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作品:《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有责任都推到这么好的一个人身上。
“是想让我再问一遍吗?”时纵逐渐失去耐心。
“告诉他!”江遇忍着头皮快要被拽掉的疼痛,看似威胁地喊着。
连岁好难受,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更难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快告诉他!”江遇还在继续。
连岁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他因为内心的极度恐惧和委屈而开始不自觉地捂着耳朵疯狂摇头,这在时纵看来,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见了吗?”时纵拽着江遇的头转向连岁,笑容更盛,“还不打算说实话?”
江遇暗自松了一口气。
突然又面色凶狠地朝连岁大吼,“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去国外定居吗?你不是说你早就不想做时夫人了吗?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竟敢骗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他目光狰狞又疯狂,仿佛瑟缩在后座角落的那个人不是连岁,而是此时正居高临下控制着自己的时纵。
八年来,时纵从没见过江遇如此失控,他向来稳重自持,谨小慎微,言行得体,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管家。如果他能有一段恋情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标准的暖系男友。
而此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时刻准备着挣脱束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就像是一条乱吠的疯狗,一旦没了套住脖颈的绳子,肯定会冲过去将人撕咬个粉碎。
“江遇,你疯了。”时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江遇笑意癫狂,“没错先生,我是疯了。我疯在不该听了他的话,替他松了绑!早知他会骗我,我就是绑残他也不会信他半句鬼话!”
似乎是怕现在江遇的模样会吓到连岁,时纵一把将他从车窗拽了出来,狠狠扔到地上。
“我的人你也敢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疼得动弹不得的江遇,时纵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口,摘去染血腕表。
保镖高举着黑伞替时纵遮挡风雨,倾盆的大雨浇在江遇带血的脸上,他睁不开眼睛,索性就闭上双眼,“先生,您又不爱他,他对您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还在继续,“您玩腻了,让我玩玩,不行吗?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任打任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我一件小玩意儿,不过分吧?”
说到最后他甚至笑出了声,露出染血的唇齿,即使没有睁开那双猩红的眸子,也显得异常癫狂可怖,“先生,我是在帮您报仇啊!难道您不觉得,仇人的儿子,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江遇笑容逐渐扭曲,仿佛嗓音里都充满了无尽的贪念和霪欲,“他那么娇嫩,不知道操起来…”
时纵抬腿狠狠踩上江遇的脖颈,将后面的话生生踏碎在喉咙里。他脚底施力,仿佛看死人一样地看着江遇,“想知道?”
“可惜了,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知道,被.操是什么感觉。”
江遇来不及害怕,喉间的疼痛和窒息让他开始本能地求生,他双手用力扒着时纵纹丝未动的脚腕,直至周身无力,呼吸渐弱。
回想跟着时纵的这八年里,江遇从不指望时纵会相信自己。直接告诉他的事,他从来都不信。日常起居的小事都如此,事关连岁他只会更加多疑。好在自己足够了解他,所以这场戏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江遇还在庆幸自己赌赢了。
先生是爱夫人的,所以先生信了,夫人…也就安全了。
如果注定生命就此结束,他此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在江遇昏死过去的那一刻,时纵缓缓挪开脚,在他胸前擦了擦脚底的血迹,“带走。”
闻声,站在不远处的一群保镖里立马出来几个人将江遇拖上了车,迎着暴雨疾驰而去。
时纵朝车子后座走去,一步一步不疾不徐,踏在雨中的步伐,似一道道催命符,吓得连岁直往另一侧的角落缩去。
可害怕没有用,那只带有玄蛇纹身的大手最终还是打开了车门,连岁万分惊恐地看着俯身朝自己笑着的男人,呼吸骤然凝滞,脑子‘嗡’地一声,世界突然安静了。没有暴雨冲刷的声音,没有车窗碎裂的声音,也没有带血的脑袋砸向窗沿的声音,更没有…时纵可怕的笑声。
“真可惜,唯一能带你走的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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