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2)
作品:《摘星者+番外》
语文难,数学难,英语也难,连带着这次的那些选课卷子也变态得他们说不出话来。
“别提了,这次的语文卷子是什么鬼啊。基础选择难,文言文和古诗文阅读也难,连带着作文都难写,读了半天才读懂它给的材料,完全是在为难我们理科生啊。”一个理着寸头的男生如是说道。
另一个一看就是乖乖仔的学生弱声弱气地说,“不至于吧?我感觉这次的语文卷子还是比上回的简单点儿。数学才是真的难,最后根本算不清楚。”
寸头男孩儿听完仰天长叹一声,叫苦不迭地摆手,“别提了,这次的数学对我来说简直是地狱模式,下周成绩出来我能不能上三位数都还是个问题呢……”
正对着门口坐着的蒋择听着,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那几个学生几眼。
而后转回目光,忽然有了点兴趣地问周一:“你高三那会儿有这些烦恼吗?”
“比如考前焦虑,担心自己考不好,或者是考完之后觉得自己这次八成要考砸之类的。”蒋择将心比心地补充道。
意欲更多地去了解自己在周一人生旅途中空缺的那段时光。
周一轻笑着回答:“应该有的吧,我忘了。”
没有半点迟疑的模糊答案让蒋择啧声。
蒋择斜挑了一下眉毛,半开玩笑地说:“懂了,像你这种真学霸是不会因为学习产生焦虑的。但凡你们上考场,就只有运筹帷幄和超常发挥两种可能。”
周一微笑着没接话,算是默认地又垂眼喝了口奶茶。
塑料材质的圆吸管则被他无意识地咬扁了点,成了个不太好看的椭圆。
直至那餐带着麻与辣的晚饭结束,周一都没和蒋择说实话。
关于他的高三,他的十八岁,其实过得特别不平静和挣扎。
甚至超过了他很小的时候还在那个破落的杨家村,还在周文夫妇家的时候。
尽管那种焦虑的确并不是来自于学习。
高三最后一学期开学的时候,周一的班主任拉着他的语文老师一起找他谈了话。
说的是尽管周一的理综很强,但是语文,尤其是作文却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倒不是说你写的不好,但就是偶尔剑走偏锋了点。”周一的语文老师如是说道,觉得周一的大多数文字里都更趋向于揭露伤痛,政府的,社会的,世界的,就像是带着血。
她如实告诉周一道:“喜欢这类论点的老师读到的话会很喜欢,给很高的分,但是要是你在高考被改卷的时候遇上不喜欢这类论点的老师,那可能就会影响你上S大这种级别的大学。”
“所以要我说啊,周一你考试的时候还是写点中规中矩的议论文就行。最要紧的是上次考试时的那种叙事文,可千万别写了,太冒险。”她总结陈词地提点道。
习惯于在老师面前扮演令人省心的学生一角的周一点头说好,主动提出了他这几天就会抽空去书店买几本作文书看的事。
甚至如果需要的话,他还能每周交几篇习作上来。
周一的语文老师听完,忙不迭地应声说好。
她的话里带着难掩的笑意,“其实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希望你抽空写几篇命题作文上来,但是怕影响你学习别的科目,也怕你会因此觉得不高兴,所以就没好意思提。”
“不会。”周一轻声细语地说,“因为我知道老师您肯定是为了我好。”
那像月牙一般弯弯的笑眼和标准好学生的语气听得对方蓦得心一软,恨不得先把自己的那些作文书贡献出来给周一看。
在那之后的每周,周一都如他所承诺的那般一周三篇作文地往上交着。
一学期下来,写过的作文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算上那些改一改就可以互通共用的内容,基本就是把所有的常规作文题写了个遍。
周一的那个语文老师在几次模拟考之后别提有多欣喜了地在家长会上跟金芝女士大夸特夸,说周一的作文稳下来之后别说是全校第一,全市第一都有可能。
金芝女士对此又欣慰又强忍着难过地微笑着。
欣慰的周一真的很争气,难过的是他们最近刚意识到的周一到底有多煎熬。
——就在家长会召开之前的前几天晚上,金芝在周一卧室里的书桌上发现了几张被课外书压着的作文纸。
她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悄悄看看应该没事吧,万一要是情书那些我就装没看见地塞回去就行”,一边把自己的手伸
第58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