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见祝鹤行的指腹沾着一块黏糊糊的……糖渍?

    祝鹤行这厮爱干净得很,怎么能容忍那玩意儿在指上黏了一路?

    玉珠轻撞的声音打断了沈鹊白的猜测,这时祝鹤行已经先一步推开车窗、弯腰出了马车。沈鹊白见他仪态不凡,袖摆衣袍随风一捋都是个“矜贵”,却不由地想起他之前的那一眼。

    那眼里装的是困兽。

    “雪褶”是被压抑许久后终于从喉口偷窃出来的一点喘/息。

    自出生便深受天子疼宠的珠玉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这一趟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鹊白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白玉小鹊,一颗脑袋转得赛洒水车,突然,横空插来一根横木,让他的洒水车就地怠工——去而复返的祝鹤行轻敲车门,目光不明地看着他。

    “……来了!”沈鹊白躬腰出了车门,却在抬起袍摆的那一瞬间听见一道破空刺风的利响,直冲他脑袋!

    谁敢在明瑄王府刺杀他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听鸢和雁潮都在三米外处,谁会在这么不合适的时机刺杀——不对!这不是刺杀,是试探。

    一个呼吸的时间,沈鹊白强行按捺住躲闪防卫的身体反应,提着袍摆,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步,正好将脑袋对准已在半米外的箭头,同时脚下一扭,就要“不经意”地摔倒。

    这一箭钉中必得是人脑碎裂!

    电光火石,软剑脱鞘的“啪嗒”声和雁潮的厉喝同时响起,沈鹊白腰身一紧,被坚实有力的手臂拦腰拽下马车,身形晃荡间,祝鹤行将他抄腿抱起。

    软剑缠住铁箭,迫使铁箭微偏,雁潮袖中短棍犹如猛龙刺出,将铁箭折段,箭尾当即落地,箭头堪堪擦过沈鹊白的发尾,狠狠钉入“明瑄王府”的车牌!

    车牌轰然碎裂,半支箭落下,却在碰地的前一瞬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精准攫住。闻榭转身猛地将铁箭朝着来路的方向掷出,两眼时间,一个身穿白衣的刺客从坊尾的墙头栽落,眉心插着半支铁箭。

    “主子?”听鸢看向祝鹤行。

    祝鹤行瞥了眼那刺客埋伏处的左侧大树,说:“尸体悬挂于长乐坊牌三日,将公子遇刺的消息放出去。”

    “是。”听鸢收回软剑,发现沈鹊白依偎在祝鹤行怀里,一张俊俏的脸蛋吓得惨白,悬空的腿儿都在打摆子。

    真能演!他唏嘘着走了。

    雁潮收回短棍,看向闻榭。

    闻榭向祝鹤行问礼,说:“我家世子听说相思台出了事,有些担心小少爷,特遣属下前来探望,以求心安。”

    “我、我没事。”沈鹊白坚强地从祝鹤行怀里挣扎出来,脚一沾地,又腿软地栽了下去,幸好明瑄殿下人美心善,伸手捞了这无骨鱼儿一把。

    沈鹊白羞赧地看了祝鹤行一眼,无依无靠地攀在这根大树身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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