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过身,听鸳无措地站在堂门前,脚边多了一块碎裂的玉佩。

    鱼半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听鸳握着拳头,“殿下——”

    “不必捡了。”祝鹤行的身影藏匿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本就是要碎的东西。”

    听鸳欲言又止,突然耳朵一动,他敏锐转身,黑衣暗卫正好落在院中。王府的暗卫若无传唤和要紧事不会出现在祝鹤行跟前,听鸳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暗卫跑上阶梯,说:“公子刚回到府中就又独自离开了,雁统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特让属下来向主子传信。”

    “天黑了又下雨,有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去,还不带花坞?”听鸳说,“可派人去跟了吗?”

    “去了,公——”暗卫话语一顿,朝走出来的祝鹤行行礼,“主子。”他低头时眼神一顿,看到祝鹤行的袖口,惊道,“主子,您的手在流——”

    “没什么。”祝鹤行在碎裂的玉佩前停步,“公子这会儿在哪?”

    暗卫立刻道:“往北安大街去了,但具体在哪里,还要等哨子的传信。”

    “去备马车。”祝鹤行跨过玉佩,快步下了阶梯,听鸳立刻捞起门边的伞,撑伞罩住他,一起往院门去,中间转头朝暗卫比了个手势。

    暗卫目送两人远去,立马撕下一块衣角,半跪着将玉佩的碎块捡起来,包好。他摊开手掌,看见被蹭上指尖的血迹。

    与此同时,沈鹊白在铃楼门前停下脚步,被人引进楼里。宣都第一南风馆今儿没有别的客人,大堂的台前只摆了一把上好的檀木椅。

    沈鹊白落座,小侍随即端来香几,摆好果盘和酒壶,退了下去。

    堂门关闭,大堂瞬间暗了,随即古琴声响,堂中打下一道光影,身穿牙色长袍的男子迈着舞步,款款登场。

    沈鹊白翘着二郎腿,随手提起酒杯,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故人

    台上宽袖飘扬, 香风轻舞,沈鹊白嗑着干果,待琴声落罢,他将最后一颗蜜饯核桃也吃完了。

    小侍端来温水, 请沈鹊白净手。

    台上人静静等候了片刻, 问:“没有掌声么?”

    沈鹊白擦手, 将帕子丢进水盆, 说:“我能来,你就该知足了。”

    “说得也是。”谢寻枝走了下来,在梨木椅前站定,仔细地打量着沈鹊白的脸。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说,“瘦了。”

    “我以前也很瘦。”沈鹊白喝了口酒, 闲聊般地问, “来宣都做什么?”

    谢寻枝说:“宣都大啊, 热闹。”

    沈鹊白把玩着酒杯,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 宣都是最没意思的地方。”

    “一直待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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