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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第4节(1/3)

作品:《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米宝说自己不想给何老做徒弟,这种话让别人听到绝对是笑掉大牙的,多少班科生甚至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的专业人士都不够格拜到何老名下,更何况一个只学习了两年的小助理。

    这是很注重传承的一个行业,□□出来一个顶大梁是徒弟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

    古陶瓷系列展览共有五个展厅,按年代顺序布展。展区内灯光明亮,看展览的人不少,三三两两大家自觉放轻脚步,低声交谈。

    谢倾在一个元青花二龙戏珠扁玉壶前顿足。

    米宝凑过去,玉壶色泽圆润,扁壶线条优美流畅,云雾间二条腾飞的龙,龙首昂扬,栩栩如生。

    “这是何老带着题师弟修复的,当时送来时已经裂成了十六块碎片,何老和题潇用了三个多月。

    米宝感叹,他已经有了些功底,知道这样修复的部件釉、彩、胎都和原件一模一样是相当不容易的。

    “题师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跟着何老不过三年已经能上手修复文物,他十八岁从博物馆出来,由他独立修复的文物已经有数十件。”

    谢倾转向米宝,神情淡淡地:“题潇骨子里对专业领域内极自负自傲,他看好你,说明你就是有这个能力,你接受得起这份传承。”文物修复从来都不只是一份工作,它更是一份传承,是与古代文明最直接的对话。

    “而你,以此作为安身立命所在,也不算辜负了这一生。”

    工作不只是为了工作,它更是体现自我价值的途径。米宝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从展览区出来已经五点了,谢倾在明月楼定了位置。

    明月楼以隐秘、自由著称。在一寸土一寸金的市中心,明月楼占有了不小的一块位置。仿古代酒楼建筑,不设门槛,不是有钱人独有的消费场所。大堂消费价格并不是很高,对于它的味道、环境、名气来说绝对公道。这里不接受预定,服务也极任性,每天根据大厨的徒弟们练手的菜目决定菜单,没有单点的权利。不过这里的味道是极好的,乐小浅结算了工资带米宝来过几次。

    不过相对于大堂,被引上二楼或者后院,你绝对可以享受到帝王般至尊的待遇。不同于学徒,这里是大师傅操刀下手,在御膳坊红楼宴之前,这是所有老饕的美食天堂。

    被高挑的服务小姐引上二楼,米宝跟在谢倾的身后有些走神。

    坐到包房里,谢倾示意工作人员出去,挠有兴趣的看米宝认真的想事情。这个人,忽然闯进他的生命里,带着火焰般炽烈的热情,令人无法无视。他总是笑嘻嘻的样子,什么心思都明明白白的摆出来,浅显易懂,把心剖出来给你,把所有的权利都交到你的手里。

    热情的年轻人啊。

    米宝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看什么啊,萧伯纳说在一年中思考两三次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每星期总思考一两次,所以名闻天下。我决定以后每天思考,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伟人呢。”

    谢倾无声地笑了。

    “倾倾你是不是特别看好我呀,”米宝伸出两根手指,“你已经劝说我两次了,连续的,你那么看好我我很有压力呀。”

    谢倾喝了口热水,悠悠地问:“听说农村里身体不好的男孩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养着,说是这样比较好养活。你就是这样养大的吗?”

    这是说他性格不干脆还是胸无大志,米宝挑了挑淡淡的小眉毛:“你这是现身说法?”

    谢倾意味深长的笑:“眼见为实而已。”

    米宝心虚的缩了缩。

    ☆、小虎媳妇儿

    吃过饭回到家米宝要去湖边散步,潆洄湖保护的较好,前些年开发住宅区时着重的治理了一下水污染的问题。

    走在湖边,晚风习习,已是十月份,柳树的叶子已经开始由绿变黄,随风打着旋儿飘落在水面上。

    米宝在湖边等着,谢倾把车停到了指定的车位。湖边的风很大,谢倾穿着休闲西装,米宝看了看自己的白色棒球服外套,伸手挽住了谢倾的胳膊,笑出一口白牙:“干爹。”

    即轻且软,撒娇一般的软糯的一声。

    谢倾面不改色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儿子。”

    米宝瞪大了眼睛看这厚颜无耻敢应的人儿。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眯眯地叫:“大爷~”

    轻挑着尾音,声音中像是有钩子一般,职业性的男性女性也不如他这一声来得烟视媚行。

    像是玩上瘾了,米宝丧眉搭眼,恶声恶气地又了叫“大爷。”纯对长辈的称呼,不带任何不健康的情感。

    见谢倾不理会他,他又乖宝宝地叫:“干爹。”

    谢倾温柔地抚摸他的狗头:“乖,干儿子,现在你我情分未定,玩角色扮演play为时过早。”

    米宝羞答答地说:“好教干爹你知道,也能提前适应角色。”

    有一个活泼的同性追求者是什么体验?如此便是。

    米宝在湖边一会就冻得不行了,已近十月,夜里的风已经很凉了,米宝深觉学校图书馆里看得什么约会圣地不靠谱,旁边的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看不到自家小受已经瑟瑟发抖里还不赶紧把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果然渣攻。

    渣攻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人一会儿搓着手一会儿双臂抱在怀里,口里念叨着“冷啊,风好凉啊”。

    米宝自暴自弃,自己看上的不解风情的渣攻,冻死也要拿下来。

    “我们回去吧,”米宝一路抱怨,“倾倾你太不解风情太无情了,我那么冷,你都不知道来温暖温暖我。”

    “是吗?”

    “你抱抱我嘛,我那么冷。”

    “男男授受不亲,我是正人君子。”

    米宝:……正人君子这个梗一定要再玩回来。

    临到分别时,米宝送出了腕表。

    蓝宝石镜面,乌木黑色表盘,表盘中央饰有巴黎钉纹图案。手工缝制的鳞纹鳄鱼皮表带,表扣上镶嵌着四颗碎钻。

    小助理是个实用主义者,从来不会关注这些奢侈品,谢倾挑眉:“这是从哪借的花?”

    米宝不经人同意把人家手腕上价值百万的劳力士手表摘下来,换上自己的:“老板听说我们要约会特别欣喜,就送我们这对腕表祝福我们早日成双成对,情比金坚。”看,老板,没白拿你一对手表呀,宣传了你慈善友爱的形象嘛。

    谢倾不在意地任他换上这相对来说很普通的手表,调笑道:“小助理脸皮很厚啊,你老板被送出一对手表,他自己知道吗?”

    米宝伸出白嫩嫩的手臂让人帮自己带上,眼睛清澈而无辜:“老板中午很开心地吃撑了。”

    谢倾大笑。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帮自己带上,怕这人再坳到正人君子上面去,米宝能屈能伸地自己戴上了。把手和谢倾的放在一块,一个宽厚坚韧,一个柔嫩清秀。米宝捧大脸陶醉:“我们真相配啊,果然是天作之合。”

    又念叨人家如“不解风情”、“禁欲系”、“难搞定”,还有一项罪名:“你看你,出来和我约会,不说告别吻吧,你是正人君子,咱也不好要求这个,但是你连个礼物都不送。这太不绅士了吧,暗示早八百年的都给你了,说人家缺个手机缺个手机blablabla。”

    谢倾变戏法一样从前置储物箱里拿出了一支手机。

    此时,米宝已经打开了车门,一条腿已经往外迈出准备下车,身体扭过来和谢倾说话。他实在是太惊喜,一个骨碌倒栽葱地从车上滚了下去。

    谢倾:……

    谢倾从车上下来,无语地问:“你还好吗?”

    米宝爬起来都没顾得上拍一拍身上的尘土,一把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谢倾:“亲爱的,我实在是太惊喜了。”

    谢倾轻笑:“你已经用你的行动完全的表达了出来。”

    米宝嘿嘿笑。

    “抱够了吗?”

    米宝笑得一脸荡漾:“亲爱的,承认了吧,你肯定早就爱上我了,我八百年前说的我想要一个手机你都能记得,我的事情你都放在了心底,这不是爱我是什么。”

    好啊歹啊都是他。

    谢倾竟然点了点头:“是啊,父爱。”

    米宝:“……不能好了。”

    米宝诱惑地抬腿蹭了蹭谢倾的小腿,嫣红的舌头魅惑地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干爹真的不需要陪床服务吗?夜深人静,小虎又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你真的不需要吗?”

    谢倾转身上车,关上车门,启动了车子,摇下窗户,露出一张俊逸的脸:“乖儿子,等你爹地我沾染了乱人仑的癖好,对你的爱不再是父爱的时候,你再来爬床吧。”

    “还有,你太嫩了,为父我怎能忍心。”

    米宝:……

    约会比想象中的更要美妙,接下来几天米宝都生活在春心荡漾中,就算见到了谢倾的前男友也能和人笑眯眯的打招呼了。

    工作室人手实在缺乏,前大弟子兼儿子最近的电影进入了紧张的后期制作环节,逮不到人;前谢姓弟子铺设了一大摊子,更兼最近的拍卖行开张,做文物贩子做的不亦乐乎,宋老自己嫌弃这个斯文败类;前题姓弟子乃专业人士,闲在家里发霉实在是太暴殄天物,宋老亲自把人弄了过来。

    题潇买一送一,把他老人家看好的小弟子一并带了过来。

    米宝性格张力很大,很少有人能和他相处不好,工作室的人见他回来了纷纷打招呼“大宝又过来了”,题大影帝架子大,出场费高,这次被逼迫而来,祖宗一样占用了宋老的办公室,免得外面的风尘沾染了他老人家的仙气。

    简小虞最近忙得生不如死,古籍修复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他所有的不过是文字功底和鉴赏和国画能力,毛笔记和国画磨练心性,而文物修复对耐心和毅力的要求简直到了苛刻的地步。

    简小虞抱着米宝痛哭:“小助理我真羡慕你,那么早就工作赚钱了,劳资当初为什么要读博啊啊。”

    小助理紧紧回抱着他,师兄你这是短暂的可忍耐的,我这可能就是一辈子了啊啊。

    一段时间不见,林萧似乎更瘦了,他本就属于清瘦类型的,现在看起来他更是消瘦苍白,不过早秋,他就穿起了羊毛衫,唇色不健康的红。林萧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茕茕孑立,沉默到沉寂。

    傍晚谢倾例行公事地来接他,米宝小心眼地让人在校门口等着,自己骑个校园自行车过去。

    米宝还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是会回头的人,我怕你不开心嘛。”

    谢倾淡淡一笑,随他了。

    过了国庆节天就转凉了起来,米宝把厚衣服找了出来,晒晒洗洗,白天也穿上了薄外套。小虎在奶奶家住了一周终于回来了。

    这天,早晨的时候谢倾带着小虎一起敲响了米宝家的房门,小虎大叫一声扑到了米宝怀里:“啊啊啊大宝我好想你啊。”

    米宝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宝贝:“乖儿子我也好想你啊。”

    正牌父亲挑张沙发坐了,欣赏两个小孩的卿卿我我。

    那两个一个说“大宝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一个说“儿子你就是我的心肝啊”,谢倾确定,儿子长大了如此甜言蜜语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亲香了一会,小虎从米宝怀里下来,礼貌地和乐小浅打招呼:“小浅哥哥。”

    乐小浅夸道:“几天不见小虎又帅啦。”

    “那当然啦,”小虎骄傲地昂着小脑袋,肉嘟嘟的脸上一派自豪,“我现在有媳妇儿了,要注意形象啦。”

    “……不知是哪位千金?”

    小虎一脸懵懂,听不懂。米宝牵起小虎的手把人带到餐厅,昨天从题潇那里回来的时候谢倾就说过今天小虎回来,米宝特意早起做了好多小虎喜欢吃的食物。

    小虎短短的手指头把一整盘莲子芙蓉糕都拉到自己面前,豪气万千地挥手:“这个,我要带给兔兔吃!”还嫌弃他慢条斯理的爸爸,“爸爸你快点嘛,我上学都快迟到了。”

    谢大爷不疾不徐的用膳,把小皇子急得呦,搬个小板凳坐到了门口。

    米宝:“小宝你上学啦?”莫非那个兔兔就是他未曾谋面的儿媳妇?儿子刚上学就早恋,心好累。

    小虎挺起小胸膛,一派自豪:“上啦。”

    饭后,谢倾和米宝一起送小虎上学,小虎所在的学校叫蓓育幼儿园,是蓓育中学的附属幼儿园,蓓育中学属于私立学校,学校直接对家长负责,它的教学环境硬件设施和软实力是非常对得起他的收费的。

    小虎完全没有一般孩子刚上学时的耍赖打滚就为了在家不去学校,车刚挺稳,他就像一颗出了镗的炮弹一样跑走了。

    一手拖拉着自己的小黄鸭背包一手挥动着:“大宝来接我呀。”

    米宝一本正经地说:“咱儿子真好学,本来还想让他给我们介绍一下未曾谋面的儿媳妇呢。”

    谢倾发动车子:“不是弟弟么?”

    米宝伸出兰花指,声音甜甜地叫:“干爹,你真坏。”

    “小虎怎么现在上学了呀?”一般不是九月份就确定好了吗?

    “小虎今年晚春生了一场病,本来要给他请家教的,儿童心理学专家说融入集体更有利于健康,就又找了个学校。”

    小虎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小腿也都很有力,很壮实的呀:“怎么生病了,很严重吗?”不然不会如此值当的说出来。

    谢倾不想多说,轻轻地“唔”了一声。

    明显的有什么□□啊,米宝眼光流转,决定找宋河打听清楚。

    谢倾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耐心地解释:“小虎的母体身体不好,小虎从小调养,骨子里还是弱。”

    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父亲才会称呼自己孩子的母亲为“小虎的母体”,米宝沉默了一下:“这种胎里的积弱不太好治啊,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中医师,”米宝犹豫地、试探地,“要不我联系他一下。”

    “不用了,小虎看过中医,医生说问题不大,不用吃药,慢慢的就能养回来了。”

    谢倾很明显的不想要谈论这个话题,谢倾不是不敢正视过去的性格,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即伤心又耻辱的事情,也有他不想提及的和不愿触碰的保护的人,那是……和林萧有关?

    ☆、如此夜色美人

    所有的人对当年的事情都讳莫如深,那是老板不能触碰的痛苦,是他神经衰弱失眠抑郁的源头,米宝并不是喜欢探究过去的性格,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多说无益。现在陪在谢倾身边的人是他,现在和他们是朋友的人是他,这就够了。

    但是小虎竟然有胎里的积弱,这确实不能不重视的。对于这种症状,米宝最有发言权,为什么他会成为一个人.妻受呢,就是因为自小身体不好,学什么都没有深究的精力,后来就觉得做谢倾家的人.妻受是他最能成就的一件事情了。

    和从小给他治病的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米宝说明了情况讨了几个食膳方子,都是有儿子的人了,他也要努力了。

    下午,题潇去接了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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