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

    这句话说完,二人皆是一愣。

    提纳里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去开赛诺口中的那个抽屉,竟然真的从里面拿出了崭新的墨水瓶。

    “为什么……我会知道?”

    赛诺神色复杂,做出推论。

    “我们之前认识?”

    “嗯,认识。”提纳里挑了挑眉,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给笔重新装满墨汁后继续书写巡林日志。

    “他们怎么跟你介绍我的?朋友?医生?”

    “不,他们什么都没说。”赛诺蹙眉,“准确地说,我不相信他们。”

    “哦?”这倒勾起了提纳里的好奇心。

    “把你送来的那位可是做了大风纪官五年的助手,按理说你们的默契度很高,为什么不相信?”

    “……”赛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浅绿色的挂件,中间是装了东西的小布包,在其被打开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清香,不重,却能舒缓心境。

    赛诺酝酿了一下才开口。

    “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

    提纳里的笔尖顿了一下。

    “它的来历很重要吗?”

    “嗯。”赛诺点了点头,“我醒来的时候,手中牢牢攥着这个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礼物,而刚刚,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同样的气味。”

    提纳里轻笑,“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你手里的东西确实是我做的,但并不是什么珍贵的礼物,相反,我的每个朋友们都拥有这个挂件,没什么特殊之处。”

    闻言,赛诺多看了两眼手里的东西,眼睛里的光有些黯淡,却依旧将它珍重地放回口袋。

    提纳里的余光关注着赛诺的举动,在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后,主动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叫什么名字?”

    “提纳里。”

    “抱歉提纳里,之前不确定你是我的朋友,对你造成了伤害。”赛诺走近,微微俯身,眼睛注视着对方的伤痕。

    赛诺知道自己的力气有些大,却没想到会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如此重的印记,过分牵拉的部位甚至还能看到明显的血丝,靠近两边下颌骨的地方也显露着指腹造成的淤青。

    他没来由得心闷。

    有个声音在赛诺的意识里叫嚣:你不该这样的,你不能伤害他。

    “我帮你上药。”赛诺提出请求的同时,压下那些令他烦躁的声音。

    提纳里从桌面上拿出装备齐全的药箱,推到赛诺面前。

    “明明被你掐脖子的人是我,怎么看起倒像是我要欺负你,来吧,大风纪官大人,记得轻一点。”

    说完,提纳里歪了歪脑袋,将自己的脖颈完全展露在赛诺面前。

    乳白色的药膏被轻轻涂抹在红痕处,少年的皮肤很烫,只消片刻便将冰凉的固态膏体热化,似乎是怕痒,提纳里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喉结,新生的乳白色液滴便顺着他白到透光的皮肤向下滑。

    赛诺的呼吸乱了,他故意没有它们擦去。

    液体流过清晰的锁骨,一直向下……

    赛诺的喉结动了动。

    这幅场景,他是不是在那里见到过?

    “嘶,好痒。”提纳里的声音拉回赛诺出神的思绪,他抽出纸巾,拂去快要流到胸骨上的异物。

    赛诺再次慌乱地移开视线,他似乎见到提纳里的唇角勾起,但回头再去确认时,已不见方才的模样。

    是错觉吧,赛诺自我安慰。

    提纳里整理好衣物,指了指里侧的木床。

    “你坐那里。”

    赛诺这下倒是听话不少,顺从地走了过去。

    提纳里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

    “现在轮到我来询问你的伤势了,说说吧大风纪官,这次身上又多了哪些伤口?”

    赛诺身体笔直,在撩起自己的衣服前问。

    “这是什么你来我往的习俗吗?因为我帮你上了药,所以你也要回我对应的礼节?”

    “呵呵。”提纳里笑了两声,“这倒不至于,我们还没生疏到那种程度。”

    赛诺抓住话语中的关键词。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很熟吗?”

    “……这点先不论,病患先生,你再不按照要求来,医生可就要罢工了。”

    赛诺不再言语,将早已握在手中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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