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精致的下巴被男人冰冷的手指微微挑起,云安被迫扬起了头。

    一双不带任何温度,如终年不化的冰山的唇瓣印在了云安颤抖的眼皮上。

    男人的唇舌灵活,轻而易举的便卷走了云安的泪珠。

    他像一只柔软无助的小动物,被迫敞开了自己毛茸茸的肚皮,任人玩弄。

    男人对他的顺从很满意,发出了一声轻笑声,骤然间所有对云安的束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秒,云安不知被谁抓住了手腕,被拉扯着往前奔去。

    花弶不在了,他走了?

    云安下意识回头,却在一片漆黑中寻不到他朝思暮想的那个熟悉身影。

    被一路带着磕磕撞撞来到了二楼,带着云安的那个人影打开了二楼的灯。

    刺眼的灯光骤然点亮了二楼的走廊,云安在适应了光线一秒后才看清带他离开的人的样貌。

    是程罗京。

    程罗京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再也走不动了。

    “云安,我求求你,之前是我不好,我混账,我是人渣!我给你磕头好不好?求求你别让鬼婴杀我。”程罗京痛哭流涕,鼻涕眼泪在脸上糊成了一团。

    云安还没反应过来,程罗京便跪在地上对着他砰砰砰嗑了三个响头。

    “我只是想活着,云安,你和花弶说说,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程罗京跪求道。

    “鬼婴不是花弶操纵的,他不是你们说的幕后者。”云安冷眼看着程罗京,“我也没有本事能救你的命。”

    “你有这个本事,云安,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程罗京恨不得抱着云安的腿求饶,“你能在这个世界里活这么久,肯定有人护着你。”

    云安被程罗京说得一怔,有人护着他?

    确实有人护着他,只是……

    忽然,一楼的动静消失了,人的惨叫声,奔走声仿佛在一瞬间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传来哒哒哒的疾走声,不像人正常的走路声音,倒像是有什么动物四肢着地奔跑的声音。

    云安与程罗京对视一眼,两人拼了命的往前跑。

    是鬼婴,它上楼了。

    二楼走廊的灯光变得忽闪忽灭,原本再熟悉不过的走廊在云安眼里逐渐变得扭曲,脚仿佛踩在了棉花上,落不到实处。

    云安与程罗京几乎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跑着,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像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两人几乎同时跌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房间里。

    云安才刚站起身,就听到了鬼婴奔袭至门外的声音,砰的一声,云安用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鬼婴在门外发出不甘的尖锐啸声,震得人头晕眼花,也将还呆坐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程罗京震醒了。

    程罗京吓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的,声音都打着结。

    云安说话的嗓音都在抖,“程罗京,开灯。”

    这个房间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最关键的是云安来回走过二楼的走廊这么多次,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个房间。

    程罗京不如云安了解二楼的构造,他哆哆嗦嗦的摸到了墙壁上的灯光开关,然后摁下。

    光亮再次回到了云安眼前。

    这是一间雪白的房子,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所有,也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云安和程罗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云安便瞧见了房间最里侧墙壁上悬挂的一个木质神龛。

    发现之后云安的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鬼使神差的云安径直朝着神龛走去。

    察觉到云安动静后的程罗京想也不想的跟在了云安身后,现在云安就是他的护身符。

    走得越近,两人都看清楚了神龛上摆放的木质牌位。

    牌位上一字未刻,是块空白的牌位。

    云安心情复杂的仰头看着这块牌位,他胡乱的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眼泪。

    所以花弶是没有走吗?他一直跟着自己,见他们马上要被鬼婴追上所以才将他们拉入这个房间。

    云安还算冷静,可程罗京却是慌慌张张的一秒都站不住了,整个人跪坐在牌位前,他也认出来了。

    这是剧团供奉的那位神明。

    方才安静了几秒的房间门外突然传出了滋啦滋啦的动静,云安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泛着水光的眸子紧紧盯着这扇不算牢固的门。

    鬼婴还在,它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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