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作品:《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都满意。”嬴清言的语调如春风轻柔,她凝望着来回踱步的嬴名封,又道,“陛下是天子,陛下之心即是天心。”

    嬴名封一拍脑袋,有些急切地开口:“六娘是觉得朕应该顺自己的心意吗?”他过去觉得嬴清言十分的讨厌,讲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可到了这时候,他发现唯有嬴清言待他是真心实意,要不然怎么会将玉皇宝箓奉上?

    嬴清言不置可否,只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对,就是这样。”嬴名封也不需要嬴清言给他答案,他蓦地止住了脚步,望着柱子上金玉雕饰的五爪金龙,他道,“朕是天子,朕要向先帝那样说一不二!家事要管、国事要管,他们怎么管这样多?!”

    “对了,有嬴危心的下落了吗?”嬴名封忽问道。

    他本想让人去搜寻这个逃逸的弟弟,可谁知道那些臣子总是推三阻四,时常说尚有别的事情要做。嬴名封都要怀疑他们故意如此!他们想要将嬴危心当成一个筹码,一旦自己这个皇帝不让他们满意,他们就会推出嬴危心来替代自己!这样的念头时不时在嬴名封心中浮现,他惶恐到了极点,寝食难安。

    “他已经逃到清州那边了,有仙盟的人在背后支撑,我的人手抓不住他。”嬴清言叹了一口气,他望了嬴名封一眼,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嬴危心怎么会跟仙盟的人走到一起?!嬴名封心中一寒,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个字:“说!”

    嬴清言道:“陛下不是说那些世家的人对追寻嬴危心的事情百般推脱吗?其实是他们与仙盟达成了协议。”

    嬴名封咬牙,恨声道:“什么协议?”

    嬴清言面上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愧疚:“臣妹尚未查出!”

    嬴名封有些晕眩,自坐上龙椅后,他一直惶惑不安,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朕待他们不好吗?!他们怎么能这样待朕?”

    嬴清言抬眸,她的半边面容隐藏在了暗影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峻:“不是陛下不够好,是他们不识抬举。”

    嬴名封抬脚,踹向了殿中的龙柱,他怒骂道:“一群混账东西!”

    嬴清言:“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是天子的恩赐。时间久了,他们渐渐地忘了,还以为自己就是主人。”

    嬴名封冷笑:“是!朕想任用旧人,都要他们的同意,凭什么?!朕才是天子!”

    嬴清言掩住了眸中的暗芒,朝着嬴名封一拜,恭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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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多得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任性人,可想要真正“顺心如意”却很难。

    大同学宫中,丹蘅靠着树干,拍去了衣裳的花瓣。

    她一抬头,就看见那峨冠博带的儒生噙着温润的笑,大摆一些“为了你好”的大道理。

    同样都是“儒”,可他们走出了不同的路。

    “师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孟长恒的语气无奈而又包容,不忍见秋山误入歧途,“天生秉性各有不同,又何必强求?贫贱苦乐,都是时命。”

    “就是因为人生天地间,秉性各不同,才需要教。”见秋山对上了孟长恒的视线,“夫子曾道,有教无类,师兄忘了吗?”

    孟长恒哑口无言,半晌后才道:“可并非所有人都能得一点性灵,若是入我儒门,不管贵贱贤愚,都以道法倾囊相授,我等并不曾违背圣人之旨。倒是师妹你将玉简金册公诸于世,是何居心?!若是所有人都投身修道中,那这个世道岂不是乱套了?!”

    见秋山道:“怎么会乱套?我传道于人间,有志之士皆可向学。大道千千万,难道师兄觉得只有太极是道?只有圆觉是道?只有金丹、剑种才是道?”

    孟长恒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万分荒谬,他望着见秋山,眉眼间是压不住的失望,他忍不住辩驳道:“难道师妹你认为种地耕耘是道吗?”

    “怎么就不是了?道不就是在天地自然之间吗?道先于修道者存在,并不是由于你们的定义,它才变成了道。”丹蘅捋了捋袖子,忽然开口,“道经有言:‘物物者与物无际’,也就是说道性与物不可分割,道不离物,物不离道,每个生灵都有道性。”

    耳畔冷不丁响起的嗤笑让孟长恒觉得难堪,他沉着脸呵斥道:“小辈无礼!”

    丹蘅挑眉一笑:“我与孟贤人论道,还看辈分不成?我听说过‘达者为师’,可不曾听过‘老者为师’。”

    孟长恒气得够呛,他蓦地转头盯着见秋山道:“师妹,你就是这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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