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趣,手指便再次点了下,看一眼轿子,犹豫片刻,问他,“你不喜欢别人送礼”。

    却烛殷双手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看这顶轿子,低声道,“也不是”,他在鹿邀侧脸亲了一口,接着道,“可我都不知道送礼的是谁”。

    鹿邀哑然失笑,他这几日越来越觉得,却烛殷有时候很像个孩子,偶尔会说些幼稚的话,他拉开对方的手,无奈道,“日后有机会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却烛殷哼了一声,动动嘴唇,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回他,“知道了”。

    人间喜好互相送礼的是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想借机撒撒娇罢了。

    感受到鹿邀在自己下巴上又摸了摸的手指,却烛殷惬意地眯了眯眼。

    待到那手指离开后,他却猛地一怔。

    这动作,不是他常用来摸化为黑猫的栾青的吗?!

    第二日一早,鹿邀便起了床,冬日昼短夜长,这个时间段天还灰蒙蒙的,天光淡淡,丝丝缕缕地照耀下来。

    他昨夜便将婚服拿出来,摆在床边,现在看着摆在眼前的大红色喜服,不知怎地越看越紧张,心跳快地厉害,心脏简直要跳出来。

    却烛殷瞧着比他淡然,起的却和鹿邀差不多早,前者前脚醒来,他便跟着醒来。

    见鹿邀站在两件喜服前一动不动,他踱着步子过去,在身后搂着他,“看地如此入神?”。

    鹿邀皱着眉转过来,按按胸口位置,朝却烛殷吐露心声,“怎么办,我好紧张”。

    “……”,却烛殷被萌到了,先抓着人的下巴在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才开口道,“我也紧张”,话音刚落,他抬手摸摸鹿邀的胸口,感受着里面蓬勃跳动的心脏,无奈道,“看来是真的很紧张啊”。

    他扶着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鹿邀摇摇头,望着他的眼睛,复而点点头,张了张口,道,“我怕一会儿我出乱子”,他舔舔唇,解释道,“我是第一次”。

    却烛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整个人快要倒在他身上,脸埋在鹿邀肩颈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鹿邀苦恼地扶着他的腰,皱眉疑惑道,“你笑什么?”。

    还笑得这样厉害。

    却烛殷仿佛给笑得都虚弱了,赖在他身上不起来,微微抬头,脸黏着鹿邀的轻轻蹭了蹭,“笑你说的话”,他半眯着眼,轻抬手指,揉了揉鹿邀的耳垂,在他耳边吐息,“我也是第一次呀”。

    “……”。

    鹿邀登时脸红了大半,说话时都要结巴起来,用尽所有镇静才艰难地完整地解释了一句,“我说错话了”,他方才真的是惊慌过头了,竟然说自己是第一次。

    虽然仔细想话是没说错,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该说这个嘛。

    却烛殷拍拍他的后背,终于舍得起了身,笑着望向他,“好了,时候不早,换衣裳吧?”。

    鹿邀的衣裳是男款,要比却烛殷的好穿多了,比对方先一步穿好,在卧房外等着。

    他站在门外边儿,心脏蹦跳着要钻出来,为了缓解紧张,手指卷着一点袖子的边沿,卷起来又放下,很不安的样子。

    鹿邀低着头,瞥见衣襟上的花纹,神思便自顾自奔逃而出,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却烛殷穿上喜服的样子。

    ‘吱呀’一声,卧房的门打开了。

    鹿邀心间一跳,瞬间回了神,抬眼过去,看见门口勾唇对他笑着的人,霎时怔住了。

    喜服整体是宽松的样式,袖子宽大且长出双腕,双肩上稍稍长出一些来,挂着流苏,往下细瘦些,腰间腰带收束,裙摆起初是较宽,往下到了裙踞连地处,便窄下来,走动时裙踞飘飘,满是风情。

    ——却烛殷还没走动,鹿邀的思绪便已经飘向远处,直到有指扣门的一声轻响,才猛然回过神。

    他红着脸,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看的都要走不动道的模样,像极了原先他那个世界里人口中说的‘痴汉’。

    却烛殷生的好看,长眉如墨云,眉眼深邃,未曾施粉黛,便已是浓墨重彩的好看,他手提着裙摆,视线稍移,看见鹿邀微动的喉结,挑眉轻笑着走过来,故意弯下腰来,凑到他眼前,声音轻缓柔和,“好看吗?”。

    尾音故意似的翘起来,勾着鹿邀的心。

    鹿邀连连点头,束起的黑发跟着晃动,有几缕都垂在了肩上,他舔舔唇,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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