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圈是基佬的天下 第24节(1/2)
作品:《时尚圈是基佬的天下》
万千山尽管刻意陷害,但因为老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加上律师的努力,江碧桂仍然被无罪释放,放下一切,与云羡去二度蜜月,一蜜就蜜了一年。
花店里的姑娘长得很甜,看到熟客,也会露出可爱的笑容,说:“先生,又来买花吗?”
花店店主还挺害怕这客人的,穿一身墨蓝近黑的西装,脸容冷峻,也罢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痕,简直就是一黑帮男主嘛!可他每次都来买花,一买就买一大捧,从不议价。作为店长,很难讨厌这样的客人呢!
既然已经有点熟了,发现对方似乎不是脾气坏的人,姑娘也壮起胆来,好奇地探听:“怎么都不见你的另一半呀?”
乔桑梓答:“他不喜欢出门。”
乔桑梓默然地接过了一大捧的红玫瑰。娇艳柔软的红色在他墨蓝色的怀里妖娆地盛放,有点格格不入,也有点温柔甜蜜,端看怎么理解了。他捧着花在街上行走,确实很惹眼,而且,他已经不开车了,所以都步行回家,这一路上,都不知收获多少回头率。
113.
“我回来了。”乔桑梓将玫瑰花放在花瓶里,然后开始挽起袖子做饭。
生活,一成不变。
万氏与江氏之争,乔氏从来不明确站队,有时和他合作,有时又与另一个人合作,没有什么信用可言。很多评论家都对他的行为饶有兴趣,好听的叫他“投机者”,当然也有人恶意的,呼他为“墙头草”。
“我不允许有墙头草的存在!要么忠诚,要么就是敌人。”大万生已经到了容忍的极限,“我也受够了乔桑梓这个家伙。”
万可珂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江碧英与他到底是父子,最终,他还是会帮助江碧英的。”
“乔桑梓的狡猾,可是得其父真传!”大万生叹了口气,心里却想:江碧英有乔桑梓,而大斯冰也有小斯冰,怎么自己的儿子都难堪大用?自己的外孙也扶不起来。女儿呢,本来还好好的,离婚之后越发的不像话。万可珂呢,唉,优点也就是比较乖巧吧。
万可珂点点头,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万生说:“看看乔桑梓最近有什么鸡脚可以被抓的。这个ject不能让他出现!”
万可珂接下了命令,推开了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女人,愣了愣,忙露出笑容,稍稍欠身说:“姑姑!”万襄玲身穿着一件手工刺绣的西服,剪裁很别致。是她离婚后买的衣服。她离婚后,衣柜都换了一批内容物,除了是为了想生活焕然一新,也因为她变瘦了。
“daddy在里面吗?”万襄玲问。
“在的。”万可珂答,“请进。”
万襄玲点点头,板着脸走了进去。失去了婚姻后,万襄玲就似连风度都失去了。她与前夫撕破了脸,在媒体面前指摘老公,在医院里为了儿子歇斯底里,在父亲面前失去了孝女风范,因此,她在万可珂面前,也不必再装温柔慈善。万可珂却仍然十分尊重她——起码在人前如此。
“他可真是伪善!背后不知讲我几多坏话!”
大万生说:“他在我面前,也没讲过你坏话。”
“他就装吧。”
“能装到这个份上,也不错。”大万生辛辣地点评,“起码marcus就做不到。”
如果是一年前,万襄玲可能会气得跳脚,但现在呢,她冷冷地说:“亏你还想得起marcus。”
“你太心软了。”大万生说,“一年前的事,有更经济实惠的解决方法——不止是离婚的事,更有marcus的事。我们可以将小斯冰踩成泥!”
“那我的marcus呢?”万襄玲双目含怨。
“你对他过度保护了!”
如果万襄玲的教育方式是过度保护,那么江碧英走的,就是截然不同的路线。他感觉到震撼教育的美妙。在这一年间,乔桑梓的表现实在十分令人满意。他在商场中每个决定都很果断,而且永远自我中心、利益中心,毫无忠诚可言。即使是乔桑梓瞒骗了,江碧英还感到“吾心甚慰”。
而乔桑梓也不似以前那么排斥江碧英,好像从前的阴影已经从心里拿掉了。乔桑梓会接受江碧英的邀约,一起去吃饭,打打高尔夫。但大万生发出同样的邀约,乔桑梓也会接受。从某个方面讲,乔桑梓已经把江碧英当成纯粹的一个生意人去看待,咱们聊天,吃饭,谈生意,nothingpenal。
江碧英站在门边,对乔桑梓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蓝色的?”
乔桑梓看了看他,说:“有吗?”说着,乔桑梓收起了宝蓝色的打火机。
江碧英问:“你一个人怪寂寞的,要不要认识认识新朋友?”
“我不是一个人。”乔桑梓冷淡地答,看了看手表,说,“我要走了。”
“唔……”江碧英无奈地说,“好吧,不过你最近小心点。万氏可能会有行动。”
乔桑梓点点头,往门外走去。他不喜欢蓝色,喜欢蓝色是云恣。也许云恣不会喜欢太鲜艳的红色,因此也未必会喜欢红玫瑰。他曾经尝试过蓝玫瑰,但却发现蓝玫瑰都是人工染色的,玫瑰变蓝后,都已经死掉了。他不想送死掉的花给云恣。
114.
一如大万生所希望的那样,乔桑梓缺席了那个重要的项目。看着大万生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江碧英心中十分忐忑,但仍故作淡定地看着所有座上宾。
江碧英缓慢地扭过头,低声对下属说:“ares呢?”
“好像路上出了什么事,没能赶上来。”下属低声答,“电话也打不通。”
江碧英心下一沉,但仍保持着笑容,点了点头,说:“好,那你继续试着联系他。”
倒是一通电话打给了正在洗澡的赵周彦。赵周彦围起浴巾,来到房间,施施然拾起话筒,说:“喂?”
“你好,是赵周彦大律师吗?”
“怎么了?”赵周彦下意识地挺直背脊,悲苦地看着床头的安全套和润滑剂——他大概意料到自己今晚用不着了,“嗯……ares又出什么事啦?先别告诉我,让我猜!……什么啊,我当然能猜得出来!打人?杀人?嗯嗯……那是什么方面的呀?经济犯罪?啊啊……我知道了,偷税漏税!虚报业绩!不是?怎么可能啊?哪有公司不漏税虚报业绩的,你有没有好好查的啊?”
“赵大律师,还是请你快点来吧!乔桑梓犯的是……”
“不要告诉我,让我在路上猜!”赵周彦挂了电话,拿出了香槟放在冰罐里,蜡烛点好,然后写mo——
“to亲爱的高高,
突然有事,要晚点才能回家。请务必等待我!可以边吃边等。烤鸭在微波炉,香槟在冰罐里,实在寂寞,床头有润滑油和按摩棒。
from永远爱你的彦彦”
赵周彦笑笑,自豪地想:我真是体贴!上哪找我这么棒的情人?
警局的熟人恭候多时,拍了拍赵周彦的肩膀,说:“怎么样?猜不到了吧!”赵周彦无奈地说:“到底是什么啊?”熟人神秘兮兮地说:“冒用信用卡。”
“什么?”赵周彦吃了一惊,“冒用信用卡?这也太难猜了吧!”
“可不是!”那熟人摸摸鼻子,说,“我们接到举报的时候也感到很不可思议啊。这种有钱人干嘛要冒用信用卡?他自己不金卡银卡黑卡样样齐?”
赵周彦说:“对啊,会不会是冤假错案啊。”
“我们当然是有足够证据才拉他回来啊。”熟人说,“你快进去吧。他说律师没来之前不讲话。”
赵周彦说:“他有权这么做吧。这点小事,早知道我就迟点来了!”和米高打完一炮才来也不迟!
“你以为是小事?”熟人轻蔑地一笑,“这里头水可深着了,随时要转重案组。”
赵周彦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说:“不是吧?”
熟人说:“真的,你进去就知道。”
推开门,赵周彦与警员握了握手,认得对方的面孔,心想,果然是猛料。他拉开椅子在沉默的当事人身边坐下,用手肘捅了捅他:“怎么样?警员有没有刻薄你啊?”
警官说:“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诋毁警方?”
“我就问问啊!”赵周彦一手搭在乔桑梓的肩膀上,“他身家几十亿啊,很重要的大人物。”
乔桑梓看了看手表,说:“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出席,希望你们尽快。”
警方那边按照流程开始了一些无意义的提问,慢慢切入重点。其实乔桑梓急着走,赵周彦何尝不是?不过二人也很快就等到比较关键的问题了——警员问:“在二月二十八日零时零分,你是否使用了云恣的信用卡购买了一只价值二十万的瑞士xx牌xx号腕表?”
乔桑梓眼眉一挑,说:“没有!”
警员指了指乔桑梓的手腕,说:“那你现在戴的腕表是不是瑞士xx牌xx号腕表?”
“是的。”乔桑梓答。
“是你自己买的吗?”
乔桑梓说:“不,是云恣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警员皱起眉,说,“那么你的xx牌宝蓝色打火机,也是云恣送给你的礼物吗?”
“是的。”
警员继续述说了一些物品,乔桑梓亦都一一指出是云恣所购买的。警员皱着眉,说:“根据银行提供的资料,这些物品都是由云恣名下的信用卡消费购买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乔桑梓说。
“不,这不正常。”警员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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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猜测其实都挺靠谱的啊,看来我写的还是很合理的,并不是什么神展开嘛(???)
115.
警员指了指屏幕,说:“我可以给你看一段监控录像。这是一段在专卖店里的监控录像。”
录像里,可以看到专卖店店员十分热情,还拿出了一排打火机给顾客选购。顾客选了一款后,就掏出信用卡来付款。这名顾客身量高大,穿的十分的像某人——蓝色开衫,水洗牛仔裤,头发三七分。他面容俊朗,录像中那疤痕也不是很分明,真算得上是一美男子。
乔桑梓的脸色犹如一张从水面浮出的纸,晕染的湿润,慢慢地显露的苍白……
警员似乎是唯恐看不清,让人把录像画面截图放大,图中的脸显然是属于乔桑梓的,然而,在卡上的签名却是云恣。刷卡后,乔桑梓签的也是云恣的名字,字迹却和云恣本人的十分相近。
警员指着画面,说:“这位是你吗?”
乔桑梓的喉咙仿佛灌进的水,骨碌地闷响。他仿佛被丢进了水里,又浮了起来。耳边是热烈的水的浮动,震动着他薄弱的耳膜。仿佛有雨降下,淋湿了他的脸,从眉毛开始淹没,掩盖了他微弱的鼻息。美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犹如水中的波纹,散开又消失了。他呼气,胸腔里犹如灌满水一般荡开疯狂的疼痛。
“不是……不是……”乔桑梓捂着胸口,呢喃,“不是的。”
“很抱歉啊,这人的外观确实与你十分吻合,而且外形上和云恣本人也相距太远了。”警员说,“我又想请问你,上年的今天晚上9点30分,你在哪儿?”
乔桑梓的胸腔里注满着幻想的雨水,警察的那一句问话,那就是鱼雷,丢进了他的心里,嘭地炸出水花。他觉得胸口疼得激烈,有什么要炸开似的。他极为痛苦,无法排解,他仿佛记起了什么,却又忘掉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一头撞到墙壁上,一阵激烈地疼痛从头壳传来,激动,畅快!
“快!快阻止他!”警员一边惊呼,一边上前要把他制住。
赵周彦显然也吓了一跳。
雨淋淋,遮住了湿漉漉的街景。车里回环着沙哑的声音:“你好,我是dwight,我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请你在‘嘀’一声之后留下你的口讯,我会尽快回复的!……你好,我是dwight,我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请你在‘嘀’一声之后留下你的口讯,我会尽快回复的!……你好,我是dwight,我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请你在‘嘀’一声之后留下你的口讯,我会尽快回复的!……”
眼前一道强光,他惊吓地打转了方向盘,一下撞上了街灯。他不知道街灯怎么样了,但他有一下子是昏过去了。安全气囊弹出来,把他直接给打昏。他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应该是没多久的,他想,也许只有一分钟罢了。
他在虚幻中惺忪地醒来,耳边是淋漓的雨声,和车里不眠不休的:你好,我是dwight,我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请你在‘嘀’一声之后留下你的口讯,我会尽快回复的……”
但是,除此之外,有更刺耳的声音在响动。
他的脑子慢慢恢复运转,他突然惊醒——那是云恣手机的铃音!
悠扬的乐韵在雨中纷扰,夹杂着电话留言的声音,搅得他本就不甚灵光的脑子更为错乱。他硬是把门推开,看到雨湿的街道上,有丝丝的红血在水花中散淡,慢慢涌入沟渠,仿佛谁人的生命在流逝。蓝色开衫、水洗的牛仔裤,他躺在地上,行李散了一地,手机袋跌在地上,微微透着亮光,发出遮挡不住的尖锐的声响。
乔桑梓握紧了离他最近的手机袋,想要打开,却又摸到一手的血,惊怖自生。
“啊……”乔桑梓发出哀嚎一般的声音,身体无力地趴伏,但是他又必须握紧对方的手,因此往前攀爬,头抬起,竟又往电灯柱一撞。这么一撞,撞得他既痛且快,疼痛从头颅传来,震得他浑身颤抖。他发了疯似的,头往地上猛往地上撞去,额上啪的开了血花,和云恣的血在雨中溶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116.
眼前的雨幕却在他最疼的时候渐渐消失,在眼界中越发清晰的是警局的墙壁,和赵周彦惊慌的表情。乔桑梓无力地一把抓住赵周彦的手臂,说:“是我……是我杀了他!”
赵周彦出于职业素养,一把捂住乔桑梓的嘴巴,一边对站立一旁的警员说:“我当事人的情况太不稳定了!我得带他去看医生!”
警员面面相觑,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能答应。赵周彦又说:“你们都看到他情绪很不稳定了,我还要让他做心理测评。”
“好,当然的。”警员心里却想:最好不要给我装疯卖傻!律师最爱这一套!
乔桑梓去医院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却不肯去看心理医生,急得赵周彦团团转。赵周彦本想打晕了乔桑梓拖他过去算了,但想了想,自己怎么可能打晕乔桑梓这么壮的人?还是算了。乔桑梓为人又固执,要逼他?根本没可能!除非你的名字叫云恣!
乔桑梓坐在沙发上,呆望着天花板,闭着嘴唇,一言不发。赵周彦无论和他说什么,他都沉默得要死,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样。赵周彦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案子没完,我先送你回家。还有啊,我帮你付了保释金,记得还款。”
还款啊……赵周彦仿佛想到了什么,心中想问:“云恣的信用卡是不是一直有还款的?”
乔桑梓第一次那么清醒地在这条街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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