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抽烟。”顾苓笑得有些坏，“那时，我恨不得把教导主任拉过来，当场揭发他。他要是掉下神坛，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拿第一了。”

    “我还在思考着揭发他，一个太激动踩了初结的冰，跌得四脚朝天，爬不起来。”顾苓想起窘迫的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帽檐，“我抬头时，他朝我伸出手。”

    他将她扶起。

    “不知道怎么地，天空飘着雪，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生得好看，我一不留神便动了心。”顾苓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漫开，对时眠笑，“我时常在想，要不是当时的鬼迷心窍，今天肯定是另一番风景了，或许，我已经在深造，按着原本的人生规划，成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

    时眠看着眼眶发热的顾苓，心底悬着一股酸涩，挺难受，也挺心疼的。

    “我藏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喜欢他，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顾苓的笑变得苦涩，“从小到大，大人们给我灌输的观念就是，只要足够努力，那一切都有可能。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我心里总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不愿意放弃，哪怕全世界都在笑我，我也觉得，一切都值得，包括为了他进入电竞圈。”

    为了爱，她愿意做那一个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旧无怨无悔地勇往直前。

    时眠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轻声地问，“你不爱电子竞技，对么？”

    她爱的是夜谌，她只是一个追随者，仅此而已。

    顾苓沉默了。

    她真的爱电子竞技么，她忽而困惑了。

    时眠没有得到答案，却忽而发现为何洛飞一直缠着自己了，顾苓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作为QEE的突击位的确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他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顾苓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干，苦笑着，“我以为是骗我的，原来是真的。”

    时眠的眼皮一跳，假装好奇地问，“啊？队长有喜欢的人了么？”

    他们的恋情捂得很好，不会被知道了吧？

    顾苓很轻地扫了一眼时眠，当场拆穿，“你们瞒得了圈内那一群死直男，瞒不住我。”

    时眠尴尬地咳两声，小声地嘀咕，“我还以为藏得挺好的。”

    “你藏得住，某人藏不了，就夜谌那看你的眼神。”顾苓将头撇开，“我就没见过他那么白痴地看过任何人。”

    如果那都不算爱情，还有什么算！

    时眠的耳根子有点红，表情认真又固执，“不许说队长坏话。”

    这情敌见面，没有有点尴尬。

    顾苓轻啧了一声，目光看向小雪纷扬的街道，“我开始不喜欢下雪天了。”

    那是他们初遇的日子，是时候应该放过自己了。

    接着，她站了起来，对时眠露出自信的笑，“时神，咱们赛场上见吧。”

    时眠回了一个微笑，“嗯。”

    顾苓还没回到战队的集训室，便在转角处遇到了洛飞在抽烟。

    “队长，抽烟伤肺。”顾苓抢过洛飞的烟，从衣兜中掏出了一颗棒棒糖，塞到洛飞的手里。

    洛飞将糖握着，“大小姐今天心情似乎不错，遇到什么好事了？”

    顾苓呼了一口气，“没什么。”

    她转身往集训室走，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洛飞，“队长，我愿意一辈子留在QEE。”

    以前，她想着去AFK，陪着夜谌，所以洛飞才着急找突击手。

    洛飞顿了。

    “我喜欢他，但我更喜欢电子竞技。”顾苓语气一凝，笃定地说，“还有，我开始不喜欢他了。”

    小雪落在洛飞的肩头，他看着顾苓大步往前走的背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夜谌在咖啡店找到了时眠。

    时眠率先开口，“我刚刚遇见顾苓了。”

    “嗯。”夜谌面色不改。

    “不好奇她跟我说了什么呢？”时眠笑着问。

    夜谌挑眉，“嗯？”

    时眠将杯中的柠檬茶喝光，神秘地眨眨眼，“我不告诉你。”

    说完，他潇洒地走了。

    夜谌凝着时眠渐行渐远的背影，露出了笑，“小坏蛋。”

    窗外小雪纷扬，街道上一行人不慎滑倒，路过的行人来来往往，置之不理。

    夜谌忽而想起那一个小雨飘摇的寒冬，他从学校出来，远远看到了一个少年跌倒在地上，雨水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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