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无事,心中放下心来,就想要离开——他倒是想多待一会儿,同鹿邀闲聊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可他愿意,鹿邀愿意,有人不愿意。

    思及此,他叹口气,寻了个由头起身,在鹿邀地极力挽留下走出了温暖的屋子,回了上界。

    送走卓然后,鹿邀叹口气,关上门走过来,在却烛殷脸上掐了一下,“你是故意的吧?”。

    刚才卓然神君和他聊时显然与往常不一样,仿佛身后是有人拿剑抵着他的腰似的。

    用不着猜也知道是却烛殷干的好事。

    却烛殷抬眸看他,捂着刚才被捏了一下的脸,一副委屈的表情,“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是他自己要走的”。

    鹿邀默默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蹲下来把黑猫抱在怀里,摸摸猫猫头,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接着道,“你好小心眼”。

    却烛殷这下连委屈都装不下去了,起身挂在他身上,声音都提高了,“谁小心眼?你说我小心眼?!”。

    “…你听错了”,鹿邀有点后悔说出来,这下好了,得多说多少句话来应对。

    栾青睁着猫眼看他们二人一眼,后退一蹬,轻巧地跳下去,落地无声,迈着猫步进了厨房,靠在里头红狐狸的尾巴上。

    红鸦瞥他一眼,勾着双狐狸眼笑他,“遇事就跑?”。

    “……”,栾青懒得搭理他,心道你不是也变成原形在这里躲着吗?

    一黑一红就都不说话了,眯起眼假寐。

    最后说小心眼儿这事解决了。

    解决方法是小心眼本人却烛殷提供的,他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把这个说他的词儿忘掉,转头就缠着鹿邀不放,缠着缠着便去了床上。

    这之后才真的给忘了这词儿,却烛殷哄好了自己,身心都得得了想要的,尾巴尖儿都要翘起来。

    鹿邀就有点不太好。

    在床榻上躺了许久后,他决定日后说话前一定要多思虑。

    第二日他专门去了王耕家里,平常很汉子的人一看见他就抱着不松手,甚至泪花都在眼里打转儿,鹿邀带了点下酒菜,一边安慰他一边承诺说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事。

    等到喝了酒,王耕给酒熏的脸都红了,抓着酒杯不放,喃喃给鹿邀吐露了好些话,说到最后险些给鹿邀都说地要流泪。

    不管怎么说,王耕是他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后面给过他的支持、关心,都是真真切切货真价实的,更何况,对于王耕来说,自己还是从小就照顾着的弟弟。

    换位思考,要是王耕也出了要丢性命的事儿,他也不会号多少。

    想到这里,鹿邀笑笑,对王耕举起酒杯,“再喝一杯吧”。

    王耕抹了一把脸,眼眶还红着,豪气道,“别说一杯,一壶都行!”。

    两人一口将杯中酒饮下,王耕喟叹一声,看着鹿邀,认真道,“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事儿了吧?这次可吓死我了!”,他双手比划着,“你当时整个人全是血,躺着动都动不了,我还以为你真的——”。

    他没说完,但两人都懂。

    鹿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也以为我真的要死了”,他微微扬起下巴,酒杯夹在手上晃荡几下,良久,扭头看着王耕,“现在不是活着嘛”。

    王耕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活着就行”,他没再问其他的事情,关于却烛殷的,还是他家里那只黑猫的事,这些他自然是想知道的,但不是一定要知道的。

    两个人又聊了许久,夜深了,鹿邀才道了别回家。

    村里人都见了一遍,他现下心中便没有特别挂念的事情,他慢慢迈着步子,思考着哪一日再去后山看看。

    刚走到家门口便和提着灯要出门寻他的却烛殷撞上,鹿邀看对方皱起的眉和担忧的神色,心间一动,跑了两步扑过去,“谢谢你接我”。

    “……”,正准备和他生生气的却烛殷看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眉头不自觉便松缓下来,搂着他的腰,无奈道,“这不是没有接到?”。

    鹿邀推开院子门,边走进去边道,“接到了啊”,他牵着却烛殷的手,手指和手指之间扣地紧紧的,“我和你在家门口碰到,就是接到了”。

    却烛殷跟着他走,要上台阶时脚下一顿,看见鹿邀在第三层台阶上停下来,从上至下望着他。

    过了许久,他俯下身来。

    却烛殷有点紧张,望着他许久,看见鹿邀的脸凑地很近。

    心跳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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