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作品:《春潮倒灌+番外

我玩的,我昨晚睡得可香可香了,甚至在梦里三分刷网进球,姑娘们都围着我庆祝。

    “还姑娘们!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绕着客厅跑了整整两圈,陈敏同志还在追,她仔细盘好的长发都散落下来,自己却没注意到,只顾用擀面杖指着我:“你没玩,呵,你要是没玩难不成是鬼替你玩的?!”

    “就是鬼替我玩的!”我扯着嗓子喊。

    下一秒那木棍就落在我的后背上,声音沉闷,我没忍住尖叫起来,稀里哗啦抹着眼泪,却咬死不说出顾柏川的名字。

    我不能说,我怕让家长知道了,那互通的平台第二天就被封死。

    我还是想见顾柏川的,即便他总拉着我下看不懂的围棋,即便他拿着我的游戏机玩到没电还不收,即便……我能讲出他的一大堆不是,我还是想见他,我只是遵循本能,就像是蛾子见了跳动的火焰,狗熊见了高高挂起的蜂巢。

    我认为这是一种生物原始的驱力,或者说是我独有的天赋——当他立于人群,我仍能嗅到他的气息。

    那是一种阳光下晾晒白衬衫的味道,令人联想到飘在微风中的七彩肥皂泡。

    而现在,这肥皂泡的清香正被碘酒刺鼻的味道掩盖。

    顾柏川一只手压在我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拿着棉签在我的后背涂抹,那里被我妈打得青紫,有的地方擦破了皮,洇着血点子,应该不怎么美观。

    我趴在顾柏川的大腿上扭动,刚动了两下就被他一棉签戳下去。

    “嘶!”我疼得又要掉眼泪,着急跟他抱怨,口不择言起来,“我替你挨了打,你还这么对我,我要告诉许阿姨去,让她……”我话没说完就噤了声,小心翼翼抬眼观察顾柏川的表情。

    好在顾柏川没有要怪罪我提他的母亲,他只是安静把碘酒抹匀,又剪了块纱布,敷在最大的伤口处,俯下来吹了吹我的后背。

    很轻,很浅。

    但就这样一下,空气中刺鼻又讨人厌的碘酒味就好似散了个干净,肥皂泡的味道重新充盈整个房间,我趴在他的腿上,又高兴起来,眯起眼睛,自觉那楼下晒太阳的野猫也没我舒坦。

    我也很想许芸阿姨,想她永远温柔的笑眼,和她抚过我头顶的手。

    我这并不是在埋怨陈敏同志对我的严加管教,只是,如果能让我选的话,我更希望许芸做我的母亲……如果,如果的事情太多,这个词一出就知道现实是事与愿违。

    八月,奥运如期举行。

    那些个日子里,北京修起了很多花坛,四处都是纪念品店,既卖五个福娃的公仔玩具,也卖那种铜质镀金的纪念章,放在柜台上价格从一百到上千不等。有人给顾柏川送了一套公仔,他又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干脆都塞给我。

    电视里的主持人面对镜头,感情充沛,他们说


    第1节(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