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2)

作品:《殊途可寻

来的晚餐,顾浔说想下去走走、散会儿步。陆鸣殊本来不答应,怕他受凉受风,后来是顾浔用某些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自己真的完全没问题了,他才扶着自己的腰,勉强答应了。

    正好冰箱里没酸奶了,两人便决定散步去附近的超市。

    “阿浔,我之前说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陆鸣殊推着小推车,走路也不好好走,半个身体挂在顾浔身上,揽着他的腰。

    这个点超市人流量最多,许多从他们旁边经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下意识往两人身上瞥一眼,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陆鸣殊却半点不在乎,自自然然地拿东西往小推车里放,手也仍搭在顾浔腰间没有松开。

    顾浔拿了两袋不同牌子的奶糖,看日期、比价格,就是没回陆鸣殊的话。

    他知道陆鸣殊指的是哪件事,搬家。——陆鸣殊想让他退租,然后搬过去和自己一起住。

    在此之前,两人四舍五入已经算是半同居的状态,陆鸣殊每周有一多半的时间都会留宿在顾浔这里,家里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多。

    有时候陆鸣殊忙、或者有事过不来,也会提前给顾浔报备。就跟出门应酬的丈夫向自己的妻子报备行程似的。

    但陆鸣殊没明确说过要搬去和顾浔一起住,顾浔也没问过。陆鸣殊怎么想顾浔不知道,他自己是没好意思这么做,让矜贵的大少爷搬来住他的狗窝,这得多大脸。

    所以一切随对方的心意,陆鸣殊愿意过来就过来,不愿意也没关系。

    事情的转机是在顾浔发烧之后。那天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陆鸣殊扶他上床、又给他喂了粥,之后便守在床边,遵照医嘱用酒精给他擦身体降温。

    顾浔输了液、吃了药,精神很不好,没多久便又睡过去了。再醒来时不知道是半夜几点,陆鸣殊倚在床头睡着了,手上还捏着酒精棉片。

    他明明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只是翻了个身,这人就立马惊醒了,眨了眨困顿的眼睛,问他:“醒了,好一点没有?饿不饿,要不要再喝点粥?”

    顾浔那时候头还是痛得厉害,但为了不让他担心,捏了捏他的手掌,说:“好多了。辛苦你了。”

    陆鸣殊很喜欢亲他的额头,说话间又亲了两下,嗓子有点哑:“不辛苦。时间差不多了,我再给你擦一次酒精。”

    医生说最好三到四个小时擦一次酒精,陆鸣殊就没敢睡,盯着时间给他降温。眼下都熬出了两团青灰。

    顾浔看着有点心疼,捏着他的手不让他折腾:“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你快睡觉。”

    就是个小感冒而已,以前也不是没发过烧,没那么娇气。

    陆鸣殊抿着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酒精,权衡片刻后,说:“那好吧,但如果不舒服你得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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