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为政[嬴政水仙]》
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赵政称帝后的事,赵政一边教他心术时给他讲了讲统一后秦国的制度,说是有备无患,早做准备,江山就能早些稳固。故而这个自称,嬴政是了解的,这是要拿身份压他一头、拿他取笑,他恼了一下,又舒展眉头:“封无可封,只能拉拢亲缘了。”
赵政笑得饶有趣味:“像仲父那样?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你比我大,叫你兄长?”
“太正经了。”赵政听着这称呼有点起鸡皮疙瘩,大概是被后世影响了,总觉得兄长叫起来文绉绉的,过于正式,不太适合他和嬴政这样特殊的关系,反而显得疏离了。
他想了想,写了两个字在竹片上:“叫这个,哥哥,政哥哥,也是兄长的意思,不过要亲昵一些。”
现在的那些小年轻,跑到他的陪葬坑观看时,总爱政哥政哥的叫,叫得他自己都习惯了,还挺亲切。
“政……哥哥?”嬴政第一次看到那两个字,不是篆文,不过赵政写出来,仍是带了些古意,挺好看的。他反复念了几遍,“哥哥,读着好奇怪。”
赵政笑眯眯的:“多叫几遍就习惯了。”
嬴政微微皱眉,总觉得赵政的笑不怀好意,好像是占了什么口头便宜。这个称呼,恐怕没那么简单。
“哥哥对应的称呼是什么?”
“弟弟。”
“哦,弟弟。”这个倒是和现在的称呼没什么差别,就是叠了一下而已,“那你要叫我弟弟?”
赵政:“我?我叫你什么都行。嬴政、小嬴政、小政、小孩、小子……”
就是没有弟弟。
果然。
嬴政黑着脸,这人就会拿捏他,好像什么趣味似的,气人。
嬴政翻了个身,不想理他了:“我要睡了。”
“去寝室睡。”
嬴政沾着枕头就犯困,懒得动弹,迷迷糊糊道:“不想去了,早上还要早起看书。”
已经是三更天,再睡也睡不了多久,赵政也没为难他,拿来被子给他盖上,抽走他怀里的竹简。
嬴政正好抓住他的手,握紧了,想说感谢,又觉得太矫情,赵政却以为他是一个人睡在这儿有些害怕,便躺到他身旁,轻轻抚着他的头发:“睡吧。”
他衣服上淡淡的香气将嬴政笼罩起来,嬴政闭着眼,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从心底浮了上来。很难去说清,那种莫名依恋又莫名心跳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措,却又奇异地安心。
第二天,嬴政起得很早,自己在偏殿看了一会儿书。赵政不在,大概是精神不足去休息了,没多久,吕不韦还有宗室的人过来议事,昌平君也来了,一堆人陆陆续续进了殿,因为不是正式的朝议,就随意一些,嬴政把吕不韦迎到上首,太后赵氏在王座后一条珠帘后坐着,人都到齐了。
议的主要是朝臣封赏,昨夜嬴政和赵政已经讨论过,吕不韦身为相国,也会和朝臣商议之后,拟一份诏书给他。
吕不韦向嬴政呈了几卷竹书。
嬴政看过,和赵政给他拟的差不多,他挑了一些地方征询意见改了改,最后,发现一个问题:这份封赏名单里,没有吕不韦。
“仲父为何没有封赏?”嬴政问。
吕不韦道:“臣蒙先王恩重,得以拜相封侯,身微学浅,愧不敢当,不敢再向大王讨要封赏。”
“这怎么行?”赵氏正好看完了竹书,先于嬴政开了口:“我和政儿孤苦无依,全仰仗相国护得周全,若无相国,政儿如何能今日?不若就拜相国为相邦,授太师,政儿,你看如何?”
嬴政:“母亲说的是。”
赵氏又道:“相国对政儿如师如父如今又失怙,政儿不如尊相国为仲父,昭告天下,政儿,你愿意吗?”
嬴政没有回答,行至吕不韦面前,双手合袖,深深向吕不韦行了一礼:“仲父。”
私下叫,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叫,意义是不一样的。多了几分敬、礼,少了几分真心。
吕不韦受宠若惊,忙去扶嬴政,“吾王,不可、不可啊。”
“仲父当得起。”嬴政再拜,三拜,“政儿尚幼,国中大事,都要仰仗仲父操持。”
吕不韦忙回礼拱手,因嬴政稍矮他一些,他极力弓着腰,几乎要低到地上去:“臣,万死不辞。”
嬴政搀住吕不韦的手臂,吕不韦不敢抬头看他。
君臣之隔,已然有了。
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吕不韦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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