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何年又飞速道,“如今有个传言,说元绥其实并没有死,这只是昆仑剑宗的一个手段。在神魔战场中,是人与魔物争,但是到了始帝陵中,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争斗了。”
丹蘅面色微沉,不觉得好友会无端说起这些话。她沉声道:“什么意思?”
记何年:“就是元绥,或者说那个酷似元绥的人进入始帝陵之后,三宗修士要找到机会将她斩杀!”
在那些人的心中,这世上有一个元绥就足够了,即将她已经魂归九泉,那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该再出现在大荒。
这句话如惊雷在丹蘅的耳畔骤然炸裂。
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元绥这个人,而酷似元绥的只能够是镜知。
他们要杀镜知?!
只是镜知会出现在始帝陵吗?可万一要真的出现了呢?那岂不是身陷危险之境?导致一切的罪魁,不就是刻意暗示了曲红蓼的自己吗?!他们怎么敢如此?!
记何年敏锐道:“你的神态不对。”
丹蘅定了定神,垂眸望了眼腕上的菩提珠,她轻道:“我在醉生梦死楼里遇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长相酷似元绥的人!”
那边的记何年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是不是就是元绥?”她始终不相信元绥会在神魔战场中陨落。
“你能想象那双拿剑的手弹琴、弹琵琶吗?”
“不能。”
“你能想象她轻声细语,柔似一阵杨柳风吗?”
记何年一噎,又道:“不能。”
在她的眼中,元绥是一柄出鞘的、森然锐利的无情剑,是一堆太古雪,一轮照耀万年的千古月。
丹蘅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不能。”
“会不会是……”记何年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出幻觉了?”
“你这是什么话!”丹蘅瞪了记何年一眼,没好气道,“总之不管她是不是元绥,这始帝陵我都要去一趟了。”
“阿弥陀佛。”记何年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上心了?”
“不是。”丹蘅想也不想就否认,“我只是不想她因我而死。”
余光落在菩提珠上,丹蘅不期然想起那日灯下镜知细细雕琢珠子的身影。
这世上有白首如新,也会有倾盖如故。
她举起了茶碗,仰头一饮而尽。
没有品茗的娴雅从容,反倒是有一种饮酒的豪放和痛快。
-
千万里之外,镜知也在饮茶。
藓点生棋石,茶烟过竹阴。 ①
始帝陵开,仙盟也来凑这个热闹。
如今的丹蘅应该与蓬莱的道友一并回去了吧?那这“玉皇宝箓”,她是不是也要替蓬莱来争一争?他既然已经得罪了帝朝,那样只能够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了。到处都是争执和拼杀,可至少神魔战场中的,都是魔怪异类,而不是人人互相争杀。
镜知叹了一口气。
她右手手腕一翻,掌中出现了一柄古朴的长剑,雪色的剑身映衬着天边的霞光,剑意沛然欲发。
这场邀约,她如何能够缺席?
作者有话说:
献徐舍人南唐·李中
第24章
七月半,帝陵开。
若只是寻常帝王的陵寝,神通广大的修士可随意进出,不必惧怕墓中的鬼灵。可始帝陵不同,因为这座陵墓的主人是大秦的开国皇帝,是曾经得到神祇赐福、真正可称为天之子的人杰。他的陵墓有天子龙气盘桓,寻常人根本没法掘开封土。可若是始帝的子嗣进行祝祷,亲自祭祀镇墓兽,打开进入陵墓地宫的门,那结果就有所不同了。
皇都南部的苍梧山脉连绵不绝,宛如蛰伏的卧龙。松柏林木郁郁葱葱,在唿哨而来的风中,宛如一波波绿浪。四面崚嶒山壑环合,崇山峻岭,围着一湖如粼粼清水,雪亮如镜面。此刻,帝朝以及仙盟各宗派的修士都在水面聚集,或脚踩莲花台,或骑着威风凛凛的狻猊,或是御风而行。
“听说始帝命工匠造陵寝,地宫深达百丈,以宝石珠玉缀满穹顶,象日月星辰。又仿造山川河流、江河湖海,象征大荒十二州仍在其统治之下。”
“四处都是珍奇异宝,就算拿不到‘玉皇宝箓’,也能发一笔横财啊。”
……
低语声不断传出,修道士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哪会听不见如此言论?这些话语传到了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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