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2)

作品:《一周目be以后

的面容上,他看到许多种复杂的情绪。

    后来屋里一下子涌进来一大堆人,叮叮当当好一番嘈杂声。

    他们忙碌而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裴词身边的位置一下子变小许多。

    裴词看着他们,又左右看看,始终没看到眼熟的人,最后只好微微抬头,看面前的江远。

    江远是小宫女出去报信后,最先跑进来的,但他进来后便眼睛红彤彤看着裴词,偷偷的掉眼泪。

    裴词看着他,原本想问一些东西,但他哭的可怜,便又问不出口,等了一会,等来了神色匆匆的江林生。

    江林生神色异常疲惫,仿佛苍老许多,他看到裴词,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直到裴词看回去,他才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说着,眉头皱紧了又松开。

    裴词从中看出来几分不同寻常的意思。

    “怎么……了?这些天……可是……发生了何事?”裴词看着江林生,嗓音沙哑,他摸了摸喉咙,十分费力才发出声音。

    发觉他不舒服,江远半跪着给他擦手,江林生往一边倒茶,边试着温度,便低声跟裴词简单说了说这些天发生的事。

    据说那一日谢凉突然失魂,吓坏了一干人等,太医们轮番来问诊,却通通束手无策。

    到最后,还是有人敏锐,觉察状况不同寻常,请示了周澜深,匆匆寻来了天元寺住持。

    天元寺是北疆国寺,住持颇有本事,他赶来,听了众人描述,迅速判断出谢凉并非疾病,而是失魂。

    帝王失魂,与普通人不同,住持说,需得尽快进行祭礼,问告神明,以免苍生动荡。

    此时谢凉情况未明,但好在大变刚过,无人敢有异动,有周澜深同玄甲卫压着,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当祭礼准备好时,天不过刚亮。然而在所有人都精神紧绷,等待结果的时候,谢凉竟自己好了。

    他抱着昏迷的裴词,从大殿中走出来,神智清明,衣发凌乱,脸色阴沉的要命。

    江林生不过刚松一口气,便又得提起一口气,惊疑不定看他怀中神色安稳,仿佛睡着,却一动不动的裴词。

    下一秒,江林生脸就青了。

    他听不到裴词的呼吸声。

    谢凉御下极严,赏罚分明,他虽专断,平日里却很少对身边人做什么,那一天,却差点一刀砍了周澜深。

    他问周澜深为何要带裴词回来,周澜深跪在他面前,张张嘴唇,说不出话,只觉得十分自责。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再后来,是江林生拖着老命,求他说住持可能有些办法,才勉强留下周澜深的命。

    江林生说,那一日上京的天都是阴沉的,人人自危,皆因天元寺住持平日里轻易从不出山,此次是国本动荡,方才破例而行。

    但听闻谢凉无事,他便不欲掺和太多俗事了,任由众人如何相劝,也执意离开,对其余事不为所动。

    这件事,江林生至今提起来还在纳闷:“奴才也想不通,住持原本面似冷铁,无论如何也不为所动,后来见了您一面,不知怎么,旁人没说什么,他便自己改变了主意。”

    江林生说,住持见了裴词,面色忽然一变。

    他转头看谢凉,道裴词本不是此世之人,早已应该离开,如今还在,是被强留。

    谢凉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没理他,只攥着裴词的手不说话。

    住持见他不听,叹了口气,又缓声道,那陛下可知道裴相何至于此?他本是温善之人,却不得不欠了您的情分,若非如此,今日的业报,也不该他来承受。

    他这么说,谢凉的脸色便忽然难看起来,他攥紧了裴词的手,复又松开,冷冷对住持道:“所以,你想让我放他走?”

    住持闻言,沉默片刻,凝视了谢凉许久,最终却摇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只是陛下,您要记得,一切皆因您的一念而起,往后好与不好,却都不会是您来承受。”

    这句话几乎是威胁了。

    江林生当时也在一旁,虽听不太懂,也止不住冷汗直流,想着依照陛下的秉性,这事可不好收场。

    不想谢凉听了,顿了一会,满身尖锐竟反常的一点点软化下来。

    他握着裴词的手指,漆黑眼眸一眨不眨的看住持,良久,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救他。”

    然后便是如今裴词知道的一切。

    住持说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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