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抱着门,歪着脑袋朝着他笑了一下。

    谷祥雨向他展示自己捡到的球,小家伙便笑着迈着小短腿儿朝着他跑了过去。

    小短腿跑近的时候,冷不丁就看到了坐在谷祥雨对面的那个人,一张小脸儿直接就傻了,大眼睛乱晃悠。

    小家伙看着宋年席,一下子就乖了,很是规矩,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人:“父亲。”

    宋年席面色不算严厉,问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家伙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满是孺慕之情,“球,球踢跑了。”

    一个夫人打扮的女人跟了进来,在看到小家伙的时候,连忙过来,对着宋席年请了一通的罪。

    但许是她平时很难单独见到太子,一时间不愿意走了,自己极力表现不说,还催促着自己的儿子展示着近来在夫子那里的进步。

    太子有些厌烦,但当着谷祥雨一个外人的面儿,也算是给这个女人一个面子,可女人似乎是察觉不到。

    许是因为有自己的母亲在身边,小家伙大胆了许多,垫着脚尖,想要够谷祥雨面前的点心吃。

    女人极力卖弄,一个夫人却端出一分正妃的做派,要跟谷祥雨一个客人攀谈几句,逗弄着怀里的孩子,说:“润儿,你问问人家,可不可以给自己吃一个小枣糕吖?”

    小家伙朝着谷祥雨奶声奶气地学了一句:“哥哥,可不可以给润儿吃,吃一个小枣糕吖!”

    宋年席看了那一盘枣糕,最终还是默不作声。

    谷祥雨笑着,说:“不可以。”

    女人笑着的一张脸直接呆滞住了,十分的尴尬。

    宋年席搭在棋案上的手指搓动蜷起了一下,他看着谷祥雨,看着他的一张笑面,看着他将手里的球送到了他儿子的手里。

    第159章 来接他

    女人觉得谷祥雨实在是不知好歹,连笑都开始敷衍了,甚至不满怀里的儿子满眼欢喜地看着这人。

    宋年席终于出声,“下去!”

    女人吓了一跳,低眉顺眼地表示顺从,惴惴不安地抱着孩子走了。

    在女人走后,太子也起身,看了一眼那盘子枣糕,又看向一副若无其事的谷祥雨,然后转身离开。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宋年席脚上停顿,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笑。

    谷祥雨,这个人,他居然早就知道了。

    谷祥雨自己呆在院子里,拿起一块儿枣糕往自己的嘴里,一块枣糕都没有吃完,他的手垂了下去,看着这个院子里的破败凋零。

    这已经是第十日了。

    谷祥雨拢了一下自己的外衣,手里剩下的那半块儿点心终究没有再吃下去。

    明明万般小心,竟还是走进了死胡同。

    幕僚觉得太子有些不太对劲儿。

    太子问他:“那东西还是加在他的饭菜跟茶水里面吗?”

    幕僚:“那是自然,太子殿下,您不必忧心,这顶多不过是药膳而已,药膳养身,也能伤身,不会有任何的把柄落在旁人的手里的。”

    宋年席躺在榻上,仰颈闭目,眉心隐有青筋,“导人体虚……心肺……他此生,要早死,是吗?”

    幕僚:“……殿下,不可心软!”

    宋年席从喉咙中发出一个字,“……好。”

    谷祥雨纳闷了,宋怀净那是真的重情重义他,他在这院子里待着,都能三番两次地听说他又来了太子府。

    果真是患难见人品啊!

    照他这么折腾,说不定太子能早两天放自己走,可太子此番作为,不就是为了引宋怀净再次“暴露本性”,再次败坏形象吗?

    谷祥雨觉得宋怀净有点儿蠢,却也怀疑不了他待人的赤诚。

    抛开一身皮囊,骨子里倒是一个简单至极的人。

    第一场风雪,终于下来了。

    谷祥雨的起居都有人照料着,受热受冻都不曾,伺候他的婆子上了年纪,慈善面容,也曾跟谷祥雨聊过几句闲话。

    她说,她是太子乳媪,太子小时候吃的是她的奶水,打小都是她照料着的。

    谷祥雨每每跟她聊起天儿,眼神都很是柔软,这个婆婆很喜欢他,照顾他很是尽心。

    今日毕竟起了风雪,婆婆本来不打算让他在外头待着的,谷祥雨却说这可是今天的第一场雪,实在是难得。

    婆婆还是不依,总觉得他的手心冰凉,见了风雪非要病上一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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