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

    如果鬼可以翻白眼,颜开很想试试,那些吃的穿的用的他完全不需要,谁让这白痴自以为是的烧给他?真是败家子!

    “二少爷您很吵。”他冷冷说。

    “你还敢说我吵?我决定了,我一定要买下那栋住宅,我要证明给你看,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病治好的!”

    最好是这样。

    相处久了,颜开早习惯了聂睿庭咋咋呼呼的个性,淡淡地说:“拭目以待。”

    YES!

    聂睿庭在心里打出个胜利的手势,老实说,对于这个缠了他不少日子的恶鬼,他多少还是有点怕的,根据长期交流得出来的经验,只有做出这样的气场,颜开才不会对他的决断指手画脚。

    不过面对恶鬼,聂睿庭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见好就收,把搬家的事决定下来后,他给秘书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入住新居,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跟宫主任联络办理购屋手续跟签订合约等事项,并一定要让律师在合约上加上一条——如果房子闹鬼,他们必须全额返款,并支付自己的精神损失费,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毕后才挂电话。

    冷冷的视线投来,聂睿庭注意到了,立马问:“你要说什么?”

    “没有,二少爷。”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哈,既然这么怕鬼,那就不要出门好了,对不对?”

    “没有,二少爷。”

    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这么怕鬼,那不如死掉让自己变鬼不就好了?

    不过想到说出来后将会造成的后果,颜开就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最明智,但偏偏聂睿庭敏感地觉察到了,盯着他怀疑地问:“难道你想说的话更难听?”

    不屑于撒谎,更懒得跟聂睿庭争执,颜开选了个折中的回答—— “有时候我觉得做人太聪明并不快乐,二少爷。”

    “颜开你这丑鬼!”

    冷光射来,看到颜开的黑瞳眯成了一条线,那是他不悦的前兆,聂睿庭不敢再发怒,一秒闭上了嘴巴。折腾了大半天,他感觉有点累了,忍着气把椅背放下,闭眼躺上去,“我要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没有回应,默认聂睿庭当是同意,迷糊着又说:“记得买些供品,搬家时会用到。”

    颜开有没有回应聂睿庭不记得了,以他对颜开的了解,就算他会做,也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像自己有多欠他似的。

    虽然归根结底说起来,他的确是欠了颜开的情,所以现在被压迫也算是因果循环——最近开始尝试读些道学书籍的聂二公子这样说服自己。

    说到他跟这只鬼的认识,那就说来话长了,颜开的身份即使到现在他还是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只很厉害的可以不去轮回的恶鬼,平时寄身在一柄古董刀上,而自己刚好倒楣的不小心把血滴在了刀刃上,于是从此就开始了见鬼的厄运。

    所谓见鬼,当然不是指见颜开,颜开的长相还是很符合聂睿庭的审美观的,如果他不是男人不是鬼的话,聂家二少爷说不定早把他拐上了自己的床,虽说现在每晚被鬼压床,跟同床也没什么不同了。

    如果不是为了能再次行走,聂睿庭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每晚被只鬼压来压去,哪怕这只鬼长得有多出众,但人生总有许多无奈的遭遇——含着金汤匙出生、情场事业两得意的聂二公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车撞到高位截瘫,当听医生说自己这辈子再别想站起来时,他唯一的反应就是不如死了算了。

    颜开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问他是选择被附身治伤还是一辈子坐轮椅,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在这之前,他跟隐身的恶鬼颜开斗法也有段日子了,现在突然发现原来跟病魔相比,恶鬼并不可怕,他当时的想法是就算恶鬼附身再不出来也无所谓,对他来说,比起一辈子瘫在床上,死亡更仁慈。

    不过幸运的是颜开并没有趁机附在他身上不出来,反而很用心地以灵力帮他疗伤,聂睿庭不懂玄学,但也明白这样的治疗一定很耗灵力,他曾多次询问颜开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可惜都没有得到答案,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这只鬼的存在,在恶鬼不发火发怒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好相处的,唯一难以沟通的是夜店聂睿庭再也没机会踏足过,因为颜开的禁止。

    为了今后的大好人生,聂睿庭决定先忍受短暂的寂寞时光,等将来痊愈了,他就一脚蹬了这只专制的恶鬼,在梦中看到恶鬼向他伏地求饶的样子,聂睿庭哼哼哼笑出了声,学着漫画里的人物那样抬腿踩在颜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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