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着这几日不就是白费功夫了,可要是不说……两个人都做准备,到时若是要成两次亲,那便不合体统了。

    思及此,鹿邀咬牙握紧他的手,打算和盘托出,“剩下的不用再准备了”,他犹豫着松开却烛殷的手,起身进了屋子,把被他藏起来的婚服给拿出来,双手托着,走到桌边给他看,脸色微红,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红色惹眼,却烛殷的目光顷刻间便被吸引去了,盯着这大红的衣裳看了许久,抬手摸上去,修长手指在顺滑的布料上细细抚摸,好一会儿,从他手里把婚服给拿起来,展开在眼前,眼里笑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原是如此”,他弯着眼仔仔细细将婚服上下打量着,末了抬眼看着一言不发抿着唇的鹿邀,笑道,“你早就准备了?”。

    他不是个感官迟钝的人,鹿邀有事瞒着他,他不会不知道,只是那一日对方拿出玉环,直白地袒露胸怀,叫他以为这几日对方只是瞒着他做了这一件事,高兴之余未曾想不到其他地方去。

    今日一见这大红的婚服,才明白过来。

    那一日说是要去县里,以张成的事做托,想必就是为了这个。

    鹿邀点点头,有点失落地低头,视线落在却烛殷手中的婚服上,眼里映着喜庆的大红色,轻声道,“是”。

    回答之余,他多看了这婚服一眼,心道这样好看的婚服却烛殷穿着一定好看。

    却烛殷放下手来,衣裳便落在他膝上,他手中所拿刚好是新娘穿的,手抚上裙摆褶皱,两边袖子一时没有注意,垂落在地,鹿邀忙弯腰去捡起来,两只手抱着长袖,正要起来,却听得头顶上方一声疑惑的‘嗯?’。

    他动作一顿,以为是却烛殷发现这婚服有不合适的地方,仰头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好吗?”。

    一抬头正对上却烛殷玩味的视线,鹿邀下意识地起身,后退一步,觉得他这眼神不太对劲。

    却烛殷看他后退一步,轻笑一声,伸手将两只袖子从他手里接过来站起身,将婚服完全展开,在自己身上对着,挑眉道,“这是给我穿的?”。

    鹿邀点点头,“是你穿的”,说话间,他多看了几眼将婚服比在自己身上的却烛殷,眼睛亮了亮,“这样看着尺寸很合适,到时候你穿着一定很好看”。

    他夸赞地诚挚又认真,却烛殷险些都要忘记质问他——为何是他穿新娘的衣裳?

    他走近一步,笑道,“我明白了”,他收起婚服,一只手拿着,空出的一只手搂上鹿邀的腰,微低下头,双眼直直看着他,“是我做你的娘子?”。

    鹿邀被他这句话说的不好意思,脸上热意上涌,点了点头,声音低下来,“是呀”。

    “哦——”,却烛殷拖长语调,笑眯眯地凑过来,“可是我想你做娘子”。

    “那不行!”,鹿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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