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2)
作品:《岂不罹凝寒+番外》
季沉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多谢~”
新酿没什么后劲儿,喝多了也顶多脚步有些浮。季沉的酒量显然比江浮白好了不知多少,江浮白支着脑袋坐在桌边的时候,季沉还能继续执棋对弈。
见他面若桃花,星眼流波,季沉歪着头看了看他:“小道长?喝醉了?”
江浮白扫了他一眼,摇摇头,捏起一颗棋子落下挡住了黑子的路。
季沉轻叹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上的棋,哭笑不得:我这还没下呢?江小道长都已经多走了三步了。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浮白兄可要睡了?”季沉放下棋子,也替江浮白拿走面前喝了半盏的酒杯。手腕还悬着,不想江浮白突然出手拦住,季沉转腕要躲,江浮白不甘示弱顺势缠住他的手腕。
半盏酒晃出了一些,溅落棋盘。
江浮白皱眉不悦,好好的桃花酿都浪费了。
见季沉还要躲,他直接握住季沉的手腕,倾身过去,就着季沉的手将最后那一口桃花酿一饮而下。
酒盏空了,季沉愣在原地。
这姿势······倒像是喂酒······
江小道长喝空了酒盏,直起身时发现季沉的手指刚才被撒上了些酒液,他下意识地掏出帕子给他擦干净。仔仔细细,半分痕迹都没有了才罢手。
抬头看向季沉,满脸单纯地问:“你也醉了?脸红了~”
季沉心尖喉头俱是一紧,深呼一口气。太要命了!下次不能再让江浮白喝酒了。
哄着江浮白睡下,季沉独坐在棋盘前。桃花酿的香气尚未散去,他看着面前江浮白给他擦手的帕子,犹豫片刻,拿起来收进怀里。
次日清晨,江浮白和季沉出门时,上楼时,悬台的绳索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侍女无奈地笑了笑:“今日上下的客人实在多,请二位公子稍候。”
上下人多,无非还是因着十一层的那场盛事。扶桑阁主虽未露面,但想必也在暗中观察,而那位自称来自重云顶的松溪也早已在十一层恭候。
他们二人的悬台刚到十一层,便遇上了熟人。
九居安一身白袍,身边跟着那个小童,肩头停着那只火红的鸟儿。众人畏惧那鸟儿不敢靠近,是以九居安在拥挤的人群中也得以独占一张茶桌。鸟儿见了江浮白又憋不住扑扇着翅膀过来,一路上闹得大家四下躲避,倒是给季沉和江浮白让了一条路出来。
“哟!江公子,来来来!这边坐。”
每每见到江浮白,九居安就像是狗见了肉骨头一般,一双眼睛几乎粘在江浮白身上。那鸟儿太过自来熟,且只亲近江浮白,季沉虽不喜,但也没法上手赶鸟。
周围确实一个空位也无,江浮白和季沉便和九居安拼了张桌子。
坐下后,小童斟茶。
江浮白接过茶盏,道了谢,才看向九居安:“居安先生今日也会上场。”
九居安笑了笑,看向季沉:“季公子不也会上场吗?倒是你,江公子,你没有上场让我颇为吃惊。”
江浮白疑惑。
九居安:“二位不就是为了十一层来的吗?眼见着最值钱的东西这就出来了,二位之中却只有季公子上场,这不奇怪吗?”
这人长着不知几窍的玲珑心,看人看物都很明白。
他们的目的被他看出来也不稀奇。
季沉没接话,反倒问他:“不知居安先生要重云丹有什么用?”
“我乃是医者,那重云丹乃是绝世奇药。”九居安抿了一口茶,一脸理所当然,“我想要那枚丹药很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但江浮白觉得还是奇怪。
不料他话锋一转,手搭上江浮白的手背:“若是江公子上场,我说不准还会让一让,一枚重云丹换江公子两盏血,你说如何?”
还是那不着调的老话。
不等江浮白开口,季沉不悦地伸手拍掉他的手:“眼见着都快开场了,还能加人不成?居安先生难不成神通广大到能左右扶桑阁主的心意?”
扶桑阁主实在是个我行我素的妙人,季沉搬出他来也不过是想堵了九居安的嘴。
不想九居安道:“燕无痕吗?也不是不能试试。”
这下换季沉觉得奇怪,他看向九居安的眼神越发复杂。
就这么斗嘴片刻,下方走出几个妙龄少女,为首的那位穿着和之前的“天耳”姑娘差不多。她手中拿着一串铃铛,手腕微颤,一阵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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