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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瑾年 第10节(1/5)

作品:《良人瑾年

    顾尘坐起来,看其他人一眼,有点尴尬,说:“一会儿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秋络忽然开声:“抱歉,顾尘,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没能及时注意到,对不起。”

    顾尘看着身边的几个人,稀里糊涂,只好把目光放在陆初修身上,他坐在床前,表情有几分凝重,半晌,他对秋络说:“这不怪你,是我一时疏忽了,我会和小尘解释的,今天耽误你不少功夫,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秋络点点头,顾尘和他告别后,陆初修安排人把其他人都送出去,等房间里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顾尘看向他:“到底发生什么了?”

    陆初修一把抱住他,重重的呼吸:“宝贝,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他的拥抱很紧,顾尘心里有点愧疚,无论他有什么危险哪怕只是在家切水果时候一个不小心陆初修都会紧张很久,更何况至这次的绑架,想必在他昏迷的时间里,陆初修一定担心很久了。

    他慢慢抚他的背,像在安慰小孩儿一样:“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嘛,都是大男人哪有这么矫情!”

    陆初修吻他,小孩儿依赖他习惯了,可是这样子的绑架他还是担心他会留下阴影,他亲他的眼睛,低声说道:“你吓坏我了!”

    顾尘心里柔软,他回吻他:“我知道你在身边就不会害怕,别担心,我一个男人还不至于被这点事吓着,说白了,我就只睡了一觉一睁眼不就看到你了吗?”

    陆初修笑,咬小孩儿耳朵:“你就和我瞎贫吧!”

    他不知道在他沉睡的这几十个小时里,陆初修经历怎样的恐惧和抉择。

    “你快告诉我这怎么回事?”顾尘迫不及待的问道。

    “绑架你的是陆鸣音。”

    “你二叔家那个赌博的儿子吗?”顾尘吃惊的问,他对陆初修的家族斗争虽然不是完全清楚,可他家里的一些势力纠纷还是听他说过不少,更何况这是礼画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从胥城,蒋佟他们口里早有耳闻。陆鸣音外表不错,能力也拿得出手,但就是沉溺赌博,基本算是年轻一辈里的废子了。

    说道这里,顾尘也清楚他的目的了:“他要挟你吗?”

    陆初修点头,目光冷酷:“他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些“养老钱”,当个富贵闲人。哼,别说是钱就是一张纸都不可能,陆氏可没有养无底洞的闲钱!”

    陆初修没和顾尘说,陆鸣音前年在国外赌的都已经把他名下所有能典当的动产不动产交代出去了,为此,老爷子龙颜大怒,直接把人从陆氏给除名了,陆初修的二叔知道自己儿子没指望了,就把所有赌注都投在礼画身上,在此之前,礼画一直是陆初修的二把手,是他最好的左膀右臂,可后来·····他忍住没有告诉顾尘,他用心把他保护了那么久,不让顾尘卷进他生意的任何一次斗争,不让他受到无辜的伤害,可防到最后终究是被身边的人暗中摆了一道。

    礼画是唯一一个知道顾尘身份的人,也是唯一和他有联系的人,陆初修不想去调查陆鸣音到底怎么想到打顾尘注意的,而且还是他不在s城的时候,脱离陆初修的保护圈,下手来的迅猛而缜密。他心里发寒,可是他还不能全部告诉顾尘。早在半年之前,他就听到一些风声了,陆鸣音在维加斯不仅输的一塌糊涂还得罪了几个军火大佬,那是一群国际亡命徒,跟他们硬碰硬没什么便宜可占,陆鸣音父亲来求陆初修,谁都知道陆氏现在是他在掌舵。

    陆初修没理,一毛钱都没给,暂且不说赌博是多大个无底洞,单是说那群亡命徒,他调查过,那些人的大本营在哥伦比亚,世界军火和毒枭的聚集地,捏死一条人命在维加斯那么混乱的都市里根本不算什么事儿,那群人是早就看准了陆鸣音背后的势力,这帮狗娘养的流氓,一旦他开了口,那根本不是几千万的数目!

    他二叔流着泪说,就是几个亿在你眼里又算什么?我为陆氏赚了多少钱?难道还不够我儿子一条命吗?陆初修冷笑,几个亿他确实能拿的出来,可是他凭什么?他为陆鸣音补过多少漏洞,这些金额加起来也够二叔您给陆氏赚回来的钱了吧?现在的恶果是他自找的,他绝对不会拿一分钱去救人!

    任凭年过半百的二叔在他跟前如何哭诉,陆初修一概没理。可到最后,陆鸣音还是回来了,他那个爱子如命的父亲动用了公司的财产,这就是陆初修要的结果,这笔钱不在少数,但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从这项暗中操作里看到他二叔真正的权力范围,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把握把他一脚踢出董事会,把他所有的股份和权力都收回。当然,老爷子对这根毒刺也忍很久了,这算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一件事!在陆鸣音安全着陆的那天,他一家在陆氏的势力也正式崩塌,除了礼画,陆初修从上到下进行了一次隐秘的人员漂洗。

    而陆鸣音是狗急跳墙了,一时把注意打到顾尘的身上。他劫掠了顾尘,可没想到陆初修会回来的那么快。他最初的打算是把人先关个几天,试试他在陆初修心里的分量,他一向清楚,那种久居高位,见惯风月的的人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谁知,人还没到京城陆初修的电话就过来了,即便隔着手机屏幕,他都觉得脊背发凉,那人的声音是发了狠动了怒的!可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得意,这证明他这趟险冒的足够值得!他指望着顾尘来保障他后半辈子的安逸生活!

    可没想到他们还没出省就被半路截胡了,本以为这是陆初修的人,但截他们的人似乎只是阻挡他们离开和防止他们动手并没有其他动作,陆鸣音一时搞不懂了,不过在双方势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赶紧找个地方把人先安置下。

    “你当时还在国外,怎么知道我是被绑架了?还有怎么能马上确定是陆鸣音呢?半路截胡的人是谁?”顾尘诧异的问道,脑子里冒上数不清的问题,按陆初修说的,他那天中午被绑,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往回赶了。

    “有人给我打电话。”陆初修想起那天他收到电话时候的惊异和不安,绑架这种事儿太常见了,但现在是真切的发生在顾尘身上,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而且还离他千里之外,他很清楚陆鸣音的性子,狗急跳墙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一旦鱼死网破他想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是秋络?”顾尘理所应当的想。

    “不,当时劫匪用你的手机给秋络发信息误导他,秋络反应过来给我电话的时候已经快过了三四个小时了。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应该是梁封宁,帮忙把人截在省内的也是他。”陆初修冷静的说道。

    顾尘惊一跳:“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咱不去说了,不过幸好是他,一方面确保了你的安危另一方面也不需要我再派人手过去,否则等我安排的人赶到怕是什么都耽误了。”哪怕是如此小心谨慎,可到后来,事情的发展也超出了他的想象。万幸的是,他的小孩儿并没有大碍,陆初修没有去想梁封宁为什么能第一时间知道,他感谢他的通知和帮助,但是,显然,这也是个极具城府的男人,陆氏内部的洗牌暂时还没有向外公布,所以梁封宁即便知道顾尘和秋络是朋友也没有立即帮他把人救下,想必也是在观望,不过,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外人掺和总归不好,尤其他们家还有个老爷子坐镇,旁人对这种兄弟阋墙一向是隔岸观火。

    “那陆鸣音呢?后续事情怎么办?他毕竟是你堂弟。”顾尘问。

    陆初修嗤笑:“这样的堂弟不要也罢!”他转而温柔看他:“不要去管他了,总之他不会再干扰我们,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先吃点东西好吗?你睡了两天了。”陆初修让佣人将餐车推进房间来,顾尘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心里有一些难以言喻的不安,饶是他已经习惯了陆初修的镇静和从容,但这一次,他看着他平淡的神色心里却感到一丝困惑。

    ☆、第 55 章

    顾尘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那是在陆初修的母亲口中知晓的。

    此前,他一直避免去和陆家人正面接触,可没想到这一天的降临的比他预想的还要早。当在自家客厅看到那位优雅的贵妇人时,顾尘真的是紧张到不知怎么开口,哪怕在进家门半个小时前身居国外的陆初修已告诉了他,可真的看见本人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忐忑,即便对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可在那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优越气质,那一直保持着距离的冷漠态度仍旧让他没由来的不安。

    他们的谈话极其简短,眼前的女人也并没有让顾尘觉得难堪或者尴尬,她的慢条斯理的优雅和平和的语气使他渐渐放松了戒备与紧张,她问起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可唯独没有谈及陆初修,更没有说到他们的关系。顾尘淡淡的笑着,有问必答,其实他早已看清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蔑视和冷漠,只是,这也是他的父母,想到每年为她们精心准备礼物时的欣喜和期待,顾尘苦笑了一下,心里微微发酸。

    如果那天的对话仅以宾客间的寒暄而告罄,那么顾尘对陆氏家族的印象可能只是停留在陆初修片面的描绘当中,直到他听她说:“顾先生为人雅致,结交这样的人是我们阿初的运气,难怪乎他为了你能放弃一大单到手的生意,能毫不留情的废了他堂弟一只胳膊。只是,顾先生对我们家阿初又有多少了解呢?”

    她的语气很平淡,一如之前的交谈般温婉疏离,可顾尘的心却突然凉了几分,甚至有点慌乱,本能的答道:“他怎么会?”

    是啊,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整件事情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故事的模板全是陆初修一个人告诉他的,讲多少甚至讲不讲都是由他决定。

    事实上那天陆初修赶到的时候也随身带了人手。陆鸣音隐藏在当地一家夜总会里,顾尘当时被注射了镇静剂,陆鸣音将他关在了另一间套房里面并拍摄了视频给陆初修看。

    陆初修一看到小孩儿被绑在轮椅上人事不知而且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下就炸了!什么谈判技巧,什么说话方式全都没了章法!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绑架,陆鸣音问他要三个亿,他冷笑,直接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人在哪个房间?”

    陆鸣音盯着他,阴惨惨的说:“陆初修,我走到这一步是拼了命的,你以为我会空手而归吗?”

    子弹把桌子上的酒瓶打的四散炸裂开来,陆初修瞪着眼睛阴狠的问:“人到底在哪里?”

    陆鸣音惊了一跳,他站起身:“你听清楚,老子没退路了,你给钱我就把人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否则,陆初修,你清楚咱们玩人的手段!你那小情人儿跟前有不少兄弟站着,我今天就算······”他的话没说完,陆初修的一个手势,两边的人马早已打的不可开交!

    很快陆鸣音就占了下风,他万没想到陆初修根本不给他威胁的机会,竟会直接动手!眼看胜算已去,他的眼红的像只嗜血的怪兽,不甘与算计交织在一起,慢慢的向门口挪去。

    就在场面混乱成一团糟的时候,夜总会的老板把顾尘推了进来,那一刻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陆鸣音的眼睛在看到顾尘脸的那一刻染上了一丝希冀。原来陆初修早有准备!可是天不亡他,陆鸣音冷笑一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是这场动乱里离门口最近的人,所以在冲上去的那一刻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陆鸣音一脚将那个秃头的老男人踢开,一把水果刀迅速的横陈在了顾尘的脖子上,陆初修冲上前的脚步被陆鸣音嘶哑的怒吼震住了!顾尘毫无意识的靠在轮椅上,他身上的绳索虽然被解开了,但是人依旧没有清醒过来,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陆鸣音随便动一下他都能看到细细的血丝从小孩儿白皙的脖颈下留下来。

    陆初修沉声道:“好,钱我现在就签给你,把刀放下。”

    一阵邪性的笑声传来,他看见陆鸣音那双透满红血丝的眼睛张狂的视着他:“陆初修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咱俩可是一块上的柔术班啊,你总是看不起我,呵呵,那现在这招怎么样?”他低头看了顾尘一眼,慢慢靠近,在离那张儒雅温和的侧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他抬头看着陆初修狎昵的说道:“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呐,怪不得让你费心尽力藏这么多年!”说着他上手摸了一把,仿佛是在打量一块上好的璞玉般。

    陆初修全身不受控制的发冷,他死死的盯着陆鸣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别动他,你付不起那代价!”

    “哼,到现在这地步还有什么是我付不起的?记住,是你逼我到这一步的,是你逼我们家走到这种田地的!”男人暴戾的像只斗败的野兽。

    陆初修嘲讽:“真的是我吗?陆鸣音,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我不和你废话,只要你放开他,我可以保证你安安稳稳的回到家里,这件事我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谊,你敢动他一分,我绝对会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还回来。”

    “呵呵,你放心,你的人我不会动,但是现在把枪放下,让我的人过来,给我们准备一辆车,一个小时,给我五百万现金,剩下的都换算成美金支票,到时候我肯定会把你的宝贝完好无损的送回来。”陆鸣音一只手抓着顾尘的肩膀一手拿着水果刀向后移,因为他离门口最近,所以想要走出去易如反掌。

    有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向门口走去,为陆鸣音拉门守路,陆初修看着他的小孩儿不省人事的一点点离他远去的时候,血液的温度似乎都在下降,他的手心一片潮湿,两班人马在不停的对峙,气氛很压抑,他们每退一步他的心脏就重重的锤击一次胸腔,很快,陆鸣音就退到了电梯口,他看着他,语气里带了些悠然:“想好了吗?车钥匙?。”

    陆初修站在电梯门口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看着顾尘冷静的说:“车就在楼下,钱我马上送到,你别动他。”然后他将手伸进衣服里,陆鸣音以为他是拿车钥匙,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们神经高度紧张早就忘记了车钥匙根本不应当在陆初修身上,果然,随后的一声枪响仿佛耳畔炸裂开的烟花般,时间在那一刻变得缓慢而深刻,所有人像木偶般木讷的听着刀具落地时清脆的响声,随后一声痛苦的哀嚎打破寂静。

    陆鸣音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哆哆嗦嗦的翻滚在地上。

    陆初修将手中的袖珍□□收起,他快步走过去将小孩儿抱起,陆鸣音的手下早已没有了反抗能力,七八个壮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刚才那个阴狠开枪的男人忽然一脸紧张的将轮椅上的男子抱走,没有人阻止,男人的皮鞋踩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随后,寂静的楼层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陆初修锃亮的皮鞋踩在陆鸣音的手上,一节一节指骨发出骇人的响声,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冷冷的笑了,怀里的男人安静的沉睡着,陆初修伸出舌头将他脖子间鲜红的血滴一点点舔干净,然后他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人冰冷道:“我说过,不准动他,你付不起这代价。”

    楼梯间的每一声哀嚎仿佛都在经历炼狱的锤炼,等陆初修离开的时候,男人的手指鲜血淋漓,一整条胳膊早已血肉模糊。

    最终陆鸣音的胳膊没能保住,陆初修也在老爷子的禅房跪了一个晚上。

    无论陆初修的二叔在老爷子面前如何哭诉如何折腾都改变不了他们废子的命运,当然陆家并不缺养几口人的钱,他们即便从陆氏离开,仍旧能过上比普通人舒适百倍的生活,所以在陆鸣音的事情上整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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