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作品:《飞度镜湖月+番外

,他还收起折扇,从桌子上的果盘里边取了几颗葡萄,耐心而仔细地剥开皮,将果肉全部送到池洌嘴边。

    郦归之捏起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咣当生响。

    眼前的画面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消失,反而更加清晰。

    “呆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

    在池洌的话落下后,一直围着他做事的摄政王亦抬起头,向郦归之的方向看来。

    感受到熟悉的压迫感与发毛寒,郦归之抖了抖脖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不会有错。这可怕的感觉,绝对是摄政王。

    而不是幻影,亦或是长得相似的什么人。

    太可怕了,向来与池洌不对付的摄政王怎么会在这,甚至……甚至还帮池洌打扇、喂食?

    左思右想,好像也只有“打赌输了的代价”,“有求于人被为难”这两种可能了。

    想到这,郦归之眼中的迟疑退去,只留下对池洌的深深佩服。

    太强了,不愧是他从小认定的老大,竟然连摄政王这种等级的怪物都能栽倒,让他不得不低下头颅随侍左右,还能有他老大算计不到的事吗?

    这还不仅是能不能算计到的问题。能面不改色地被杀神服侍,不怕被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捏小鸡一样地扼住喉咙,本身就是极为了不起的行为。

    郦归之满怀感慨地上前,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不愧是老大,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池洌不知道他那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朝他懒洋洋地伸手。

    “拿来吧。”

    郦归之一惊:“你也猜到兄长让我送信?”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你千里迢迢地跑一趟?”

    郦归之一边掏信,一边不服气地嘟囔:“就不能是过来看你?”

    “没有郦淀,你如何得知我身在何地?若非有事相托,郦淀不会费力气占卜我的所在,更不会将占卜结果告诉你。”

    郦归之心服口服,却还在嘴硬:“那也不一定是信啊,也许是别的东西,或者口头上的叮嘱。”

    “以你的不靠谱程度,口头转达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不管郦淀有没有让你带别的东西,他都会亲自写一封信,让你转交给我。”

    郦归之:“。”

    他气呼呼地掏出密封的信件,“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给你。”

    刚做了一回硬气的事,郦归之就觉得后颈发麻,全身肌肉与骨骼都在传递危险的信号。

    他僵硬地抬眼,隐约对上摄政王那看不清表情,冷飕飕的视线,差点腿一软,虚弱地倒下。

    他立即重新拿回信件,掐着弱弱的嗓子,双手奉给池洌:

    “殿下,请。”

    池洌:“……”

    池洌看向身侧之人,正对上一双湖水微漾,温和无害的眼。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接过密信。

    “信已经送到,你可还有别的计量?”

    郦归之立即忘记刚才被恫吓一事,滔滔不绝地开口:“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在昀城好好玩一下,不玩个一月半月,对不起路上跑得几乎抽搐的马儿……”

    “那倒是赶得巧,来得及喝上一杯喜酒。”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喃喃,郦归之疑惑地眨了眨眼:“喜酒?谁的喜酒,殿下你要结婚了?和哪家的女郎。”

    池洌但笑不语,他直起身,从旁边石桌上取过一张红色的花笺,郑重地递给郦归之。

    “你看看便知。”

    郦归之打开花笺,清楚地看到上面一对新人的大名。

    其中一个他很熟悉,“池洌”,正是死遁归隐的瑄王,另一个……虽然有些陌生,但在陌生的同时竟给他一种诡异而不安的熟悉感。

    “文钰”。文钰是谁,他是不是在哪听过,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一阵冷风吹过,熟悉的恶寒让郦归之蓦地瞪大眼,全身剧烈抖动,像是被雷电击中。

    等等,文钰!?姓文名钰?这不是摄政王的本名吗?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真相,郦归之眼白一翻,毫不犹豫地厥了过去。

    他严重怀疑自家兄长是不是算到了这一遭,才让自己送信。

    太缺德了!

    暗卫及时出现,扶住往后倒的郦归之。

    “虎不在山,犹可惧也。”池洌煞有介事地摇头,打趣地看向君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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