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宠爱,却被那宠妃陷害进入了冷宫,父王知道母亲无辜,但他不在乎一个婢子死活。

    寒冬腊月,大雪堆膝,母亲会让他跪在雪地感染风寒高热,以此能让她也获得父王的怜悯。

    酷暑天,会逼他哭嚎,惊蝉,取宠。

    母亲死后,他被冷宫太监凌辱。父王有的是孩子,不缺他一个卑微低贱出身的,那些畜牲不把他当人看,责打他来发泄自己的怨气。

    他从来都不是人。

    是牲畜。

    是玩具。

    从来都没有人将他当人看。他脱了一层皮流尽鲜血才登上了王位,那些大臣也瞧不起他,都想易主。

    好在,母亲将他养成听话的木偶,也让他比常人更会蛰伏隐忍。

    杀了那些人,一步步,不择手段。

    利用他们的女眷也好,利用感情也好,无所谓,逼死他们就行,他不会让任何一个瞧不上自己的“高贵”的人活下去。

    残忍,是他心脏最主要的组成部分。

    他不觉得杀人有错。

    王座是由血亲的尸骨堆成,冰冷刺骨。若不够狠毒,死的就是他自己。

    那时,他无所牵挂,麻木不仁。

    相钰狗哭着栽倒在地,无声颤抖着,心想,自己就应该是这样的,应该麻木又薄情的过一辈子。

    可她来了。

    玉瑶啊……玉瑶。

    第一次见到玉瑶时,她站在祭祀台上,一袭寡素的白裙,发丝被风吹的遮住脸,无官淡的几乎记不住,像是待宰的羔羊。

    她是被献祭给上天的祭品。

    可她回过头来看他了,那一眼,让他留住了她。

    那是个什么眼神呢?

    是对生存极度的渴望,满是生机和挣扎,压抑着悲愤和恨……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被关在冷宫任人摆布的物件。

    这是同类,他想。

    不顾祭祀的阻拦,将她带回宫中。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不是别人口中残忍的周王”。

    他默不作声,听这脸颊干净的像白纸一样的女孩能做出什么花招,就听见她说,“你是一个孤独的人”。

    她的脸带着闽南的异域风采,尤其是笑,瞳眸清澈又坚定,他看着她,竟然忍俊不禁也想弯起眼睛。

    旁人都说巫蛊惑人,祭祀说她的献祭给天神的妖女,他偏不信。

    她好像能看透他的灵魂,每一个字都让他灵魂震颤。

    一个君王,看见了自己的同类,后来却又发现不是同类,而是个姑娘。这姑娘没什么特别的,不是倾城貌美,不是绝顶聪明,只是能够看透他、平视他、尊重他。

    足够澄澈的,无比的温柔。

    第一个,把他当正常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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