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有人跟云安开了个恶作剧的玩笑。

    云安甚至都开始怀疑,方才是不是程罗京因为不满自己的不配合所以故意报复。

    一滴水滴落在云安的肩膀上,睡衣的肩缝晕染开一块水渍,刚开始云安还以为是自己的湿发打湿了衣服。

    但是当他走出隔间时,借着月亮的光辉,他清楚的看见一滴红得发亮的鲜血滴落在足尖前的地板上。

    云安僵硬着身子,一瞬间像是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

    一个年约两三岁的小孩浑身乌黑,脸色发青,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了浴室的天花板上,鬼婴的头呈180度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云安的脸。

    它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窟窿黑洞,鼻子扭曲成一团,嘴角裂到了耳根处,露出了嘴里密密麻麻像三角一样的钢齿,上面似乎还挂着新鲜的血肉,一张嘴,血水便滴落在地。

    云安腿软得像面条,尖叫声像是被堵在了喉咙口,剧烈的求生欲迫使他收回视线往前跑,只要能离开浴室……

    见云安要跑,鬼婴发出一声不似人言的尖啸声,像动物一样双手并用的奔袭。

    眼泪滑落脸颊,从浴室隔间到大门的距离不到三米,却远得像隔了天堑一般。

    云安在跑向大门的路上跌了一跤,膝盖一阵剧痛,但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跌跌撞撞跑到大门处,可是没有装锁的大门在此刻像被锁住了一般。

    门打不开,眼泪遮挡住了视线,鬼婴从天花板上跳到了地板上,快速的朝着云安冲来。

    “花弶……花弶先生……”孤立无援的云安靠在门后,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发出的呼救声细弱得像小猫崽一样。

    鬼婴抓住了云安的腿慢慢往上爬,冰冷刺骨的触感扎得云安浑身痛到发抖。

    他要死了吗?

    云安闭上眼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

    门把手转动,浴室的大门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浴室里的血腥味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站在门外的人是皱着眉的花弶。

    云安动了动腿,鬼婴已经消失不见。

    他如获新生般转身紧紧抱住了花弶的腰,哭得不能自已。

    花弶的身体很凉,凉得云安打了个哆嗦,可就算如此他也依然不愿松手,花弶是人,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接二连三的被鬼怪吓了好几次,云安哭得有点头疼,等他松手时才发现花弶的肩膀被他哭湿了一小块。

    “对……对不起。”云安抽噎着,手足无措的抓着睡衣的衣角,抬头看到花弶温柔俊美的脸时他又有点想哭了,“花弶先生,谢谢您。”

    云安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湿透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打湿了大半睡衣,湿了的睡衣紧紧贴合在顺滑白嫩的肌肤上,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姿。



    第5节(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