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做什么呢,活动都结束了。”有人对着云安说道。

    云安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距离祭祀活动开始不过二十分钟,可他却觉得恍如隔世,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看着舞台上被人搬下台的桌子,那上面的木板依然干干净净,不是鬼婴的牌位。

    云安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他跌坐在地,大口喘息着,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赛跑。

    一张干净的带着淡淡绿茶香气的纸巾递到了云安面前,云安抬头看去,演出厅顶端的灯光打在来人的身上,云安看不清他的脸。

    在反应了十几秒后,云安才傻傻的回过神来,是花弶。

    “你看上去很热。”花弶淡淡道,俊朗的眉眼里带着一丝不解,似乎不明白在温度适宜的演出厅里云安怎么会出一身的汗。

    云安双手接过纸巾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他抿着唇低垂眼帘,脸颊绯红如晚霞,神情中还带着一丝难堪。

    刚才他用手机的摄像头照过了,锁骨上印着一道清晰的红痕,是“他”留下的吻痕。

    面对花弶的视线,云安不敢抬头看他,无意识的扯了扯衣领,想要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云安没有发现的是花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深邃幽然,漆黑的瞳仁明亮如黑夜中的圆月。

    拢紧领口的衣服,云安神情里带着一丝不安,花弶对他伸出了手,看着想拉他站起来。

    花弶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像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云安看着却有些发怯,他想起了方才从他衣服下摆里钻进去的那只手。

    虽然没有看见,可云安感受到了,是一双同样修长的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云安咬了咬唇,像第一次离开巢穴的幼崽,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花弶的手中。

    掌心相贴,花弶的手温暖得像夏日里的艳阳,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贴的部位传到了云安的血脉中。

    云安像是忽然之间有了勇气,十指相扣,花弶坚实肌肉虬结的胳膊微微发力,轻而易举的将云安从地上拉了起来。

    花弶不仅递来了纸巾还递给了云安一瓶水,云安喝了一口,靠在舞台下方的角落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花弶,张了张口。

    他有好多话想和花弶说,可突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花弶像是看出了云安的犹豫,贴心的主动开口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你看着状态很差。”

    花弶的话像是给云安提供了一个倾泻的口子,他一股脑的将方才看见鬼婴和剧组供奉的邪神出现的事情告诉了花弶。

    但他隐去了最后一段,一想到那只作乱的手和那强势的印在锁骨上的吻,云安的脸就变得滚烫。

    他闭了闭眼睛想这……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不说也没关系的。

    云安忍不住偷瞄花弶的脸,听云安说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表情淡淡的,不惊不喜,像是在听一个老故事一般。

    “你……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云安站直了身体,双眸水润,可怜巴巴的盯着花弶,像是一只求抚摸的可爱小狗狗。

    “真的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鬼婴会杀了我。”云安着急道。

    花弶笑了,在云安心中花弶是一个温柔疏离的人,他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虽然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但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对待云安也同样如此。

    云安从未见他笑,这是第一次。

    清正的眉眼缓缓舒展,一眼万年,直直的撞入了云安的心间,云安只敢看这一眼,然后马上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我相信他存在。”花弶幽幽道,他似轻轻冷哼了一声,“如果没有他,以剧团里发生的这些事情,恐怕现在会更乱。”

    云安似懂非懂的听着,花弶话里的意思是剧团里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吗?

    “不过,剧团供奉了他这么久却从未听说过有人见过他。”花弶话锋一转,看向了云安,“你是第一个。”

    “是,是吗。”云安结结巴巴道,有点慌张。

    “他为什么会救你?”花弶问道。

    云安摇摇头,如果他知道就好了,虽然“他”欺负了自己,但也击退了鬼婴和那个女鬼。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云安从听到的声音推测,大抵是鬼婴受伤的哭声引来了昨晚在楼梯处跟着他的女鬼,“他”已一己之力击退了两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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