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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gl 第17节(1/3)

作品:《宠妃GL

    杜雁见金颦不说话,古怪地望着自己,颇有戒心,便又褪下腕上的和田玉镯,塞到金颦手中,笑道:“我知道妹妹为人谨慎又小心,只是我这次确实是真心的,妹妹也不用再怀疑什么了,再怀疑我便要伤心了。”

    金颦揣着还带着杜雁体温的玉镯——这镯子从未见她戴过,成色亦极好,想必是赏赐的好东西。金颦想着赶紧把镯子又塞回给杜雁:“我答应你就是,这镯子却是受不得。”

    杜雁拿着镯子,仿佛揣了块烫手山芋,好说歹说才劝服金颦,戴在了其腕上,这才放心地舒口气,笑道:“我看今夜月色极为清朗,又没什么云,正是散心的好时候。再过些时日,天气就冷了,夜里早早地落了霜,便再难出门了。今日我们姐妹冰释前嫌,不如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金颦还是有些警惕:“今日有些晚了,不如来日再早做打算?”

    “妹妹还是防着我不是?”杜雁自嘲地笑笑,摊摊手,无奈极了,“好罢,看来我确实不是个做好人的料子。”说着便要伤心地走开。

    见杜雁如此,金颦有些过意不去,又摸了摸腕上的镯子,终于拉了她的衣袖,道:“我与你去便是了。”

    临走,金颦好说歹说带上了麝兰一道,杜雁侍婢纤云自然也跟着一块儿同行了。如此一来,金颦便放心多了,就算杜雁想搞什么鬼,有人看着总归下不了手。

    夜黑风高,广寒月戚。

    第二日鸡鸣,打更的小太监在御花园最大的八卦谭中发现一团水草,暗觉怪异,便鬼使神差将其打捞上来,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居然是一具面色惨白的女尸,浑身装饰已卸,唯有腕上一个通透羊脂玉手镯极为惹人瞩目。

    小太监喘着粗气定下心来,贼亮的眼珠子扫一圈,嗯,四周无人,镯子不错,能卖不少钱,可这是死人……

    不管了!上有老,下有小,皇天有眼,厚土在下,鬼神莫怪……小太监口中念念有词,大着胆子将女尸手上的镯子扒了下来,赶紧揣进怀中,然后扯着嗓子喊起来——

    “出事啦!死人啦!快来人啊!”

    ☆、第七十六章 金颦之死

    正当御花园内乱成一锅粥之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了凤禧宫的寝殿。

    “参见皇后娘娘。”杜雁笑得谄媚,只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眼睛下面俩黑眼圈表明昨日一夜睡不安稳。

    “事儿都办妥了?”陈嫀显然从容多了。

    “妥了妥了……”杜雁擦擦额头的汗,脱口道。

    “那镯子可戴上她的手了?”皇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戴着呢!嫔妾亲手把镯子戴上她手腕的,出不了差错!”

    陈嫀抬眼扫了杜雁一眼,道:“最好不出什么差错,不然本宫连着你一起收拾。”

    “是是……”杜雁心中一颤,直呼倒霉。

    “好了,先下去罢,收拾收拾,不久之后便有好戏看了。”

    陈嫀起身挥了挥手,杜雁便赶忙碎步出了去。

    午时未到,早朝一下,汝怀便从连常年口中听闻了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又惊又骇地匆匆赶去了御花园。

    八卦谭边上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块,亦垂着一大圈枯黄的杨柳,小径上满满铺着鹅卵石,分明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秋景,却因此事平白多了几分萧索。

    连常年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引得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登时噤声,一时间分出条路来。

    金颦的尸身被抬放在铺着白布的简易台子上,白布盖了金颦的身子,只露出半张惨白的面孔,检查的宫人垂着手皆站在一边。

    见到此景,汝怀不免有些动容,紧紧握了手中的菩提子串,不忍看金颦,只怒目望着那几个宫人:“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为首的宫人推不过,只好大着胆子上前道:“回禀皇上,颦小仪是今日清晨被发现的,身上也没有打斗奋力挣扎的痕迹,面色柔和得很,像是不小心摔进谭中的……”

    “大晚上的,她来御花园做什么?”汝怀怀疑道,“她身边的奴婢呢?”

    “这奴婢,臣妾已经带来了。”皇后的声音从灌木丛后面传来,连带着“噗通”的下跪声。

    “奴……奴婢麝兰,参见皇……皇上。”麝兰鬓发乱糟糟的,极为六神无主,连舌头都捋不直。

    “说,为什么不看着你家主子?落了水的时候你在何处?为何不及时禀报?”汝怀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本就茫然的麝兰此时更是惊慌失措。

    见麝兰“我我我”我了半天吐不出话,陈嫀亦不紧不慢地在边上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敢胡言乱语,就等着给你家主子陪葬去吧。”

    麝兰听了,险些哭出来,又是磕头又是抹眼睛,抽噎着说:“小仪昨夜不知为何,硬是要来御花园,说是……说是赏景,奴婢拗不过,便随着一同来了。岂料,这夜里,夜里风大,小仪便叫奴婢回去拿件袍子过来。可等奴婢过来,小仪却已经不见了,奴婢找了半天,又困又累的,本想着叫更多人一起来找,可那时已经太晚,御花园中又少有人经过,奴婢一个没挨住,便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竟出了这等……”说着,麝兰便放声哭了起来。

    “不中用的贱婢,遣送去司正局押着!”皇帝被吵得耳朵疼,便一挥手皱眉道。

    “皇上饶命,饶命……”麝兰的声音越传越远。

    麝兰被拖着经过王鄞身边时,竟还手疾眼快地抓了王鄞的衣角,泪眼婆娑,极为可怜:“娘娘,娘娘你要救救奴婢!小仪是无辜的,她是被陷害的……”那句“陷害”,麝兰倒是极有分寸地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什么人听到,害了性命一般。

    王鄞望了她一眼,轻轻将她的手拨开,微笑道:“孰是孰非,本宫心中自然明白。”

    麝兰如遇救命之恩,边被拖着边磕头感谢。

    王鄞转身哼一声,勾了勾唇角,用极低的声音问身边的槐桑:“妥了?”

    “自然,完全按照娘娘的吩咐,一丝不差。”槐桑亦小声道。

    王鄞点点头,换上副紧张的表情,提着裙角快步朝人群那边走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王鄞声音中有些隐隐的哭腔,不等汝怀叫其起身,她便抬头远远望着台子上金颦惨淡的容颜,生生地红了眼眶,“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如此没了,当真叫人唏嘘……”

    汝怀亦叹口气,安慰地轻轻拍了拍王鄞的肩头。

    陈嫀装模作样地那丝绢拭了拭眼角,又小心走到金颦边上,围着走了一圈,问检查的宫人道:“确定是不慎落水?没有丝毫异样?”

    宫人互相望一眼,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陈嫀又小心翼翼地揭开金颦身上盖着的白布——只见其双手叠放在腹部,袖口遮了手腕。陈嫀皱一皱眉,不去看金颦那令人发毛的模样,一咬牙伸手拉开其袖口。

    这么一看,陈嫀便震惊了,金颦双手腕上全没有自己特意安排下的手镯!

    陈嫀瞪着眼倒退一步,不相信地再确认一遍,然而这玉镯的确没有出现在她手上,不翼而飞了。

    陈嫀心中乱成一片,故作淡定地铺好白布,嘱咐那宫人道:“再好好查查清楚,不得有误!”

    宫人连声应是。

    陈嫀退回原地,眼神中带着严厉,狠狠盯了站在环翠宫那群前来看热闹的小姑娘中的杜雁,杜雁赶紧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哎呦,这是什么?”跟着王鄞一同过来的虞天熙从王鄞身后走出,遥遥指着谭边两块大石的石缝,疑惑道。

    被虞天熙这么一指,众人眼神都被吸引过去——

    被解了霜的水打湿的石块黑黢黢的,缝中一抹松绿色极为显目。

    “皇上,是个碧玺珠步摇。”连常年接过后便呈给汝怀。

    “皇上,说不定是颦小仪不甚落下的。”陈嫀心中有些不祥,便主动将这步摇归给了金颦。

    “臣妾倒不觉得,还是调查清楚为好,这颦小仪周身没有一个首饰,平白无故的,又为何戴了个繁琐的步摇?”王鄞道,“臣妾以为,个中定有隐情。”

    陈嫀眉头一皱,看一眼王鄞:果真这丫头另有对策,只是那玉镯竟然消失了,真是可惜……

    而不远处本就十分惴惴的杜雁一眼瞧见这步摇,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这不是自己的步摇吗?为什么此时出现在了这里?!

    心知肚明也就算了,身边那些个所谓的“好姐妹”竟全然不识趣地望着杜雁,叽叽喳喳道:“雁姐姐,那不是你的步摇吗?”

    “什么?这是你的?”汝怀攥着步摇的钗柄,快步走向环翠宫的那群小姑娘。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皇上明鉴啊!”杜雁一口回绝。

    “你们说,这是不是她的!”汝怀继而又问其余的姑娘。

    “嫔妾……嫔妾不知道……”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吓得面色煞白。

    “不说清楚,一个个把你们全送进冷宫去!”汝怀声音一响,的确颇有威慑。

    “是……是的,前几天还见雁姐姐戴来着!”小姑娘吓得丢魂,一句话说得差点咬了舌头。

    “说,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与皇后,王鄞一同站成了齐齐的一排,杜雁跪在圆滑卵石之上,那叫一个面如土色。

    “嫔妾……不知道啊!皇上!嫔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步摇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颦妹妹偷偷拿了,然后不小心……”杜雁开始胡编乱造。

    “你的意思是,颦小仪偷了你的步摇,继而投湖,就是为了诬陷你?”王鄞道,“你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罢。”

    “不是的,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王鄞噙笑道。

    杜雁眼珠子乱转,忙拉着皇后裙角道:“娘娘,娘娘你知道嫔妾是无辜的,你一定要为嫔妾主持公道啊!”

    陈嫀皱了皱眉,见汝怀看着自己,忙一脚踹了杜雁的手,撇开眼睛:“本宫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无辜?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不过。”

    “皇后娘娘……”杜雁一脸不可置信。

    “来人,把这泼妇与她的侍婢一同送到司正局看着,好好审问清楚!”汝怀转身背着手,走开几步,“颦小仪的尸身没问题就先送回环翠宫停着,收拾干净再入殓。”

    “是。”身后的太监们齐声道。

    杜雁被拖走之后,环翠宫的那些小姑娘亦哆嗦着跟着抬尸体的一同退下了,谭边瞬间清静不少。

    王鄞叹口气,道:“这些日子宫中真是不太平,接二连三地出这么些大事,可难为皇上了。”

    虞天熙神神秘秘接口道:“更骇人之处便是,颦小仪与前贵妃皆是横死,嫔妾听说横死之人怨气甚大。这秋风瑟瑟的,怪渗人的……”

    汝怀听了,脸色变了变。

    “胡说什么!”皇后厉色看着虞天熙。

    王鄞见状,拦了皇后的手,紧张地对汝怀道:“皇上,虞姐姐说的有理啊……不如请些与皇上交好的道长前来做做法,也好叫众姐妹求个心安啊!”

    汝怀重重一点头,他心中必然也是害怕的,王鄞这么一说,正中下怀,于是汝怀便对连常年道:“你去吩咐内务局,再出几百两银子布置,请沅灵山的道长们下来布道做法!”

    此话于陈嫀,不啻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皇上,后宫年年死人,这……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罢。宫中人来人往的,人心不稳是小事,若再闹出些什么乱子可如何是好?”陈嫀脸上虽平静,眸中却满是焦急。

    “无妨,朕与那些道长有些交情,不过几日的法事,也省得宫中这些妇人家絮絮叨叨。”汝怀说着,疑惑地望着皇后,问道,“区区两三百两,内务局还是拿得出的罢?”

    “拿……拿得出,拿得出。”陈嫀赔着笑,身后青竹扳了扳手指,默默吞了口口水。

    王鄞含笑望着陈嫀,又看看青竹,察觉这主仆两人表情不太对,便冲槐桑使了个眼色,槐桑点点头,表示明白。

    正当几人准备往回走时,人群外面传来个大太监训斥的声音:“小兔崽子,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公公,我……我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你缩头缩脑的作甚?咦……这是什么?玉镯?成色不错啊,哪来的?”

    “这是我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还给我……”

    听到玉镯,陈嫀的眼睛便亮了,一声喝到:“吵什么?!都到跟前来!”

    ☆、第七十七章 若本宫说,现在便要了你的命,你可信

    听到陈嫀的呵斥后,两个太监畏缩地从人群中间钻出来,一个看起来位分高些,一个却是最底层的。

    “什么玉镯?怎么回事?”陈嫀又来了威风。

    “回娘娘,就是这个镯子……”大太监嘿嘿笑着,将方才虏获的玉镯献宝似的交给陈嫀,“奴才见不似俗物,便随便问了他几句。”

    “这是你的镯子?”陈嫀问小太监道。

    “是……是的。”小太监哆嗦着嘴唇,不敢看几人。

    “混账!这分明是昭妃娘娘进宫之时,本宫亲手送给她的!何时竟成了你的?!”陈嫀凤眸圆瞪,极为骇人。

    小太监是伏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直鬼哭狼嚎:“奴才一时钱财迷了心,这是今早奴才发现颦小仪时,从她手上取下来的!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哦?竟是如此?”陈嫀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王鄞,将玉镯交给汝怀,“皇上,这确实是臣妾当年送给昭妃的,十成十的羊脂玉,内侧有丝血痕,错不了。”

    汝怀接过镯子,仔细瞧了瞧,狐疑地拿着镯子问王鄞:“的确是你的?”

    王鄞端详半晌,心中一惊,想起方才陈嫀检查尸体时的模样,瞬间清明起来——原来竟是想用此计一石二鸟,这小太监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

    “回皇上,的确是娘娘送臣妾的。只是这镯子在去年臣妾搬入肃玉殿时便已不胫而走了,臣妾不知为何它此时复又出现了。”王鄞如实道。

    “说是戴在颦小仪腕上,昭妃莫不是此前与颦小仪在一起?昭妃难道与小仪之死有关?”皇后好容易抓着把柄,便不依不挠道。

    王鄞失笑道:“娘娘也太过草木皆兵了,莫说臣妾确实不知这镯子为何在小仪手上,就算的确是臣妾送的,那也不能说明就是臣妾昨夜所送,也许是臣妾前几日送的呢?”

    “你——”陈嫀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够了!如今不是争辩的时候,最可疑的还是那雁常在。狗奴才随便说几句就信了?先把他一道关押起来,候时审问!嚷嚷地朕头晕,散了!”汝怀蹙着眉头道,看两人一眼,便转身走了。

    “皇上……这,还没弄清楚呢!”陈嫀极不甘心,皱眉只能跟着一同离去。

    “娘娘,方才好险。”槐桑道。

    “现在倒还好,若真出现在颦小仪手上那才叫百口莫辩,皇后果真手段高明。幸好昨日有你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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