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2)

作品:《晏裘轻+番外

,还是打了个冷战,将自己对郁明洲的恐惧都归因于来自前世那位倒霉催的论文导师。

    每次师父要找他运功,都像是论文导师给他开论文批斗会。

    “你说你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啊!”苍杪边把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边漫天遍野地找束发的发带:“是不是想害我被师父骂!”

    “怎么会。”晏兮撑起身子,把眼神往他身上搭:“我是看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叫你而已。”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再也不喝酒了,喝酒真的误事儿!”苍杪抓起腰带,却怎么系都系补上:“哎呀……真是越急越完蛋……我头绳呢!”

    “在桌子上。我昨晚随手放的。”

    苍杪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望了望始终在催促的明焰,假装斥责道:“你瞎说什么!孩子还在这儿呢。”

    他突然一愣,心说:“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像某家庭伦理剧的某句著名台词?嗐,算了算了,我赶时间。”

    “小火,我还齐整吧?”苍杪问道。

    “齐整齐整,齐整得不得了!快走吧!师祖要是发起脾气我们都死定了!”

    穿戴整齐后,明焰抓起他的手就往外冲,不由分说就推门而入。

    苍杪抬头一看,登时僵立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宋雎正在慢吞吞地穿衣服,而郁明洲躺在床上,还没清醒的样子。

    他警铃大作,不敢说话。

    藏猫的头脑中好像立有一座寺庙,十个撞钟的小和尚同时将他的脑仁儿撞响,真是又疼又响,吵得人不得安宁。

    “阿杪……”宋雎道。

    “我什么也没看见!”明焰说完后就跑掉了,而苍杪仍是一步也动弹不得。

    苍杪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明明自己为了避免这个场景,偷偷努力了很多年,怎么今天还是遇到这样一个场面?

    为什么他心里明明想像明焰一样撒腿就跑,拼尽了全力却还是动弹不得?

    他真是想不通。

    “阿杪,你听我说!”宋雎好像是怕他也一走了之,也又在担心跑出去的明焰到处乱说,心里一下子装了许多东西,声音便不如往常一样安稳平静:“你要相信我!我!我只是……我们……我和师父真的……”

    苍杪太了解宋雎现在的感受,心中话又千万句,到嘴边的时候竟不知说那句为好。

    谁知此时,床上的郁明洲悠悠转醒,见了衣衫不整的宋雎和呆愣在原地的苍杪,有短暂的精神恍惚。

    宋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望:“师父……”

    苍杪像被追兵追到悬崖的英雄好汉,登时进退两难,而他的嘴又不听使唤地说道:“你们两个昨晚……干嘛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糟糕的台词!

    苍杪啊苍杪,你是正宫娘娘抓小三吗?

    这是你对师父师兄说话的态度吗?

    不礼貌!

    大大地不礼貌!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喉咙和嗓子,一个劲儿地说着不着听的话:“原来师父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徒儿真的受教了。敢问大师兄可将师父教的都学会了么?”

    天爷啊!

    听听他都胡说了些什么!

    这是人说的话吗?

    宋雎面色惨白,就连停在半空的指尖都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与师父发生逾矩之举,他本是小心翼翼,想着事后偷偷溜走,当做此事未曾发生。

    宋月时从小便跟在师父身边,对师父的感情早已不单纯,他也不是个呆头鹅,怎能感觉不到师父待他与待旁人不同?

    可他们中间有道线,那道名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底线。两个人端坐在这条底线两边,连敬茶也要隔着托盘,经年以来,喜欢也变得难耐,克制倒成了永恒。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醉了,没人知道会发生何事,宋雎只是想背着所有人,偷偷地多攒一些念想,怎么就是不行呢。

    看来,人还是不能过于贪得无厌,到头来总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还回去。

    譬如现在,譬如当下,譬如他与郁明洲。

    郁明洲眯起眼睛,霎时间串联起了前因后果,遂起床,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之时,丹田之中有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哇”地一下便吐了出来,登时染红了白色中衣。

    “师父!”宋雎也顾不得什么衣服了,连忙过去扶住对方,却被狠狠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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