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霖谈的事，给出了答案，接着道：“苗子是不错，但是，我就是担心他太过于着急，反而误了自己的脚步。”

    “他有我呢，怕什么。”

    “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好苗子也给弄歪了。”李泉不屑的冷哼一声，“真没考虑回来？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你怎么就一心想着我回来呢？是不是准备压榨我？就算是回来也不和你合作，找罪受。”

    对于穆霖的吐槽，李泉很淡定的接受——出来混，脸皮必须得厚。

    忙碌的时候，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似乎中午才到这里，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入黑的天了。影视城里华灯初上，看上去美轮美奂，尤其是那些王宫，虽然他们这次用不上，但是隔着距离看，更增添了神秘的感觉。

    一天的忙碌，直到这个时候才能歇上一会儿，明天开始正式拍摄，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里，剧组的人都甭想好好过日子，作息颠倒不用说，还要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尤其是演员和调试设备的工作人员，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走了，大伙开饭去！”

    “呼~终于能休息了，再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去，我会折寿的。”一个工作人员向身边的人抱怨，不过语气里并没有听出厌恶的意味，大约是累着了，抱怨几句而已。

    毕竟他们从早上就已经在张罗拍摄的事，然后一直工作到现在，也就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多，是头驴子也该累了。

    “别抱怨了，咱们剧组的伙食可是不错的，走，吃饭去，跟着李导混有肉吃。”

    旁边还有其余的工作人员，一听这话全部都乐了。没想到啊，这大家都是潜在的喜剧演员啊，不过，什么话都敢往外溜，就是缺心眼了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周边的一家饭馆去，由于提前就预定了，这会儿才有座位坐，不然，大约只能吃盒饭了，这偌大的影视城可不是只有他们在拍戏啊。

    “小孩，过来。”

    “嗯。”

    “啧啧，这么挂念，我看你是栽进去了，小心被咬。”景万彤在卓江帆还没有走过来的时候瞧瞧在穆霖耳边说了一句，摆明了是要看好戏。

    穆霖瞪她一眼，然后让卓江帆坐在自己身边，基本上，这一桌就是主役了。

    不是他们耍大牌，不和那些工作人员坐在一起，反而是他们坐在一起之后，工作人员不大好意思，也弄得他们跟着不好意思了，索性就这么分开坐，平日在剧组还随意一点。

    “明天先拍医院的那几场戏。”李泉打开啤酒盖，灌了一口之后说了一下明天拍摄的几场戏。

    “嗯？”

    “怎么了？有意见？”听见穆霖的一声疑问，李泉不在意的说，“江帆这孩子我看过演戏，不错，但是现在有人演对手试试，不要说我不顾情面，这是为了大家好。”

    被李泉在饭桌上这么说，虽然是正确的，但是卓江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下定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他相信自己。

    封云舟的目光从进来包厢之后就一直落在景万彤身上，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好跟她说上句话，短信也是寥寥无几，刚和好就如同小别胜新婚。

    “吃饭吃饭，你的几场戏不都说了吗？也发给各位演员了，干嘛非要提出来啊，真是的，快吃吧，我相信嫂子不会嫌弃你的大肚腩。”穆霖看饭桌上每一个人都心不在焉的，连忙出来暖场。

    看了一眼卓江帆，发现他情绪有些不对，心里抱怨：小孩第一次拍戏，这么不给面子，明天有你好看的！

    段言川也是一个交际好手，跟着说，“来，我们几个可是第一次合作，而且这部电影题材这么好，一定可以大卖的！为了电影票房，我们来干一杯！”

    对于这部电影的题材，大家都是竖起大指拇赞好，还有就是今年的金像奖若是入围，那对片中的演员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鼓励。

    两人一前一后的说让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打开了，除了卓江帆和仲立文的话比较少之外，其余的人根本就是撒开了玩，最后直接拼酒了，要不是顾忌明天拍戏，今夜估计要不醉不归了。

    坐在一边的卓江帆看着和大家一起喝酒说笑的穆霖，突然心里涌上一股酸涩之感。

    原来，他真的不是非他不可。

    为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感到悲哀，一句话真的没有说错，在不确定对方是否动情的情况下，自己先动情了，那就失了先机。

    虽然爱情不能用这个来衡量，但是，此话也不无道理。

    “怎么了？”带着热气的话在耳边响起，一股酒气喷在脸上，有些不适。

    “没事，想家了。”

    “噗，我当什么事呢！你爸妈不是去关岛了吗？你安心的拍戏，回去之后就能看到他们了。”揉揉卓江帆的头发，接着道：“现在呢，好好拍戏，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难道以前没有离家吗？”

    “跟同学出门一周旅游算不算？”

    “咳，差不多，好了，别多想，乖。”穆霖的口气像哄小孩一样，虽然像，但是他知道，这招对卓江帆管用。

    果然，在穆霖的安慰下，卓江帆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恢复了一些，轻松了不少。

    看吧，就是这么傻，为了一个人的行动伤心难过，开心欢喜。

    酒过三巡，再喝下去，这几个号称千杯不醉的家伙估计就要倒地不起了。虽不是不省人事，但是再来一轮，保不准就全都喝趴下了，李泉连忙出来阻止，作为导演，他可不想明天开天窗。

    “好了好了，吃饭，别喝了，吃菜吃菜！”

    张弛有度，懂得分寸是做演员很重要的一点。李泉的话音落下，几个人便立刻打住了继续喝下去的想法和举动，纷纷开始吃饭吃菜。

    “好了，明天见，吃撑了，唉，真是的……”

    说完前两句话，和穆霖还有卓江帆同在酒店四层的李泉拍着肚皮慢慢的摇晃回房间，留下穆霖和卓江帆大眼瞪小眼。

    “回房吧。”

    “嗯。”

    两人同住一间房，不是剧组寒酸，是穆霖自己要求的。除了几个熟人之外，没有人多想，反而夸赞卓江帆会处事，一个新人就不应该要求太多，尽管起点很高。

    国人就是这样，总是觉得这样的就是好的。

    一回房刚把房卡插上，卓江帆只觉得身上一重，就被人压在了墙上，温热的双唇随即贴了上来。

    “唔！”

    舌尖也毫不客气的横冲直撞，在口中翻来覆去的搅弄，弄得卓江帆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瞪着眼前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吻够了的穆霖抬起脑袋，略带迷蒙的眼睛看着卓江帆。

    “不准乱来，明天拍戏。”

    “嗯，我去洗澡，满身酒气难受。”

    卓江帆见穆霖去了浴室，立刻松了一口气，从行李箱里将睡衣拿了出来，换掉身上的衣服，打开了房里的电视。

    并不是想看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么安静他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半个小时之后，穆霖还没出来，卓江帆疑惑的走到浴室门口，一下子撞上了打开浴室门的穆霖，而且——浑身赤/裸。

    “你！”

    “没拿换洗的衣物，咳，你快去洗吧，早点睡。”

    “嗯。”

    匆匆的绕开穆霖，卓江帆一进浴室就关上门，门不堪重负的发出一声响，逗得外面的穆霖哈哈大笑。

    该看的都看过了，不知道害羞什么！

    ☆、020

    拍摄时间是在早上八点半，所以前一天晚上，卓江帆便将自己的闹钟设置为六点半，为了有化妆时间和复习剧本的时间，早一些起好一点。第二天凌晨，闹钟一响，卓江帆立刻从床上起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看了看周身，才发现现在是单人床，不是在家里的双人床，身边也有穆霖那个人工暖炉。

    许多人只看到演员表面的华丽，却不知道，背后付出的身体毛病和脸上的胶原蛋白，吃多少都不补回来。

    “唔，你起了？”

    “嗯，你要不再睡一会，你也不拍戏，晚点没什么事吧。”卓江帆刚刚洗漱完，除了浴室就看见穆霖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睡眼迷惺的看着他。

    难得见到这个人这么松懈的时候，卓江帆心里一动，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怎么？”

    “没什么，觉得这会儿你的比平常的看起来可爱多了。”其实是好欺负，在心里补了一句。

    穆霖看他脸上的表情，大约猜到是什么，却也不说破，抱住他的腰来了一个深吻，直到卓江帆使力推开他。

    “我下去了，一会儿去现场。”

    “嗯，去吧，我一会儿也过去。”

    见穆霖应了声之后，卓江帆自觉的打开房门乘坐电梯下楼去，电梯里正巧遇上了李泉，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李导。”

    “小伙子精神头不错，看来啊，穆霖是不中用咯，不得不服老！”李泉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之后，才敛了神色正经道：“紧张吗？”

    “有一些。”很大方的承认现在自己的状态。

    李泉点点头，“紧张是正常的，不过待会儿不要影响正常发挥就好，以你的水平，不是我给他面子才这么说，是你的确拥有这个本事让自己出人头地。”李泉对于看中的人从来不会吝啬褒奖的语言。

    得到李泉的肯定对于卓江帆来说是意外的，虽然上次试镜说了方泽非他莫属，但是，只是他本身与这个角色有些类似在外表上，内心戏……

    想到这里，卓江帆笑道：“多谢李导夸奖，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学习。”

    “学习的事，一辈子都学不完，不过上进是好事。”李泉对于这个年轻人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是，一如他给穆霖的忠告，他不喜欢这个人身上的名利心——太重。

    两人一同来到酒店一楼，匆匆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赶往片场，那边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陆陆续续的准备拍摄工作，看来，勤奋的人不止他们，幕后人员才是辛苦的代表。

    “李导。”

    “嗯。”

    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李泉纷纷点头示意，然后走到监视器后面，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看向副导演，眼里带着赞扬。

    副导演一看李泉的表情，露出一个笑，自己的工作受到赏识自然是高兴。

    看着片场已经开始摆放那些仪器，另外一边的化妆师和服装师也已经各就各位手里拿着道具等着演员过来换服装和上妆。

    现代戏就这一点好，服装和妆容不如古代来的麻烦，所以打点起来很轻松，但是也要精心化妆，不然出现在镜头里的人要是没精打采的样子，那岂不是给剧组丢脸吗？谁家的剧组这么寒碜，所以，省事也就是服装上了。

    “啧啧，年轻人就是好，不过啊，这场戏要病容，白了这张好脸蛋。”化妆师一边给卓江帆上妆一边说，助手在一边偷笑。

    刚才那边给段言川和景万彤上妆的时候，也没见着兰姐这样夸赞，不过，这个新人的皮肤、眉目五官还真的是好看，阳光型的帅气男孩，虽然上了病容之后看起来有些眉清目秀的模样，但是还是不失男儿气概。

    “兰姐，你别说了 ，我都不好意思了。”卓江帆受不了这个的调侃先开口阻止了两人再接着调笑。两人一听这样的话，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卓江帆更加意思了。

    “好了，不逗你了，加油吧，不错的孩子。”

    很快剧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演员就位之后，就看导演那边的了。

    这会儿已经八点多了，卓江帆正在看剧本，试图立刻找到感觉，虽然剧本的内容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总觉得，还差一点感觉。

    刚想抬起头来放松一下，别让自己那么紧张，刚一抬头就看到穆霖迈着长腿走了过来，白色的衬衫和西裤，领口的口子解开几颗，简直就是——引人犯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难掩的气质，有些禁/欲。

    “怎么了？”

    “没什么，在看剧本，马上就要开拍了。”卓江帆乖乖的回答了穆霖的问题，看了男人一眼，“吃饭了吗？”

    “嗯。”伸出手刚想摸摸他的头，突然想起来这里是片场，一个举动可能都会引发后续事件，便收回手假意摸了摸鼻尖。穆霖刚想接着问卓江帆的情况，就看见景万彤身着一身……呃……破烂？不对，应该是朴素的衣服走了过来。

    “你……”

    虽然景万彤的戏路很宽，但是出道至今演的觉得一般都是大户家的千金或者是女强人再不济也是小户人家的小家碧玉的角色，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也是商界的女强人，这样草根的角色，妇人，还是已经有孩子的主妇还是第一次。

    尽管已经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但是穆霖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哈哈哈，没想到啊！”

    “死开，别挡着我和江帆对戏，碍手碍脚的！”景万彤伸出一把拨开乐不可支的男人，见他还是没有收敛，凑上去在他旁边悄声说了句，“再笑，江帆就反攻！”

    “你认为可能吗？”

    “你不知道吗？佛家曰：万事皆有可能。所以——你快让开，别耽误我们拍戏！”景万彤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和卓江帆开始对戏，为一会儿的拍摄做准备。

    收住笑意，看着正在对戏的两人，恍惚中生出一种感觉，他如今为卓江帆铺的这条路是不是对的。

    他担心，终有一日控制不住这个人，他会从手中飞走。

    念及此，穆霖转身离开之际，瞳孔紧缩了一下，脸色有片刻的阴沉，随后又带上了平日里的笑意走到监视器后面，坐在李泉身边。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换床不习惯。”

    对于穆霖的答案，李泉耸耸肩，反正这个家伙可能除了那段时间之后，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苦，一直锦衣玉食的，过得生活可是自在得很，随心所欲的，虽然三十岁的人了，可是在他眼中看来还是任性的。

    看了一下时间和现场的布置，李泉凑到副导演身边说几句话，便听到一声大喇叭的喊声，开始拍摄了。

    场记还有灯光摄像之类的全部准备就位之后，副导演一看李泉的颜色便给场记使了一个眼色。

    这场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面，也就是方泽因为自责而自杀未遂住院的事情，他姐姐方云来探病照顾他。病房里的灯光为了营造气氛可以拉上了窗帘有些暗沉，此刻监视器里出现的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卓江帆，也就是方泽。

    手腕上那刺眼的纱布上还有血红的颜色，方泽因愧疚割腕了。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景万彤扮演的方云，一身朴素的衣物，手中拎着饭盒，脸上是难掩的憔悴。

    “小泽。”

    “姐、姐姐……”

    “我来看你了，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姐、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泽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苍白的脸色又被憋红了还是不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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