大了。”

    “师叔?”什麽意思?

    方俞又叹了一声,语带不舍地说:“闺女大了总要嫁人,这儿子长大了,也是要娶妻的。”

    “师叔!”

    愁闷地看著四人,方俞道:“师叔还望你们能看开点。你们不也一直都知道阿宝长大後会娶妻生子吗?现在,也是时候了。”

    “师叔?!”饶是四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站不住了。

    “师叔,宝宝呢!宝宝呢?!”紧握著木盒,叶狄一拳砸在桌上,石桌上出现了一条裂纹。阿毛和蓝无月大张嘴,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麽。聂政咽了咽嗓子,压下心里的震惊,哑声问:“师叔,宝怎麽了?他怎麽会娶妻生子?”宝最离不开的不是哥哥们吗?

    方俞拍了拍叶狄的手,又示意另外三人冷静,然後道:“我们今天在街上遇到县令的女儿抛绣球招亲。阿宝好奇,你师父就带他去凑热闹了。结果,哪知那绣球不偏不倚地刚巧就落在了阿宝的手上,那县令的女儿长得又是如花似玉,好不漂亮。阿宝现在是县令的姑爷了。”

    “什麽?!”

    惊呼夹杂著愤怒,要不是想到盒子里的簪子是小宝给他们买的,四人差点就把盒子握碎了。

    蓝无月不相信,他冷著脸问:“小宝难道就愿意做县令的姑爷?”

    “不会的!不会的!宝宝不会的!”叶狄大吼。

    阿毛的呼吸急促,聂政的牙关紧咬,四人都死死地盯著方俞。方俞叹道:“阿宝是否愿意,师叔没顾得上问。不过你师父当时有告诉他媳妇是什麽。阿宝叫我把这簪子拿给你们,然後他就跟著人家走了。你师父不放心,跟了过去。”

    “不可能!”聂政忍不住了,“宝不可能跟他们走!”不可能看到人家漂亮就去做人家的姑爷!

    “不可能!”蓝无月也不相信小宝会这麽轻易地抛下他的哥哥。

    “不会不会!宝宝不会!”叶狄无法接受,他赤红著眼,一脸的凶相。

    方俞蹙眉道:“不管可不可能,事实上阿宝是跟著人家走了。你们师父的意思是,你们早晚得放手,不如就现在放手吧。阿宝也长大了,也到了该识得男女之情的时候了,这件事未尝不是件坏事。这样的话,阿宝今後哪怕明白了双修是怎麽回事,可能也不会恨你们。再拖下去对你们都不好。就算阿宝成了亲,你们也还是他的哥哥。”

    四人只觉得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他们的心口。他们是想过放手,也做好了放手的准备,但不是现在!不是这麽快!疼啊,很疼啊,原来放手竟然会这麽疼。

    “宝宝!宝宝!”凄厉地大叫,叶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聂政、蓝无月和阿毛无不红了双眼。

    “阿宝明晚成亲。”方俞很心疼地拍拍四人的肩,“去不去,你们……自己看著吧。师叔和你们师父的意思是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说罢,他重重地吐了口气,转身进屋了。

    “宝宝……宝宝……不要成亲……不要成亲……”叶狄哀求著,扑过去一把抱住聂政的腿,“大哥!大哥!不要让宝宝成亲!大哥!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大哥……”

    蓝无月捂住眼睛,喉结急速地上下浮动。感情上他也想开口不让小宝成亲,可理智又一次次地提醒他,也许现在是放手的最好时候。

    聂政打碎牙齿和血吞,他对几人都说过要带小宝去找他娘,让他识得男女之情,让他娶妻生子有自己的日子。他现在能说什麽?说他不愿意?说他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那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吗?

    手背青筋直冒,聂政用尽全力伸开手掌,放在叶狄的头顶。好久之後,他才勉强开口:“二弟……咱们做哥哥的……不能……不能……阻了宝的……宝的……幸福。”这几个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得有多艰难。

    “大哥!大哥!我……我……”叶狄的哭声令躲在门口偷看的方俞都忍不住鼻酸。他小声咕哝:“看你们以後还说什麽让阿宝成亲的话。”

    许久之後,叶狄的哭声才小了,阿毛给他吃了颗安神的药,和聂政一起把他送回了房。躺在床上,抱著小宝留在他那里的衣服,叶狄仍是低声地哭。阿毛、蓝无月和聂政围坐在床边,谁也说不出话来。一直到天快亮了,叶狄屋内的哭声才停了下来。叶狄无声地流著泪,抱著小宝的衣服昏昏睡了。聂政、蓝无月和阿毛却是一夜无眠,也睡不著。

    看著小宝的衣裳、小宝的枕头、小宝的鞋子,哪怕是闻著小宝留下的气息,几个人的眼眶就红了一圈又一圈。早知道会这麽难受,他们宁愿自私一回。

    天亮後,三人也无心练功,蓝无月坐在床头擦拭自己的剑;聂政靠在墙上看著自己手里的簪子;阿毛盯著窗外发呆;叶狄还昏睡著。方俞也不打扰他们,吃了昨晚热在灶台上的饭,在门外叮嘱他们吃些东西後说要去参加小宝的婚宴,就走了。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屋内的三人身子同时一震,聂政手里的簪子直接戳破了他的手指。

    太阳慢慢地爬到头顶,剑身已经被擦得光亮如镜了,蓝无月又一次看向默不作声的大哥,紧闭了一夜的嘴巴张开:“大哥,我们……去吗?”

    阿毛哆嗦了一下,转过身子看著聂政,聂政则盯著手里的簪子,还是一言不发。

    “宝宝……”叶狄悲伤地叫了一声,要醒了。

    聂政把簪子往发髻上一插,下床:“我去,弄点吃的。今天还没练功呢。”说罢,就走了。阿毛盯著他的背影,看著门关上,他僵硬地抬起手臂,缓缓把簪子插进发髻里,双手撑著膝盖起身,驼著背走了。

    蓝无月收了剑,从木盒里掏出自己的那根银簪,嘴唇紧抿。就这样放弃了?就这样让小宝成亲了?就这样什麽都不做的把小宝送给别人了?!

    “宝宝……”叶狄睁开眼睛,几乎流了一夜的眼泪,两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恍惚了半天,他想起来心口为何这麽痛了。转身,看到二弟,眼泪又流出来了。

    用袖子给二哥擦泪,蓝无月声音沙哑地问:“二哥,你甘心吗?”

    “二弟?”叶狄傻傻地出声,小宝的离开让他的精神又一次濒临崩溃。

    “二哥,你甘心让小宝娶妻吗?让小宝娶一个咱们都不知长得是圆是扁、会不会疼他的人?”蓝无月问得冷静,眼里闪著危险的光。

    叶狄反应了半天,明白了蓝无月的话是何意,他抱住蓝无月一手捂著胸口大哭道:“不要……无月……我做不到……我不要宝宝走,无月……我好痛啊……我这里好痛啊……”

    蓝无月轻拍二哥的背,心窝痛得他牙根都在痛。就算小宝要娶妻,那也得他们同意吧?他们连那女子是何模样都不知,就这麽把小宝给了别人?凭什麽!小宝和他们在一起经历了那麽多的事,凭什麽一个素未谋面的县令女儿就把他们的小宝“娶”走了?!

    想了一夜,蓝无月此刻唯一的情绪就是不甘心!

    “二哥,想不想把小宝抢回来?”小宝就算娶亲,也得他们同意才成!

    叶狄的哭声立马停了,他抬起头:“无月?”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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