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1/2)
作品:《岂不罹凝寒+番外》
知道她的心思:“不用担心,也不用做什么,我这个弟弟是大智若愚,我信他。”
红衣:“可是,阁主——”
“我信他。”燕无痕一反常态地坚持,“红衣,他是我弟弟,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亲人,即便是扶桑阁真的倒了,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更何况这扶桑阁本就有他一份。”
原本还想劝燕无痕将九居安藏起来避避风头,但燕无痕这话已经表明态度,红衣自知之前的念头已经是逾越,不敢再继续劝下去,只是更密切地盯着外面的状况。
而九居安也没有辜负燕无痕的期待,自打在台上遇上两回挑拨离间的,他每次下台都会先去燕无痕身边站一会儿。
也不说话,就是站一会儿,等到燕无痕忙完手上的事转头看他,他再硬邦邦地说一句:“走了,我饿了。”
然后燕无痕就跟他一起离开,两人看起来虽然并没有多么亲热,但已经足以表明九居安的态度。燕无痕头一回被他喊走吃饭的时候只以为他是一时兴起,连着两次后他咂摸出些门道来。
这小崽子这么别别扭扭地非要喊他一起走,只怕是做给别人看的。
燕无痕将他爱吃的牛腿肉放到他面前,微微勾唇:“明日还想上去打吗?”
妖力刚觉醒,九居安身上的血性正浓,每日里不打几场发泄发泄只怕骨头缝里也憋着难受。
九居安夹肉送进嘴里,含糊道:“打,打到他们闭嘴。”
自从九居安妖力完全觉醒之后,说得话倒是多了起来,只是在面对燕无痕时又时常别别扭扭的。有时会被他摸摸脑袋就摸愣,有时又忍不住跟燕无痕顶两句,甚至有一次红衣撞见燕无痕逗他,趁着他刚睡醒让他喊“哥哥”。九居安险些喊出口,又在关键时刻刹住嘴,炸毛了四五天,遇见燕无痕都绕到走。
就这么一双奇奇怪怪的兄弟,又莫名让人觉得就该是这样的。
后来,九居安将存着心眼儿的人都打了个遍,他的妖力也越来越纯正,几乎将身上本就不多的那点仙气吞没。燕无痕也彻底清理干净了扶桑阁,再无人质疑他的阁主之能。
大妖的血脉让九居安变得越来越低沉危险,直到连燕无痕都无法再随意伸手去触碰他。
红衣清楚地记得,九居安第一次伤了燕无痕,妖气外泄在他手背上弄出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时,九居安面上第一次露出那般无措又懊悔的神情。
他浑身红气暴涨,指尖深深嵌进掌心,落下的血像是活物一般点滴汇聚化作一只血红的枭鸟。
燕无痕捂着伤口,唇上泛白,却忍着喉头的颤动,语气不可思议地温柔:“无妨,小伤而已,几日就好·····”
九居安蹙眉,退到栏杆边上,一甩手中的血转头费神而下。
“居安!”燕无痕喊他,却没有回应,只剩下那只红枭留在原地寸步不离地守着燕无痕。
堂堂扶桑阁阁主,看着苍茫大海露出了无奈又伤怀的神色,红衣不知道阁主当时在想什么,或许是从弟弟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忧心他也会不得善终。又或者是察觉到二公子的变化,发觉人与妖是多么的不同,心中也有那么一些羡慕和不甘。
红衣终究是没能问出口。
三日后,二公子回来,带着一包草药。
他将那些草药捣烂研磨,盛在小碗中送到燕无痕的房门外,没有进去,只是放在了房门口。红枭叼着燕无痕的衣角让他发现了门外的伤药,然后自顾自地朝着自己主人的方向飞去,没有再回来。
九居安恢复了神智,性子也不复从前,开始捣鼓药材医术,游戏人间,同他们的父亲几乎背道而驰。
学医的第九年,九居安弄出了一颗可以延年益寿的药丸,送到燕无痕面前,看着他服下然后又开了两个方子给他的侍女,一个是滋补的药茶,一个是抗毒的药浴。
第十一年,扶桑阁中已经无人喊他二公子,都称“居安先生”。九居安也开始外出看诊,回来时带着些稀奇珍贵的药材,闭关研方,一折腾又是十天半个月。
他风流倜傥,他花名在外,百年岁月沧桑,他大夫的名声已经盖过二公子的名头。
扶桑阁燕阁主和居安先生本是兄弟的事也逐渐少有人知。
可燕无痕撑过了八十年,百年,甚至是二百年,维持着那副二十来岁的人身活到了妖族才有的寿命。
居安先生的名头越来越响,四海九州前来求医的人也越来越多。九居安几乎来者不拒,身上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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