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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受]倾国太监 第32节(2/3)

作品:《[美受]倾国太监

自己所致。说不内疚是不可能的。

    萧玖兰像被烫到一般,偏头避开他的手,故作嘲讽道:“你倒会说好话。原是我一厢情愿,与你何干!”

    步随云垂下手臂,声音有些飘渺地道:“玖兰,你很好。得你青睐,我何其幸运!但我的心很小,若违心而行,不但辜负他,同样也对不起你……”

    “别说了!”萧玖兰打断他,不屑地挑眉道:“你当我以後就因你毁了?不过是脸而已,我好歹也是名医,难不成真一辈子这样麽?”

    步随云自嘲地笑道:“那就好。是我多虑了。”

    萧玖兰把他脸上的伤口仔细涂上药,随後掀起纱巾,手指在这张熟悉的脸上留连。

    她忽然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再抬起头,纱巾已遮挡住她的脸,把他们分隔两边。可笑他们还做过夫妻,这竟是第一次亲吻……也是最後一次。

    步随云一瞬不瞬地注视著萧玖兰慢慢慢慢地往後退,终於毅然转过身,再也不曾回头。

    次日凌晨,步随云悄悄离开神龙谷。走到谷口时,寂静的山谷里响起叮咚琴声,像是在为远行之人送行。

    步随云往兰轩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拢了拢肩上的包袱,在琴声里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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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想通就好。

    ☆、倾国太监(117)父子情

    墨睿小心翼翼地伏在杨柳林里,依稀看见全副武装的羽林卫将怀良祠团团围住。

    小太监张全怯生生地拉他的衣袖,用气流般的声音道:“皇上我们回去吧,被信王抓住可不是玩儿的!”

    墨睿甩开他的衣袖,低声嘟囔:“胆小鬼!这里这麽多人看守,肯定有鬼!朕敢说那个被信王抓进宫的人就关在这里。”

    张全凑上前窥望,“不会吧。犯人不该关牢里麽?”

    墨睿眼珠一转,“我们进去瞧瞧。”

    张全当即苦著脸央求道:“这麽多羽林卫怎麽进得去?皇上您就别耍奴才了!”

    墨睿附在他耳畔耳语一阵,末了一拍他的肩膀道:“办成了,朕的金蟋蟀就归你。”

    张全往前挪了两步,回头叮嘱道:“皇上答应把金蟋蟀赏奴才的。”

    墨睿冲他直挥手:“放心啦,快去快去。”

    张全走出柳树林,被羽林卫喝住:“站住!什麽人?”

    张全大著胆子拿出腰牌道:“我是千秋殿皇上身边伺候的,刚才看皇上跑树林里,怎的转眼就不见了?麻烦你们也帮著找找。皇上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呢。”

    皇帝顽劣,众所周知。羽林卫听说皇帝丢了,当真进柳林帮张全找人。墨睿人小,藏在茂密的树林间一时发现不了。他趁著祠堂後面的羽林卫走开的那一小会儿,噌地蹿到怀良祠旁,利落地翻窗而入。他惦著脚挪到帷幔後,把眼睛凑到一个小洞旁往外张望。

    一位手脚戴镣铐的僧人立在案桌前,手里拿著牌位反复摩挲。

    墨睿看不清他的脸,但那侧影轮廓让他生出莫名的亲切感。他低低地长叹那一声,几乎逼出墨睿的眼泪。

    小孩儿很想跑出去看一看这人的长相。可信王来了。

    木永桢的身影堵住了外面的阳光,在地面投下一个长长的阴影。

    “你真沈得住气,等到这时才来见我。”墨钦淡淡笑道。

    木永桢眉目凶狠阴沈,恨道:“谢瑾居然攻占南疆!”他跨上前揪住墨钦的衣领,愤怒地质问:“是不是你授意的?”

    墨钦盯著木永桢扭曲的面孔,似笑非笑道:“黑骑卫要找到我并非难事,他们为何如今才动手?还不是你逼他们来尽忠的。”

    木永桢的视线像刀一般钉在他脸上,半晌才放开他,沈声道:“你的私印呢?”

    墨钦摊开手道:“被人拿走了。”

    “你和玄氏合夥图谋?”

    “阿弥陀佛,我如今乃方外之人,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木永桢微眯双眼,精光爆射,“那我要你有何用?”

    墨钦悠然一笑,反问道:“我这个人难道不比那死物有用?”

    木永桢也哼哼笑了两声,挑眉道:“你肯听我的?”

    墨钦道:“当然有条件。”

    木永桢扬了扬下颌,示意他说。

    “第一,事毕之後送我回天龙寺,再不得骚扰。第二,我……”墨钦边说边踱到祠堂中央,转身面对墨睿躲藏的方向。

    墨睿看清他的长相那一瞬,脱口惊叫出声。

    木永桢飞身掠起,将帏幔扯开,揪出墨睿。

    小孩呆呆地瞪著墨钦都不会出声了。

    墨钦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变得温柔,“第二个条件,我想和睿儿单独相处。”

    他看著木永桢一字一句道:“想必王爷不会不答应吧?”

    木永桢不依不饶地道:“我如何能信你?”

    墨钦张开手臂,淡淡道:“我就在这里,悉听尊便。”

    木永桢扫了父子俩一眼,冷哼一声,拂袖出门。

    木门!地关起来,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墨睿伸手抹了抹眼角。

    墨钦向他伸手,柔声唤道:“睿儿。”

    墨睿仰头望著分别三年的父亲。苍老了,憔悴了,不变的仍然是那温暖慈祥的笑容。

    小孩瘪了瘪嘴,一头扎进墨钦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嚎道:“父皇不要睿儿了!把睿儿丢在这里,天天被欺负!呜呜……睿儿没人要了,呜哇哇……父皇好坏……”

    墨钦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著肩膀哄道:“睿儿对不起,是父皇不好,让睿儿受苦了……”

    墨睿哭够了,搂著墨钦的脖子打了个嗝,边抽边问:“父皇,呃……信王,呃……是不想害你?”

    墨钦摇头微笑道:“他怎害得了我?是我有事要做,跟他演戏。”

    墨睿点头道:“嗯,睿儿明白了,父皇是骗他的!”

    墨钦抱著墨钦盘腿坐下,关心问道:“信王对你不好吗?”

    说起这个,墨睿的怨怼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把自己说得比乞丐还可怜。

    墨钦听著他的控诉,心疼得直皱眉,不断地道歉安慰亲他的小脸。

    墨睿享受够父亲的疼爱,心里的委屈平复下去,转眼又恢复了顽皮本性,对墨钦的光头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他爬到墨钦肩头,伸手在墨钦头顶摸来摸去,轻轻抠戒疤,问道:“父皇痛不痛?”

    “不痛。”

    “你真的当和尚啦?”

    “嗯。”

    “我跟你一起去当和尚吧?”

    “当和尚不能吃肉,不能随便离开寺院,每天还要做功课劳动,很辛苦的。”

    墨睿想了想,觉得当和尚并不比当皇帝好,撅嘴悻悻道:“那还是算了。父皇以後要回寺院去吗?又要离开睿儿吗?”

    墨钦容色一黯,眸中无奈、哀伤、内疚交织流转,他把嘴唇贴到墨睿额头上,烙下深深一吻,“不会,我会永远陪著睿儿。”

    “真的?”

    “真的。”

    墨睿欢喜得抓耳挠腮,抱著墨钦亲了几大口,亲得墨钦满脸口水。

    “我现在不是皇帝,睿儿不要再叫父皇了。”

    “那叫什麽?”

    “叫爹。”

    墨睿眨眨眼,“爹?”

    他觉得这个称呼很新奇,又叫了几声:“爹、爹……”

    随後他高兴起来,拍著巴掌连声叫道:“爹爹爹……”

    门外,太後木馨扶窗而立。一动不动,久久地注视著那一对舔犊情深的父子。

    墨钦变化太大了。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位沈静温柔的僧人,竟也曾是杀伐决断我行我素的皇帝,自己的枕边人。

    在他的眼里,没有杀机、算计、野心、威严、冷酷、争强好胜和占有欲。那是一双如无波古井般的眼睛,只在看著儿子时才有光芒。

    木馨甚至觉得宫变那晚,承光帝已经被杀死了,现在这和尚只是披著他皮囊的一缕游魂!

    什麽样的际遇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又是什麽样的心情才可以放下过去的荣耀富贵?

    面对这样的墨钦,她居然有些失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而无聊。

    “灯下坐,惆怅忆年时。夜雾笼花恍然泣,更深残月下杨枝。漏响催梦迟。  江山去,此恨有谁知?阴阳两处愁相望,彼岸沙华尽凄迷。思情总难移。”

    墨钦把墨睿圈在怀里,来回轻轻晃动,低声哼唱起一首《望江南》。墨睿似睡非睡地趴在他胸口,渐渐闭上眼睛。

    “皇上啊……还是养不熟。”金姑姑低声道。

    木馨凝视著儿子安心的睡脸,心里忽然涌上做母亲的慈爱和柔软,喃喃道:“睿儿一直和他更亲近。”

    “太後,这恐怕不太好。”金姑姑不满道。

    木馨摇了摇头,转身步下台阶,“他已经是将死之人,再给他们父子一些时间又何妨?睿儿到底是哀家的儿子啊。”

    ……

    木永桢除了给墨钦服毒药下蛊外,并不为难他,给他佛经和画具,还允许墨睿来陪他。另外一方面,他已放出消息,承光帝并未身亡,而是於宫乱中流落在外遁入空门,此番把他迎回,将正式举行大典,传位启隆帝。这番作态既正了墨睿的名,又洗脱木永桢逆谋的嫌疑。大典之後,木永桢将举起正义大旗,讨伐以玄氏为首的反军!

    墨钦这些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作画诵经便是陪儿子,竟也过得逍遥。

    “爹!”墨睿下了早朝忙不迭地冲到怀良祠,一步跳过门槛,对著墨钦大声叫。

    墨钦抬起头对他展颜笑道:“睿儿来了。”

    墨睿跑到桌边,拿起一幅已完成的画看了看,仰头问道:“这是大舅麽?”

    墨钦轻轻“嗯”了一声。

    墨睿好奇地指著墨钦正在画的那幅问:“这是谁?眼睛怎麽是紫色的?”

    墨钦笔尖一顿,迟疑地答道:“他……是一位奇人。你喜欢听的那些曲子都是他做的……他若弹琴百鸟都会噤声。”

    “哇,好厉害!他在哪儿?我也想听他弹琴。”

    “会有机会的。”

    墨钦笔下游龙走凤,很快画完最後一笔。

    墨睿忙拿起画卷端详。墨钦画得很用心,一笔一划都似浸透了心血和某种难言情愫。画中人眉目含情,巧笑嫣然,说不尽的意态风流,道不完的国色芳华。

    “好美!”墨睿不禁出声赞叹。

    墨钦卷起两幅画像放到墨睿怀里,郑重叮嘱道:“好好保管。你大舅是爹最亲近的人……”

    “那紫眼睛的呢?”墨睿一瞬不瞬地望著墨钦。

    墨钦注视著他清澈黑亮的眼眸,沈默一息,最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他们和睿儿一样,都是爹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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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最近收到粉多礼物,朕好哈皮!!!

    众位爱妃拳拳盛意,朕岂能辜负?只要时间允许,朕一定雄起更文,钦此!!!

    ☆、倾国太监(118)战西疆1

    红日从东边地平线上露出一角,黛蓝天宇缓缓被金红色泅染。定州城古老巍峨的城墙屹立在山垭险峰之间,被朝阳镶上了一道金边,宛如一位王者,静默而坚毅,凛然不可侵犯。

    墙垛後,静伏著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铁甲寒刃,盾坚茅厉。他们已经连续战斗十多天,脸上除了有些疲态外,不见丝毫表情,眼睛里依然闪烁著凛凛厉光。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守护著定州,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击退敌人攻势,令定州这座百年老城屹立不倒。

    士兵身後临时搭的营帐里端坐著红甲红盔的玄若霞。她脸色略显苍白,微阖双目养神,神态是举重若轻的从容。

    风平裕果然纠集了一万多人的军队,乘定州城内空虚来犯。他万万没想到玄若霞带领的三千军队如此凶悍勇猛,不但抵住无数次进攻,伤亡还很小。反观自己这支临时拉起来的队伍死伤过半,士气低落,最麻烦的是分布在西疆各处的军队已经开始向定州增援,如果这一、两天内拿不下定州,他们很可能在定州城前被援军剿杀!

    他最近为了乱玄若霞的心思,教人编了侮辱她的歌谣在阵前传唱,无非是说玄若霞是墨钦不要的破鞋、一女侍二夫不要脸之类。玄若霞从宫里逃出、再嫁萧玖龄是全西疆都知道的事,没人觉得不正常,可让风平裕手下的流氓们唱出来,就全变味儿了。听著那些下流猥亵的词儿,守城士兵都替他们主将气愤,玄若霞反倒要安慰他们这是敌人的乱阵之计,若是动气就中计了。

    太阳一出来,那讨厌的歌声照例响起。士兵们听惯了,都不理。突然,歌声嘎然而止,传来一阵嚎叫,接著惨乎声此起彼伏。

    玄若霞睁开眼问旁边的副将:“怎麽回事?”

    亲兵出去一转,憋著笑跑回来,禀报道:“驸马,噢不,萧军医在收拾那些王八养的……嘿嘿……”

    涉及萧玖龄,玄若霞就坐不住了。她走出营帐,远远看见萧玖龄指挥著弓箭手,拿一个黔黑的东西射下面唱歌的敌人。玄若霞拿过千里眼,一看之下也扑哧笑出来。原来萧玖龄让神箭手射马蜂窝。这家夥太坏了,先射出蜂蜜再射出蜂窝,被射中的人让马蜂蛰得嗷嗷叫。还唱什麽歌?

    玄若霞偷偷走到他身後,听见他对弓箭手唠叨:“敢骂我老婆,爷爷我弄不死你?射那个!对,照著头射……”

    玄若霞唇边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没打扰萧玖龄继续他的保妻大业,转身去巡查城防。

    她算了算时间,援军就这一、两天到。风平裕既然不肯撤兵,将会做殊死一搏,只怕今日会有一场恶战!

    巡查完城防回到营帐,她吩咐道:“今天早饭多加块儿肉。战士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把我那块拿给萧军医。”

    当太阳完全升上天空,阳光普照时,敌军照例摆开阵型,簇拥著投石车向定州城下移动。

    玄若霞手持千里眼注视敌人的移动,秀美的脸容紧紧绷著,轮廓线条被金色光线烘托出一派刚毅肃杀。

    她沈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两排弓箭手无声地在城垛後排列整齐,锐利的箭头直指敌阵。

    投石车安顿好,杠杆被用力拉下……

    玄若霞“咦”了一声,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们要放人上来?”

    几十辆投石车,每次投上几十个人,不被剁成肉酱才怪?风平裕这是让门夹了脑袋?

    玄若霞不敢大意,立即下令道:“弓箭手後撤,刀斧手列队!”

    刀斧手刷刷有序地顶替了弓箭手的位置。

    投石车的杠杆已弹起,几十名士兵被弹出。在空中划出弧线,稳稳当当地落到城头。

    玄军手持长枪、大刀将敌人团团围住。

    巨大的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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