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2)

作品:《结亲+番外

过的瓜果葡萄,并一壶酸梅汤。酸梅汤里加了冰珠,呷一口,酸甜冷裹挟着一直冲到天灵盖,连手指尖都是舒泰的。

    这样偷闲的日子程既过得不亦乐乎,甚至叫星儿托了外门小厮,将如今城里时兴的话本子淘了一箱子回来,一日日便靠这些才子佳人的轶事打发辰光。

    谢声惟偶尔回来一趟,瞧见他的惬意样子,笑他一味躲懒,将他手里酸梅汤抢来,几口喝尽,非要拉着人去铺子里一同核对账册去。

    程既懒洋洋地剥了个葡萄,塞进他口中,没骨头似的靠在竹榻上,拽不动。

    谢声惟无法,自己又忙得抽不开身,只好嘱咐了他不要一味贪凉,冰的东西少吃,睡着了定要拿件衣裳盖着,絮絮叨叨许久,好好的谢家小少爷成了碎嘴老妈子。

    程既听得不耐,抬手将人拽过来亲了几下,假惺惺嘱咐几句早点回来,视线便又黏在了话本子上。

    他自己便是大夫,对这些起居禁忌只怕更熟些,仗着年纪轻,身体底子好,一并不放在心上。

    后半晌星儿又教小厨房制了冰碗,程既痛痛快快吃了几份,在葡萄架下的荫凉里睡了好一会儿,直到傍晚时起了风,才揉着眼醒了,匆匆躲进屋里去。

    夏日的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子在地面砸得蓬蓬响,溅起一层浮灰来。片刻院子里就淌成了河,玉兰新开了不久,花瓣被砸下来,在水里打着旋儿。

    程既抱了盏酸梅汤在啜,看着心里头可惜,玉兰经了雨,只怕色香都要减去许多,暗暗想着等雨停了这阵,便爬去树上多摘些,明日叫小厨房炸了玉兰片来当零嘴。

    玉兰片最终也没吃上。

    小程大夫吹了风,肚子里又装了一堆冷食,当夜便发了热,在谢声惟身旁烧成块火炭。

    谢声惟半夜里惊醒,披衣起床,灯次第地点起来,一边嘱咐人去请大夫,一边用帕子浸了冷水,替他敷额头。

    一时间木樨院里灯火通明,兵荒马乱。连谢夫人那边都惊动了,遣了阿月来问,还当是谢声惟有什么不好,听闻是程既贪凉才闹得这桩,好悬没忍住了笑,开口道,“夫人素来看的大夫里有治风寒发热治得好的,可要去请来?”

    “如此也好,多谢姑姑提醒了。”谢声惟扶着额,吩咐人去追上先前请大夫的小厮,另换了去请这一位。

    “不必,你好好儿地照顾着吧,我先去和夫人复命。”阿月掩着嘴出去了,只怕到了谢夫人处还要当个笑话儿讲讲。

    程既烧得昏沉,也晓得要脸,将头埋在被子里死活不肯见人,也不肯叫请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再请了别的大夫来替我看病,传出去我不要名声吗?”

    星儿在一旁候着,笑也不敢笑,待要上前劝两句,谢声惟挥挥手,叫一干人退下了,门也关严实。

    等屋子里就剩了两人在,他才上前去,把程既从被子里挖出来。额上的帕子早就折腾掉了,换了块新的来敷上,索性把人圈在怀里不教他动弹,吓他道,“如今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你不舒坦,这边出去请大夫了。若是你不叫请,等到了明日,只怕就要有流言传到你我二人身上了。”

    程既发着热,脑中直如一团糨糊,迷迷糊糊问道,“什么流言?”

    怀中人脸色绯红,连耳垂都带了艳。谢声惟没忍住,凑过去抿了一口,在他耳边低声道,“传你我二人在房*事上动作太过,我没轻重叫你受了伤,这才大半夜地急着叫大夫。”

    程既没什么力气,想发火也发不出,挣扎两下,恨恨道,“……胡说八道。”

    谢声惟谆谆善诱,“所以啊,要大夫来看一看,药方子一开,药一煎,你我的清白不救回来了?”

    程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想不出话来辩驳,只好恹恹地默认了。

    大夫一刻钟后便到了,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几岁的样子,长相清秀,端谨有礼,一副书生气。

    谢声惟将人迎进卧房里,捎带着交代了程既今日的行踪同饮食,连着方才的发热情况一并说了。大夫也不说话,只略略点了点头,当是听见了。

    程既是男儿身,便没那么多忌讳,床帐撩起来也好观观面色,把脉时也不必再垫丝帕。这大夫把脉时也是静悄悄的,谢声惟立在一旁也不好说话,只有些忧心地看程既。后者靠在床头,时不时低咳一声,面上带了病容,看得人分外揪心。

    好不容易把完了脉,谢声惟忙把人塞进被子里掖好,追去外间等着大夫开方子,大夫慢吞吞地开口,果然是说肠胃受凉,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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