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你大爷的 第77节(1/2)
作品:《穿越你大爷的》
男人弯腰捡起来,确认了一下没有错,这才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算是弥补了,扔给男人,转身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客栈里的寒气仿佛还没化开。
……
当天晚上,樊雪寒住进了皓雪宫在这个都城里所开的酒楼中。
住的自然是最好的房间,吃的最美味的食物,他什么也不用担心,畅快喝酒畅快吃肉,一边听着小曲,一边眯着眼看着窗外夜色。
他这么溜溜达达四处游历,已经过了有半年了。
虽然爽是爽,但……每次在这种时候,都总觉得有些……寂寞。
他挠挠头,有些烦躁地呼出口气,往椅子后一趟。一名舞女飘然转到他身边,芊芊十指捡了颗葡萄喂给他,边笑道:“公子真是好相貌,能陪着公子奴家可是三生有幸啊。”
樊雪寒咕噜咕噜吞了,眨巴眼看她。
恩,美是很美的。女人穿着紫色纱裙,抹胸上绣着芍药,一身淡淡熏香不浓也不淡,刚合适,再看这眉眼——
不娇不作大方得体,杏眼黑白分明,唇红齿白,真真如书上所说是螓首蛾眉,领如蝤蛴。
舞女见他盯着自己看,笑得愈发灿烂。
一转身将娟怕丢在樊雪寒怀里,脚下生风似的,一转身又回到了前头,随着那轻缓琴音继续跳起来。
脚踝和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樊雪寒想: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喜欢温柔乡呢。
美人美酒,只要你给钱,便能给你想要的。多美?
不过……
樊雪寒撑住下巴,将那娟怕拎起来,缓缓捏在手里把玩,脑子里却在走神——自己还真提不起什么兴致。
而酒楼的屋顶上,两个屏息静待的男人却在心里叹气——
吾王啊,您一番深情,却是让这人白白糟蹋。
其中一人将手里的戒指拿出来看了看,眉头微皱,压低声音,“吾王到底为什么看上他?除了长得倾城倾国,这半年下来只会吃喝玩乐,连钱也不会算。”
另一人也不服,“还让我们贴身保护,定期送回消息……这种人,真的有这个资格吗?”
“吾王送他的戒指,居然也敢随便典当!”
“这一路他典当的东西还少?我们只能跟在后头拿回来!还不能说!”另一人咬牙切齿。
月上树梢,街道上缓缓安静了。
屋里琴音也静了,灯光昏暗,不知道下头人又在做什么。
院子里跳进几个身影,一个个拿着刀剑,身着夜行衣,正用短笛吹响如同某种鸟儿的鸣叫声,和同伴对着暗号。
“又来。”屋顶上保护樊雪寒的二人不屑道:“这一路他别的不会干,就是会招蜂引蝶。这已经是第几波人了?”
“两只手加起来。”另一人回答,缓缓从背后抽出刀,“打他那张脸的主意的人还真不少,一个个都是蠢货。”
他的同伴立刻顿了一下,想了想,为难道:“这不是把吾王骂进去了?”
“……”
当他什么都没说吧!
“诶。”男人抬手挡住他,“不如……今天我们就不管了?”
“啊?”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是刚好嘛。我们也能回去复命了。”
“……这样能行么?吾王可是命我们好好保护……”
“吾王是做大事的人,或许只是一时贪图他的美貌……”男人想了想,“你看,若是吾王真的喜欢他,就不会放任他走了半年吧?”
也有道理啦……
“所以……喏。”男人朝那些偷偷往酒楼来的人努了努下巴,“给他个教训也好。若是就这么丢了小命,吾王也不用念着了——大不了咱们受顿皮肉之苦,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二人便按捺下来,在屋顶上冷眼看着。
而在屋檐下,一直躺在躺椅上看上去早就睡着的樊雪寒,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清醒无比,微微勾起了嘴角,笑得颇有些贼相。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填补开始~咱尽快填完吧xdddd 感谢矛盾体的手榴弹~么么哒~
p.s:读者群136060183 敲门砖任意角色名~欢迎来玩儿~
122、番外二 ...
樊雪寒曾经设想过自己很帅气的出场方式,脑内是各种脑补镜头,带着闪光灯和热烈的鼓掌,台下看客哇哇大叫,台上彩带飞舞,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他一个英雄式又灿烂又温柔又邪魅又酷帅狂暴拽——总之一切矛盾的不矛盾的,都能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
其实这是四不像吧喂。可樊雪寒没想那么多,大概内心尚且有一种汤姆苏的情节——那是什么?咳咳……
所以当樊雪寒发现自己这一路走得无比通常,这半年不管是自己招惹了谁也好,没招惹谁也好,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危险最终都没落到他的脑袋上,甚至连英雄救美这种事也没能做到的时候,他发自内心的出离愤怒了。
要说他是啥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上了的,应该就在他出游一个月后——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大侠,花了一个月才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真的不丢人么?
好在樊雪寒的脑神经线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这种事他没深想,他深想的是“麻蛋你个死苍冥双,有本事让人跟踪我,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于是,长达半年的折磨手段就开始了。他知道这两个暗卫一定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传递给那个看不见踪影的万象王,于是他就一路走一路把苍冥双送给自己的小玩意儿挨个典当了干净。
想着那人坐在遥远的皇宫里,看着手下传来的饱含同情的消息,那脸色定然很好看吧?于是樊雪寒就更加自得其乐了。
不过也亏了这二人,他倒是也放松了许多,没怎么在意一路上的危险情况。虽然说……在他意识到有人跟踪他这件事的时候,这两个人暴露的身形就实在太多次了。
比如半山腰的拐角有山贼埋伏,等他骑着小毛驴到的时候,一群山贼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了起来,嘴也给堵住了,那模样别提多滑稽。
于是他坐在毛驴身上,默默地和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的让毛驴从他们中间溜达了过去。
再比如说,走在林间小道中,远远听见有姑娘呼救的声音,他本着英雄救美的大侠精神(?)一路循着声音找过去,却发现姑娘人已经没了,地上落了一张带着香气的娟帕。
道路尽头是条小河,水说不上有多深,但很湍急,一开始他还担心姑娘被水卷走了,顺着河道走了很长一段,啥也没看到,却感觉到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凉意。
这林子里安静得很,落根针都能听到声音,对跟踪者来说其实是最不好隐藏身份的。
跟踪普通人树木能隐藏身形,可跟踪樊雪寒这种有武功的人,气息,风声,什么都可能暴露自己。
但很显然,那二人并不知道樊雪寒有功夫,只当一介普通人那样跟着,这点动静别人听不见,樊雪寒却听见了。
带起来的风是其中一人从远处返回来,身上还有些湿气,大概是救下了那落水女子的缘故,身上也沾了水,最主要的是他携带起的这股风,将一阵若隐若无的香味带到了樊雪寒的鼻端下方。
和那娟帕上的味道一样的。
嗯哼……很好。樊雪寒站在原地,勾起一个有些邪恶的坏笑。敢将自己英雄救美的想法摁杀在摇篮里,胆量不错嘛。
于是他又若无其事的出了林子,一路朝大道上走去。他存心给那两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于是在太阳下山的时候顺利到达了传说中这座山附近住着一群马贼的地方。
那二人自然要在他受到伤害之前先将马贼教训了。可饶是他们两功夫不差,对付二十多个马贼还是要费些时候——倒霉的马贼正吃着饭,莫名其妙就被一锅端了。
可更倒霉的是那两位暗卫,等将人收拾了再回头等着那人路过,却发现——对方没出现!
两人赶紧一路找下去,樊雪寒却早就溜了。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没吃没喝赶了两天路的二人,才在下一座小镇上找到了那个悠哉悠哉晒太阳的某人。
这梁子暗地里可是真的结大发了。
于是两边互相看不顺眼,但暗卫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路吐槽一路骂娘,又想不明白苍冥双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而樊雪寒则是继续一路想着法子的折磨他们。
别说,倒也挺开心的。
不过这一夜显然和以前的情况都不同。樊雪寒翻身坐起来,对着窗户摸了摸下巴。
看来是真将那二人惹急了,准备给自己点教训了?啧啧,真是求之不得。
于是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对着夜色打了个哈欠。
那哈欠打的可真是……又大声又张扬,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院里院外的人们立刻都屏息安静下来,看着那人在窗口扭了扭腰,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手臂。
一个小贼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大哥,他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被称为大哥的人呸了一口,“这些有钱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反正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管他那么多?”
“……”被训斥了的小弟只得弱弱蹲了回去,不吭声了。
那大哥摸着手里的刀,等了一会儿,见目标既然清了清喉咙,在窗口唱起奇怪的小曲来了,烦躁地转头看向另一边蹲着的一个人。
那人的气势在夜色里也显得很有压迫感,带着面具的脸在月光下仿佛镀了一层银边。
“小子。”他道:“是你说的,能绑走这个人的话,雇主会给很大一笔钱……不是骗我们的吧?”
“怎么会。”那人并没有转头,他微微仰着脖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口的人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贼头头的错觉,竟觉得他的话音里似乎带了一点笑意,“只要能抓到他,有的是赏钱给你们。”
他说着,顿了顿,“我可是四处打听,听说你们常做这种事,手段高明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可别跟我说,你们要反悔?”
“反悔?哈!”那贼头头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刀:“咱们有咱们道上的规矩,答应的事绝对不反悔。”
“那就好。”面具男这时候才转过头,看了贼头头一眼。
面具上的那两个洞显得十分深邃,让人有种莫名的冷意。
就见面具男又侧过头,对着屋顶看了一眼,不知道心里在算计什么,嘴里道:“下一步怎么做?”
“交给我们就是。”贼头头跟旁边几个人使了眼色,立刻就有影子分散开去,从四面八方进入了院落。
直到这时候,樊雪寒才终于不哼歌了,关了窗子,熄了灯火。
贼头头便又拿出短笛,这回的声音又变得不一样,那几个影子身影迅速利落的从楼下几个窗口和栏杆翻了进去。
隐隐的,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种蔷薇的香味。
面具男又看了一眼屋顶,漫不经心似的道:“这是什么?”
“好东西。”贼头头等了一会儿,放心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闻了这东西的人,不睡够四个时辰是不会醒的,就是天塌了也不会醒。你放心吧,解药之前就给你吃过了,不会有事。”
面具男便点点头,注视着屋顶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
他没动,其他人却都动了。
贼头头带着人三两下就窜上了最高的那层窗户,简直跟野耗子没有区别,他们个个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之余完全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也难怪之前有好几座小镇丢了姑娘,也没人发现一点线索。
面具男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们撬开了樊雪寒的窗户,然后第一个人先翻了进去。
四周安安静静的,仿佛所有的时间都停止了。
那进去的第一个人始终没有出来。
贼头头疑惑道:“小酸子你干什么呢!”
没有人回应。
于是第二个第三个人都潜了进去,里头有一声闷哼,然后有谁摔倒的声音砸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声闷响,让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贼头头忍不了了,自己带着其余人都翻了进去。月光从外头照进来,屋子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在黑暗里看不分明,另一半在月色下带出一种冰冷感。
贼头头刚想点起窗边的油灯,就感觉身旁有什么一闪而过。
白色的袖边带着风扇在脸颊上,让人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他猛地回头,其余人却是莫名其妙看着他。
“小酸子?”他皱眉,不耐烦地低吼,“别闹了,赶紧做正经事!”
一声轻笑在头顶响起,这声音好听得很,温润里又透着一股子挑衅的味道。
贼头头的头皮一下炸开了!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的声音!难不成他走了这么多次夜路,今儿个终于撞了鬼?
他猛地就抬头往上看,却只感觉有风从头上拂过,发髻随之散落,地上飘下一截断了的发带。
换做其他人下手,掉的就该是脑袋了!
可他竟然完全没感觉到杀气,也没感觉到任何人靠近的气息。
身后传来几声闷哼,他回头,带进来的人竟全都倒了。
直到这时候,那一直四处乱窜的风才终于停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带着一种悠哉悠哉的感觉,停在了窗口边的桌子上。
月色下,一身白衣的樊雪寒,笑嘻嘻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头。月光从他的侧面描绘出一张美好的轮廓,让那眉眼都柔和了下来,微微上挑的凤目却带出一股寒意。
这笑着,却让人胆寒的感觉实在太诡异,贼头头知道自己遇到不好对付的了,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大……大侠饶命,饶命!”
终于被称呼了一声大侠,樊雪寒挑起眉,倒觉得这感觉莫名怪怪的。
只是他还没想清楚,脑后突然生风,一股子凉气以极快的速度袭上了脖颈。
“呵!”樊雪寒一个翻身让开,对方的手正抓在方才自己坐过的位置。
面具男慢吞吞抬起那张白色的面具脸,手从桌上收了回来,一动不动注视着樊雪寒。
“你是谁?”樊雪寒敏锐的发现这人和其他人不同,他功夫很好,内力……几乎看不出深浅。
脸色一凝,某位大侠终于认真起来。面具男也没给他多的打量机会,三下五除二的拆起招来。
两人在屋里打成一团,花瓶碎了,桌子翻了,屏风倒了,屏风后放着的琴也成了两截。
满屋狼藉,那贼头头早就缩到角落去了。
樊雪寒一边打,一边就觉得奇怪,伸手隔开他袭来的手,脚下一扫,对方立刻避开,又微微侧身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朝自己抓来。
每一招每一势,好像都只是在试探?
樊雪寒不耐烦了,突然一矮身,躲过他的双手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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