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住在哪里?”

    苏家有五间正房,一间是堂屋,一间苏陶赵氏带着苏文和住,一间苏文盛住,一间苏文兰住,还有一间书房,的确没有空房间让苏文景住了。

    苏陶也说道:“你就住在那间屋子,再等一个月,你便要去席家了。”

    言下之意,你就在那里住着吧,反正再等一个月你就要滚蛋了,还来回折腾做什么。

    苏文景却像是听不出亲爹后娘话里的意思,不慌不忙道:“那间屋子太小,睡在那里我头疼。”

    赵氏自然是不信的,反驳道:“文景,你睡了好几年都没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头疼了?”

    她特意在“这个时候”上加重了语气。

    苏文景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自己头上绑着的布条:“以前我也没伤到头啊。这人啊,头受伤了就会头疼头晕,我的头本来就难受,睡在那个屋里更难受了。”

    说完,苏文景看向苏文盛,说道:“二弟,你看大哥受了伤还只能住在偏房里,你这个做弟弟的,还能在正房睡得着?以前咱们都睡在正房,后来是娘说,你要读书晚上觉轻,怕我打扰了你,才让我搬了出来。我爱护你这个做弟弟的,想让你好好读书为苏家争光,所以娘一说我就搬出来了。现在我受了伤,一进西屋就头晕,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在西屋里难受,也不肯将堂屋给让出来?我爱护你这个做弟弟的,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这个做哥哥的?”

    在苏文景看来,苏文盛这个人很虚伪。

    一面享受家里独一无二的待遇,一面“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爷爷奶奶没了以后,原主不能再去学堂读书,只能下地做农活,苏文盛每每看到原主,却都是一副可惜的样子,好像原主不能去学堂读书,都是原主的错似的。

    再比如赵氏用影响苏文盛休息的理由,将原主从堂屋里赶出来,赶到狭小的西屋去住,苏文盛也是一副“大哥你为什么要走”的表情。

    他虚伪的让苏文景都想吐。

    甚至就连赵氏,苏文景都没这么恶心。

    最起码赵氏言行一致,不像这个苏文盛,得了好处还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

    *

    苏文盛平静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他脱口而出:“大哥,房里有许多我的东西,我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文景给打断了:“什么叫有许多你的东西,咱爹还没死呢,这个家里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了?我这个做长子都不敢这样想,文盛你这个做老二的,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第6章 给我憋在心里

    苏文盛情急之下才说了那句话,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因为以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文景可不给他继续再说下去的机会,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直接就说苏文盛盼着他爹死。

    不孝可是大罪名,这要是传出去,苏文盛这辈子可就完了。

    赵氏吓得脸都白了,以前苏文景任由她磋磨,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天却变得牙尖嘴利,一张嘴就给她的文盛扣上了“觊觎家产”的帽子。

    不光赵氏,屋里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变了,就连苏陶一向平静的表情都起了波澜。

    赵氏和苏陶在一个炕上睡了十几年,知道他这会儿把苏文景的话真的给听进去了,就赶紧说道:“文景你说什么呢,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知道你因为要去做赘婿的事心里难受,可你也不能把气撒在你弟弟的身上啊!往常他最敬重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今日你却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说着赵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苏文兰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安慰着赵氏,同时抬起头来,狠狠剜了苏文景一眼。

    苏文和也轻轻摇着赵氏的手臂,让她不要再哭了。

    苏文成坐在那里没动,低着头像是吓傻了的样子。

    至于苏文盛,刚才的惊吓也是过去了,这会儿垂着头不发一言,一脸落寞的样子。

    苏陶呢,倒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苏文景,像是想知道儿子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

    苏文景坐在那里,任由苏陶打量,不闪不避毫无紧张之色。

    将自己长子上下看了好几眼,苏陶也没看出这儿子有什么不对,除了精神好了些,目光沉了些,没有畏缩木讷之色,倒是没有别的变化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颔下的山羊胡,说道:“文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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