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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 第15节(2/2)

作品:《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

来替朔夜将干裂的唇润湿,裤脚却被拽住。

    朔夜嘴唇轻微张合,发出一道气音,“哥哥,你来啦。”血色将时聿的白裳染红,留下一个手印。

    “嗯。”时聿蹲下来,与少年费力睁开的眼睛对视,“被天雷劈的滋味好受吗?”

    “我们拥有无尽的生命,若是无尽中不起丝毫波澜,那跟死掉了有什么区别啊。”朔夜握上时聿的手,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拂开。

    “胡闹。”时聿斥责完起身去寻水,用竹筒打满一筒,注入进灵力,回来后先是替朔夜将唇沾湿,才让他缓缓喝下。

    时聿寻思着要怎么将朔夜从这被烧得寸草不生的地方挪走,吸收完哥哥灵力的朔夜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将与血肉牢牢粘住的衣裳撕掉,时聿一阵无语后又去敲开附近医馆大门要了纱布和止血药。

    布片丢满一地,朔夜全身赤丨裸地注视着小心翼翼在伤口上撒药粉的时聿,嘴角轻轻勾起,“哥哥,我一个人的时候,每天都会想起你啊。”

    “你是一条龙。”时聿头也不抬。

    “哥哥,我想抱你。”未等时聿回答,朔夜就倾身上前将他环抱住,熟悉的气味让他心中安定,忍不住在肩窝里蹭了蹭。

    “药粉很少,你别都蹭到我身上来,还有我的手戳到你伤口难道不疼吗?”时聿正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捏着棉布,正正撞上朔夜的胸膛。

    “会感觉到疼就说明还没死啊。”朔夜闷声笑道,“早知道被雷劈哥哥就会来看我,我就嘶!”

    没说完的话被打断,朔夜的伤口被沾着药粉的棉布狠狠一戳,本就火辣辣的伤口如今宛如被灼烧,疼得耳朵都发懵。

    “说人话,别整天想不正道的东西。”

    “哥哥,我是一条龙。”朔夜把方才时聿的话反击回去。

    “重点在后面半句。”时聿终于将朔夜推开,剩下的药粉被极不温柔地擦在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将时聿从头包到脚,连蔽体的衣衫都不需要了。

    被少有的粗暴对待,朔夜的眼睛却带着笑意,特别配合地抬手抬脚。

    “你自己能走吧?”虽是问句,但时聿语气十分肯定。

    “去哪?”朔夜问,“哥哥这些年住的地方吗?”

    “我不强求你和我回去,但至少你不要再留在这里。”时聿向朔夜伸出手去。

    “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哥哥在什么地方啊,可惜这些年事挺多的。”朔夜笑道,手还未及触碰到朔夜的掌心,一群人凭空出现在门外。哦不,门已经没有了,他们直接出现在了朔夜的对面。

    “人数挺多,这传送符画着可是十分不易啊。”朔夜若无其事地继续方才的动作,握着时聿的手站起来。

    “这就是那帮妄图回到过去偷走国运的人?”时聿眉目一横,眼泛寒意。

    “呵。”为首之人冷冷一笑,“你拿了我们的钱,收了我们的人,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一定能成功,可结果呢?现今江山改换姓氏,阁主被困在过去无法出来!你说,你要拿什么来赔!”

    “很抱歉,人和钱我都还不了。”朔夜耸肩笑道。

    “那便拿命来!”说完他们摆开阵型,每个人都伸手在胸前结印,符纸飘飘在朔夜和时聿四周围成一圈。

    “除了钱你还要人?人还不回去,是吃了吗?”时聿将目光投在朔夜身上,从头到尾地将朔夜打量。

    “哥哥,你是指哪种意义上的吃?”朔夜凑上身来,在时聿唇上一舔,“果然还是哥哥的味道最好,那些人我都不喜欢。”

    时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将朔夜从自己身上揪下来,另一只手一挥打掉浮在半空的符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哥哥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啊。”朔夜以一种难以平衡的姿势站立,却眉眼弯弯,眸子里盛满夜色。

    “我是你哥哥。”时聿声音沉下来。

    “杀了这对狗男男!”被掌风扫倒在地的人又爬起来,喊了一句后咬破手指在空中画阵。

    朔夜目光不曾分与他分毫,随意地抬手一指,那根躺倒在地的焦黑房梁朝他飞去,正中胸口。

    “哥哥又怎么了,你只是比我早出生而已。人族的那些伦理纲常难道束缚得住你我?”与时聿不同,朔夜语气轻缓。

    时聿被说得无言以对,他松开手让朔夜双脚落地,接着手一指,六角灯飞到他的面前,铜铃一转,声音震得对面人耳根发麻,头疼欲裂。

    铜铃只响了有几息时间,这些人便承受不住昏倒在地,时聿收回灯,提着灯柄往前走去。朔夜看着他的背影嘻嘻一笑,快步追上。

    月光澄澈,街道亮如白昼,时聿将灯火熄灭,朔夜将黑灯一盏接过,想要扣上时聿的手却被拒绝。

    “我没有吃那些人啊,味道都太难闻了,我就把他们放出去了。”朔夜解释着之前的问题。

    “与我无关。”时聿加快脚步,语气淡漠。

    朔夜依旧在撇清关系与表达爱意中不断来回,时聿通通置若罔闻,走了好几里路后朔夜终于闭嘴,时聿这才回头看他。

    “回去给你好好治治伤,还要治治脑。”

    话音刚落地,朔夜手中的灯便抖起来,时聿不得不将灯芯点亮,照清了前路上有一张用灵力结成的网。

    “八十一道天雷都受完了,他们还要整什么幺蛾子?”朔夜叹息一声,将时聿拉至身后。

    ☆、谁的世界

    时聿回头一看,身后的路上不知何时被布下一道阵法,在雪魄幽魂的照耀下隐隐流动红光。

    傻子才会后退去踩,但如今进退两难,时聿和朔夜站在原地互相瞪眼,最后朔夜一摊手,隔空驱着六角灯往前方的网撞去。只听得一声脆响,网丝毫不动,六角灯被弹回来,朔夜接住时被那力道冲得退后好几步。

    “这些人,不,这些所谓的神来硬的了。”朔夜咋舌。

    “你犯了天谴,而且不知悔改,他们自然是要严厉惩罚了。”时聿冷道。

    “哥哥,不会看着他们欺负我吧。”朔夜将六角灯交还到时聿手中,笑眯眯地望着他。

    “嗯,我就看着。”风撩起时聿带血的衣袖,他提灯往旁边退去。

    朔夜瞬间瘪下嘴,他低下头看着将纱布当衣服穿的自己,觉得很是委屈,可还来不及开口撒娇,夜空中的皓月就被遮挡,投下大片阴影。

    来者手执一柄巨伞悬在空中,逆着光全然看不清长相,但朔夜还是认出她来。他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出对方的名字,“月姬。”

    “黑龙朔夜,我们又见面了。”月姬声音清冷,她飘然越过那道网,收伞站到地面,伞瞬间缩回普通油纸伞的大小,她将伞举起,伞尖对准朔夜。

    “就派了你来?我记得上次见面时你并没有打过我。”朔夜往她身后张望一番。

    “我潜心修行百年,而这百年中你毫不悔改,甚至犯下引来天谴的大祸,对付这样的你,我一人足矣。”月光之下女子身量纤纤,她以伞为剑在空中一挽,暗光自伞尖击出,直击朔夜眉心。

    “在打打杀杀中度过的我,可从未停下过修行啊。”朔夜闪身躲过,第二道攻击又至,这次不再是一道笔直的光,而是绕着朔夜的腰游走一圈后捆上,接着炸开。腰上缠绕的纱布被炸掉,上过药的伤口被第二次创伤。

    “我可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让哥哥给我亲手包扎这么一回的啊。”眼睛弯的弧度更大,但眸色凛冽得吓人。

    时聿显然听见了这话,瞪了朔夜一眼,然后抽出腰间软剑丢了过去。朔夜宝贝似的接过,期间还躲过了月姬角度刁钻的攻击。朔夜有些庆幸他哥没有一圈纱布不经裁剪直接缠上来。

    有了武器之后朔夜即刻反击,残影当空,已然绕至月姬身后,月姬反应亦是迅速,横伞格挡,复又撑开伞面一弹,迫使朔夜后退半步。

    剑光红光交织,如若红梅在夜色中起落。朔夜才受过天雷,半个时辰前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全靠时聿给的那口灵气撑着,自然很快便落为下风。时聿虽嘴上说着就站在一旁看,但也见不得自家弟弟被揍,他手一动,六枚铜铃震响,扰得月姬动作一滞。朔夜顺势一剑削落月姬的伞,再侧身一踢迫使月姬半跪下,将对方的手反剪,剑刃抵上月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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